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寒几乎要耗尽自己的所有理智，才将那股子冲动压下去了一点。
不可以。
会伤到她的。
他这么告诫自己，奈何他害怕伤到的人浑然不知，还要撩拨他。
纪荛轻含着他的指尖，嗓音有些含糊不清：“祁寒，要不要和我……”
这是她第一次唤他的名字。
尽管有些含糊，尽管没听清后面那两个字，祁寒那根名为理智的弦还是被勾动。
心底的野兽蠢蠢欲动，挣扎着想要脱离压制。
祁寒想要抽回手，却又好奇没听清的那两个字。
他纠结了半晌，到底没胜过自己的好奇心，磕磕绊绊地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纪荛微微后仰松开男人地指尖。
那双水亮的眸中染上月光，看的祁寒一时有些口干舌燥。
“我刚刚说——”
“祁寒，要不要和我双修？”
短短的两句话，却比祁寒破境时遭受的雷劫威力还大。
他愣在那，脑海中一片空白。
只剩下勾人的女声在不停重复着那句——
“要不要和我双修？”
“要不要和我双修？”
“要不要和我双修？”
“……”
祁寒并非不知道双修是什么意思，他也知道合欢宗大都靠双修来提升修为。
可他没想到纪荛会这般直接。
他竟有些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了。
纪荛没打算给祁寒犹豫的时间，她站起身，轻纱制成的衣袖似是不经意间从男人面上拂过。
像是细细绵绵的春风。
温柔婉约，偏生让祁寒理智濒临崩溃。
红衣女修似乎不知道祁寒的挣扎，话里带着惋惜：“小道友不愿意的话，本宗主只能另寻目标了。”
有什么在这一刻彻底断掉。
祁寒腾地站起身，也顾不得自己会不会将人弄疼了，抓住纪荛的胳膊将人狠狠摁进怀中。
“我愿意，我愿意！”
不能找别人！
似乎是怕言语的说服力不够，男人低头，笨拙地吻上纪荛的唇。
正巧开始精神力巡查主峰的云霜宗主：……
发生了什么？
自家满脑子剑术的徒弟怎么就和青雪的徒弟……
云霜宗主惊得差点从蒲团上掉下去，精神力也稍有松懈。
祁寒因此察觉到了自家师父的精神力。
他眉头一皱，登时将怀里仿佛没长骨头的人抱起，一阵风似的回了自己的洞府。
修仙界大能的精神力就相当于“眼睛”。
祁寒还没有开放到在自家师父“眼皮子底下”做那些事的地步。
何况……
他看向怀中的红衣女修。
她素来瓷白的脸上泛起了绯红，眼神比那茸花枝还能让人失去理智。
本能地，祁寒不愿意任何人看到纪荛这副模样。
洞府里的床第一次承受了两个人的全部重量。
粗砺的大手抓着细嫩的胳膊，不用看，祁寒也知道纪荛的胳膊肯定被自己抓红了。
他小心地松了力道，可纪荛还是没忍住转了转胳膊。
她皮肤嫩，哪怕隔着轻纱，祁寒掌心那些厚厚的茧子也还是让她有些不舒服。
纪荛半带撒娇意味地抱怨了一句：“祁寒，你的手好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