莫小星马上了然,他说的是方才南山烈的事啊!“二师兄见到你时那么高兴,我自然不想让你扫兴。”
“我扫南山烈的兴?”曲飞白挑眉,“那我呢,我不要面子?”
莫小星下巴一点,凤眸看向他的茶杯,“喏,我给你赔罪了呀,这是你喜欢的梧桐子,可那水是诡天渊的天元水,与你从前喝的任何茶水味道都不同,这还不行吗?”
曲飞白垂眸,见茶汤清亮,映出一片绿意,心里瞬间欢喜几分,小星星是最会给他花心思 的……
“小星星,你若……”
莫小星:“师尊, 你快喝吧,凉了味道可就不好了。”
曲飞白于是停下说话,先将茶喝了。
的确甘甜,回味无穷,与他从前喝的任何茶水都不太一样。
“你若每次都向着南山烈他们……”
莫小星忽然站起身,隔着桌子,倾身下去,在曲飞白唇上快速吻了一下。
她坐下时,曲飞白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香风一闪而过,撩动心弦,他不由得微微舔唇,似是想要挽留一下方才那美好的触感。
莫小星:“再加这个。”
曲飞白沉默了一下,心里已经想的不是她向着谁不向着谁了,而是……这蜻蜓点水的一个吻根本不够。
曲飞白忽然站起身,走到莫小星面前时,将她也拉起。
莫小星:“去哪啊?”
曲飞白走的不疾不徐,说:“去房里,看看南山烈打扫的干净不干净。”
他说的那么自然,莫小星当真是信了,“那茶呢?”
曲飞白:“一会再喝。”
竹楼里,南山烈自然是打扫的干干净净,挑不出一点毛病,他已经逃过一劫了,自然不会再惹师尊。
三楼,莫小星伸手抚摸了一下书架,说:“很干净。”
然而,在她身后,有力的手臂忽然将她打横抱起。
莫小星下意识的环住了曲飞白的脖子,“师尊?你抱我做什么?”
曲飞白:“这里不用看,去看看床。”
床?
不一会,曲飞白将莫小星放在床上,修长的手指捏住莫小星的下巴,瞬间吻了上来。
他的吻不似方才那般从容,撬开她的唇齿,瞬间占据了那小小的天地,缠绵悱恻, 像是吃什么美味珍馐。
许久,莫小星有些呼吸不上来了,轻轻推曲飞白,他才变成时轻时重的啄吻,却像一只羽毛,时不时掠过唇上,更令人心热。
莫小星有些受不住,追着曲飞白索吻,他却退后去了,莫小星刚一躺下,他却又吻上来,等莫小星忍不住吻他时,他又退后。
莫小星抬起眼眸,忽然看见曲飞白嘴角似有若无的笑,深吸一口气,知道自己上当了。
他哪里是检查屋子干净不干净?明明就是想“吃人”……
莫小星:“师尊,你总这样捉弄我,会得到报应的。”
曲飞白声音略显低沉,带着一丝笑意,“什么报应?”
莫小星:“你……会秃毛。”
她话音刚落,曲飞白忽然抬起她纤细的腰肢,在她臀上轻轻打了一下,“不许乱说。”
“……”
莫小星仰着头,震惊的看着曲飞白,那一下虽然不疼,但是够响!她,她,她堂堂魔祖,怎么能挨这个打?!
小脸忽然羞红,她回过神来,第一时间也向曲飞白臀后打去,可是……却被曲飞白捉住了手,按在身侧。
“曲飞白!你一定会秃唔……”
她还未说完,曲飞白忽然堵住了她的唇,新一轮的深吻,只一会,她的身子便有些软了,方才求而不得的吻现在一下子给了个痛快,自然沉醉。
曲飞白的吻滑落在她耳畔,如火的气息洒在耳尖,声音犹如细细的沙粒划过:
“小星星,床第间的事怎么能叫捉弄?”
莫小星耳畔颤栗,微微躲了躲,眉心轻蹙,“就是捉弄,否则你这么如此磨蹭,我想……”
曲飞白轻笑一声。
低低的笑声传入耳中,莫小星不由得抬起曲飞白的脸,有些不悦的看他。
曲飞白望着那双有些哀怨的凤眸,只有这种时候才能见到这张精美的小脸上露出这般我见犹怜的表情,看的他的心都快化了。
曲飞白轻轻解开莫小星的衣襟,“别急,我又不是去打仗,让你早早得了滋味,我怎么办?”
莫小星有些迟钝的脑袋想了想,说:“难道不是你更餍足吗?”
曲飞白抬了抬眼皮,长长的睫毛一并掀起,笑了,“餍足?怎么会?上次太过仓促。”
莫小星想起上次好像是七天未出门,若不是有人不断来催,他都不会结束,所以……仓促?
忽然,曲飞白抬抬起她的手臂,摸了摸墨祸所在的地方,说:“换个地方,小星星,免得被人打扰。”
莫小星:“……”
她虽觉得曲飞白这种时候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一点都不道骨仙风了,但她还是带着曲飞白进了墨祸。
在无人打扰的房间里,龙凤交缠,春情无限……
莫小星抱紧曲飞白,她清晰的感觉到,曲飞白是曲飞白,“海”字印并没有将他改变丝毫,先前心里的担忧和害怕翻涌上来,很快被撞碎,此时才莫名的安心了……
*
路童刚刚回到自己的灵峰走了一遭,回来却见梧桐树下没人, 不由得问:“二师兄,师尊和小师妹呢?”
南山烈丢开手里的扫帚,伸展手脚,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肌肉,洒扫和练功可不同,练功再累都不觉累,洒扫却累得很。
“不知道,我打扫完山前,去了山后,才干完。”
路童俯身闻了闻,“咦,他们刚走不久吧?茶还热着呢。”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眼眸顿时一亮,“真是好茶!这不就是梧桐子吗?我也不是没喝过,怎么今日格外不同?”
南山烈走来,喝了一杯,也有些惊艳。
于是,二人坐下,将一壶茶喝了好几次,最后泡的没快没味了,仍旧喝着。
南山烈:“这水格外不同,这才一会,我便觉得修为境界有些蠢蠢欲动,怎会如此?”
路童:“我也是!这定是稀有的灵泉!不管了,我先告辞,回去打坐了!”
南山烈随后也离开了,只因经脉中灵气涌动的太过澎湃,不能再逗留了。
走时,他还说:“喝了师尊的茶,会不会挨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