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防撤退的魔修攻打自家宗门,除了受伤不便行动的人,其余宗主长老都带着弟子返回了自家宗门。
混元宗留在云霜宗的只有三名弟子。
那三名弟子受伤很重,体内的经脉还被魔气侵蚀,若是耽误医治很可能再也没法修炼,故而留了下来。
但三人是醒着的,魔气入体的疼痛让他们连昏迷都做不到,自然也看到了男修先前的糗状。
现下听到云霜宗主的声音,三人也看了过去。
其余醒着的修士也纷纷竖起了耳朵。
身上的定身符被解除,男修两腿一软跪在地上。
见丹峰上各宗门的弟子都有,他很快意识魔修战败了,干脆抱着云霜宗主的衣摆嚎了起来。
“云霜宗主,您一定要给弟子做主啊!”
“弟子本来打算跟着自家师父一同抵御魔修,岂料、岂料那合欢宗主竟将弟子定在原地!”
“方才,祁道友的这把剑忽然出现在弟子面前,不仅割断了弟子的腰封,还将弟子吊起来满云霜宗飞!”
说到方才的弟子,男修更是呜咽着哭了起来。
声音之悲切令不少修士都皱了眉。
“合欢宗主为何要将这位道友定在原地?”
“此次魔修来得蹊跷,偏偏合欢宗主只带了一名弟子来参加交流会,莫不是早就知道魔修会来犯?”
“老夫就知道那合欢宗的不是个好的,说不定就是她勾结了修魔界,否则那群魔修怎么会正好在交流会结束赶来?”
男修口中提及的分明有纪荛和祁寒两人。
但祁寒是云霜宗主的亲传大徒弟,众人此时又在云霜宗的地盘上,哪敢去编排祁寒。
因此,纪荛就成了众矢之的。
云霜宗主听着那些议论不由得板起脸:“合欢宗主既然将你定在原地,必然是有她的打算。”
“如今她身受重伤昏迷不醒,你且先待在云霜宗,待合欢宗主醒了,本宗主定为你讨回公道。”
云霜宗主话里话外没有一丝偏袒纪荛的意思,唯独咬重了“身受重伤昏迷不醒”八个字。
方才怀疑纪荛的不少修士都反应过来。
合欢宗主可是斩杀了一名渡劫初期的魔修,她身上的伤都是那名魔修造成的。
若真是她勾结修魔界,她大可以偷偷带着自己的徒弟离开,为什么还要留下来让自己白白受伤?
合欢宗主都伤成那样了,他们怎么能怀疑她呢?
反应过来的修士心中对纪荛的歉意达到了顶峰。
但还有一些老古板因为偏见不听解释。
“哼,那合欢宗上下都是祸害人的狐媚子,说不定她就是故意做给你们看的。”
这样的人毕竟是少数,云霜宗主也懒得理会。
他将那男修放到主峰上多出来的洞府里,嘴上说着让他暂时住在云霜宗,其实就是变相将他囚禁起来。
至于那把捣乱的剑——
看到云霜宗主,祁寒有些意外,“您怎么来了?”
云霜宗主将那把剑丢给他,“身为剑修,居然连自己的剑都能落下,为师平日里就是这么教你的?”
祁寒终于想起来自己忘记了什么,稳稳地接住剑,低头认错:“弟子知错。”
云霜宗主也懒得跟他计较,只是扭头看了眼他身后的洞府。
“等她醒了告诉她,为师有事同她商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