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霜宗主早已步入大乘初期,祁寒设下的那点禁制根本就瞒不过他。
所幸祁寒本来也没打算瞒着自家师父。
“弟子知道了。”
云霜宗主点点头,又给他留下一些有助于伤势恢复的丹药,便离开了这个大徒弟的洞府。
拿着那些丹药的祁寒回头看了看自己的洞府,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再给纪荛喂两颗丹药。
在那之前,他得先把自己的本命剑收起来。
祁寒从储物戒里拿出先前丢进去的剑鞘,正要把剑插进去,手中的剑却好似不满,忽然挣脱他的手,竖着悬浮在他面前。
祁寒抬眼,剑立马嗡鸣着表达自己的不满。
祁寒:……
听不懂。
不过剑的样子明显是不想回剑鞘中,他也就懒得强求,又把剑鞘放回了储物戒里。
剑:……
它越发不满地嗡鸣着,结果就被祁寒一巴掌拍飞。
“安静点!”
不知道洞府里还有伤患在休息吗?
被拍飞的剑砸在洞府外的仙树上,顿时晕乎乎地不知所以然了。
祁寒这才拿着云霜宗主给的丹药返回洞府,熟练地绕进自己平日休息的地方。
再次给纪荛喂药,祁寒的已经比第一次熟练了不少。
不过喂完之后,他整个人都烧了起来。
守在纪荛身边的风风看了看仍处于昏迷状态的自家宿主,又看了看脸红得极为不明显的祁寒,有些不明就里。
这里发生了什么吗?
单纯的风风完全想不明白祁寒怎么就脸红了。
正主则连看都不敢看床上的人了,将剩下的丹药收起来就再次逃出了洞府——
找自己的本命剑练剑平复心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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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劫初期的魔修造成的伤势没那么容易痊愈。
尽管祁寒每日都给纪荛喂不少丹药,她也还是昏迷了五天。
五天时间以往对祁寒来说,还不够他消化一本剑谱。
可如今却仿佛过了五年那般漫长。
他甚至有些怀疑自家师父给的丹药是不是不管用,不然都过去这么多天了,人怎么还没醒。
天知道他每日喂药的时候有多煎熬。
合欢宗主那唇比什么都软,他就算再小心,也还是不可避免地会触碰到。
然后他的指尖就不受控制开始发烫,那股灼热一路从他的指尖烧到心尖,叫他恨不得去常年飘雪的思过崖好好冷静冷静。
简直,要了大命!
祁寒倒不后悔把纪荛带回自己的洞府,只是整日翘首以盼,希望她早日清醒。
和魔修的战争结束后的第六日,纪荛醒了过来。
托祁寒喂的那些丹药的福,她体内的魔气被彻底祛除,剩下的伤只要找医修治疗一番就能痊愈。
纪荛坐起身,环视着周围的环境。
她所处的地方一点也不像是云霜宗的医峰,倒像是某人的洞府。
思及昏迷前将她带走的祁寒,纪荛都不用去问风风,就能猜到这处洞府的主人是谁。
她放出精神力探查了一番,便下了床,撑着墙缓慢朝洞府外走。
洞府外有一处空地,平日祁寒就在空地上练剑。
纪荛醒来前祁寒才给她喂了药,这会正靠着练剑平复心情。
走出洞府的纪荛见状,没有出声打扰,只静静靠在墙壁上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