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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德照常要送尉迟宝琪出宫,尉迟宝琪跟在王德身后走着。

“王叔,有件事能不能帮帮忙。”尉迟宝琪有些不好意思开口,收集老李的胡须算什么。

再说了这年头的人都迷信,万一误会了小爷要作法害人怎么办,正当尉迟宝琪思索着怎么开口的时候,王德说话了。

“只要不伤天害理、卖国通敌、不杀头的事,都行。”

尉迟宝琪没想到王德如此好说话:“那就行了,你平常服侍陛下起居,帮我收集点老李的胡须呗?我有大用。”

王德听完一愣神,手中灯笼掉在了地上,颤抖着问道:“小子你可知道巫蛊之祸?此事你从未对我提起,你是想找死吗?”

尉迟宝琪没想到王德反应这么大,赶紧解释:“我要老李胡须真有用,巫蛊之祸个什么劲。我有这功夫拿迫击炮把甘露殿轰了不完事了,还用得着作法?”

王德直接咬死:“不可能,我不知道你到底什么目的,反正这事儿叔指定帮不了你。不告发你换取大功一件都是心里有你了,莫要再提起!”

尉迟宝琪心里烦闷,只能找另外的路子了。

王德心中惊恐,走的很快。不一会儿就将尉迟宝琪送出了宫,这次王德都没将尉迟宝琪送上马车便匆匆回了程。

尉迟宝琪回到自己书房,给李丽质打起了电报:“宝儿,睡了吗?想想办法弄几根你爹的胡须,我有大用。”

李丽质看着电报上翻译出的电文:“搞什么?要父皇的胡须?不懂夫君又要干什么,母后那边好像有父皇用来打理胡须的梳子,我去看看。”

尉迟宝琪焦急地等着下文,可是等了良久都没有什么回应。

第二天,日上三竿,尉迟宝琪穿戴整齐准备去宝钞司看看情况,刚走出房门就看见李丽质神色紧张的在自己门前院子里等待。

“你总算睡醒了,你说要父皇的胡须做什么?这是父皇打理胡须的梳子,你可千万别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李丽质将偷摸从立政殿拿出来的梳子交给尉迟宝琪。

“牛!有了它我就可以造船喽!”尉迟宝琪兴奋地从上面收取一根根胡须,嘴里数着数:“一公斤,哦豁,两公斤,诶嘿,三公斤……”

李丽质看不懂他要做什么也就离开去和苏氏聊天去了,一会儿还要结伴去庄子上买些上等布料做衣服。

“系统提示,这些胡须确是李世民的胡须,但是获取方式错误。不予计算奖励。”系统冷冰冰的话语就像冬天的一盆冰水直接浇灌到尉迟宝琪的头上。

“获取方式还有讲究,你能不能一次给我说完!”尉迟宝琪将手中梳子重重拍在桌上。

“生拔。”系统说完便没了下文。

尉迟宝琪目瞪口呆:“窝草,你有大病吧?我去生拔龙须是吧?我有几个脑袋够砍的?我要开摆了!”说罢尉迟宝琪直接躺在地上开始扭动嘴里还发出痛苦的哼唧。

李世民起了个大早准备在早朝上宣布昨天跟尉迟宝琪讨论的结果的,整理仪容仪表的时候,发现自己一直使用的梳子不见了。

那是李世民最喜欢的一把梳子,每天都用它来整理胡须,如今找不到了。整个人都玉玉了,上朝的无精打采的。

王德看出李世民的不安,低声问道:“不知陛下为何今日如此惶惶?奴可否为陛下分忧?”

李世民在甘露殿御案前坐着,眼神都无法聚焦:“朕打理胡子的一把梳子不见了,从前朝起就一直跟着朕,从没换过别的梳子,唉烦。”

王德心下一惊,思忖着要不要告发尉迟宝琪昨夜对自己的请求,最后还是说道:“昨夜送英国公离开宫城时,英国公想拜托奴一件事,说是收集陛下的胡须。不知此事与陛下丢失梳子可有什么联系。”

李世民一听就火大:“又是那个臭小子搞的鬼?命玄甲军把那小子给我架回来,还有丽质今天是不是也去尉迟府上了?一并带回!”

不出多时,尉迟府邸被玄甲军围了个水泄不通,尉迟敬德在军营中听说了,刚想往回赶就被李靖制止。

“你回去是添乱,陛下不会毫无缘由如此行事的,现在只能等!”尉迟敬德被这一番话劝住了,依旧在军营练兵。

尉迟宝琪也没多反抗,就跟李丽质一起押上了马车。李丽质斜了一眼尉迟宝琪:“你说你,我这堂堂皇长公主还得跟你一起被押进宫里。你到底要父皇胡须做什么?难道要重演巫蛊之祸吗?”

尉迟宝琪哭丧个脸说道:“关键那些胡须还没用处,你说冤不冤,他奶奶的真他娘的背。”

进入甘露殿,李丽质率先跪下说道:“偷取父皇梳子的人是我,小宝他只是一时糊涂,并无坏心!”

李世民伸手制止了李丽质,说道:“朕要听英国公如何讲,丽质你先去沙发上坐着。”

尉迟宝琪苦笑道:“臣要陛下的胡须,是用来造船啊。天地良心,臣可没有一丝坏心啊!”

李世民气的七窍生烟,抽出玉带就冲了过去:“你再诓骗于朕!何日造船要用人之胡须?荒谬!闻所未闻之胡言乱语!”

尉迟宝琪眯着眼睛偷瞧李世民,见其手中玉带没有抽下赶紧说道:“普通的船肯定不用,臣要做的是巨大无比的大唐龙船!龙船龙船,为保永久航行,臣就想着弄几根龙须放在船上,求个吉利吗?”

李世民将信将疑,手中玉带还是高举:“你好端端的,造什么船?”

尉迟宝琪正色道:“臣不是要去开发岭南吗?若是走路去,腿都磨没了。臣就想着,先从洛阳顺运河往南,先抵吴州再往海州,到了东海一路走海路到岭南去。”

李世民听罢语气缓和许多:“那为何不和朕直说,而是让王德、丽质暗中获取朕的龙须?”

尉迟宝琪苍蝇搓手谄媚笑道:“这不是不好意思吗?直说太露骨了,臣喜欢隐晦的。”顺便还将梳子还给了李世民。

李世民手中接过梳子,放入自己龙袍之内,佯怒道:“朕念你与国有功,所言又不似作伪,此事便作罢了。下次还有这种事,直说!”

尉迟宝琪赶紧顺杆爬:“这自然脱落的龙须不成事儿,还望陛下赏臣几根?”

李世民瞪大了眼睛,被尉迟宝琪这番话气笑了:“你的意思是要朕生生拔给你才行?”

尉迟宝琪站起身直接上手:“话都说开了,我也没什么顾虑了。拿来吧你!”说着就从李世民胡子上薅了一把。

李世民捂着下巴,将收起的玉带抽了出来,追着尉迟宝琪就是抽,王德和李丽质则在一旁拉架,整个甘露殿响彻李世民抽尉迟宝琪的哀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