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宝琪一直在庄子上的临时被服厂盯着,赶工那批御寒军装。
直到晚上回到府上,苏管家早就在门口迎着了,脚边还放着一个大箱子。
“少爷您回来了,张管事送来账册,她说超出你预期太多,她不好决断。”
尉迟宝琪问账册在哪里,苏管家就指指脚边那个能把尉迟宝琪放进去的大箱子。
“?疯了!”
尉迟宝琪当即打开箱子,拿起面上的一本账册起来看。
“直接看结果!”一把翻到最后两页。
刚看一眼尉迟宝琪就感觉眼睛被金钱的力量灼烧了,这么多的吗?
自己原本以为能有个三十万两已经是差不多了,多了能多到哪里去。
谁知道前面直接加了一个“壹”!
事情有点大条了,这个事情应该要跟李二和母后说一声,不然没准备很容易出事。
还没准备往皇宫去呢,王德就来了。
“你不用进宫了,今日宫城封闭,我也得在你这里借宿一夜。”
尉迟宝琪:“什么情况这么麻烦吗?可是北边出了什么事?”
王德苦兮兮:“是东边,朱雀大道东边最大的铺子!我劝你别问了,陛下不样说!”
“还说,还说让你明天进宫领罚。”
尉迟宝琪实在是没想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要领罚的事情,正常做生意,那些贵妇小姐们购买力炸裂关我屁事啊?
可惜尉迟宝琪此时还不知道,即将开始的夜晚,那些官员们听到家里老妻那一声声的“老爷”是有多么地胆战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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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宝琪起了个大早,发现自家老爹并没有如往常一般在院子里吃早饭准备上朝。
“苏管事,我爹呢?”
“老爷还未起,说是身体抱恙,差人去告假去了。”
王德要赶在早朝前回去所以早就走了,如今又出现在尉迟家府邸门口。
“陛下今日取消了大朝会,放了文武百官三日休沐。英国公也不必去领罚了,只说最近身体有些疲累,问英国公有没有什么药。”
“耶,我这顶了天是个二把刀,你要我开个刀搞个缝合照着弄硬着头皮就过去了,药理我懂个屁。”
“实在不行你让陛下弄点枸杞子喝喝吧,吐蕃那边送来的有贡品。”
王德点点头:“只能这样了。”行了一礼就回去复命了。
尉迟宝琪想着逃过一顿骂,心情不错。打算去街上逛一逛,好久没有纯粹的逛街了。
谁知整个东市是真没什么人,平日里火热的铺子今日都没什么人。
只有一个铺子在那里大排长龙,尉迟宝琪就有点好奇。这么赚钱,小爷看看去,以后也开一个!
尉迟宝琪越靠近就发现那些排队的人好像对自己多多少少有点敌意。
关键是自己又不认识他们,自己以前是混了一点,自己都两年没有逛街、招猫逗狗、调戏良家妇女了。
“真是奇了怪了,哪来这么多仇人啊!这么多人排队在这里买药?莫非是传染病!?”
药铺伙计和小药童的声音传来。
“今日补肾益气的药材不足了,还请来购置的客人去往别的药铺、药堂寻摸寻摸。”
尉迟宝琪更疑惑了:“这全员肾虚是个什么样的传染病啊?真是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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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时间差不多到了中午,尉迟宝琪带着家里小厮们就往宝丽楼走。
“宝哥儿!好久不见啊。”
尉迟宝琪眯眼看过去:“怀道?这两三年变化这么大?我都差点没认出你来。”
秦怀道直接被尉迟宝琪一个大脖溜子勾住,一通咯吱痒痒肉。
“吃了没?没吃正好,边吃边聊!”
原先还有些拘谨的秦怀道这下也就放开了,跟尉迟宝琪两人打打闹闹就上了楼。
尉迟宝琪边吃边问:“秦叔要去打突厥,你要去吗?”
秦怀道手里拿着羊排:“去不了啊,我是家中独子。想去也没办法去。”
尉迟宝琪点点头:“也是,要你有个三长两短,翼国公府都没人了。”
秦怀道尬住了,这宝子哥你要不要说这么直接?
“叩叩叩。少爷,洛阳那边来的信件。”
尉迟宝琪打开信件一看,掐着自己的人中。险些没有直接背过气儿。
“他娘的马周在搞什么?又不是造全钢铁船,怎么花了这么多钱?”
秦怀道不知道尉迟宝琪怎么了,秉承着知道得越少活得越好的原则,只是默默吃饭。
“怀道啊,有没有想过日后要做什么?”
秦怀道心中是激动的,但是没有显现出来,好哥哥终于要给分配工作了!
想想处默去了吐蕃一趟回来就手握千牛卫和宝钞司,自己这是要平步青云了!想到此处,双拳不禁握紧。
“宝哥儿,翼国公府子嗣稀少,如今也只有我一人。父亲又身有旧疾,百年之后翼国公府的荣光...恐难以为继。”
“若是哥哥能给怀道选个好差事,怀道自是感念哥哥的好。”
尉迟宝琪也嘬牙花子:“啧啧,这差事你说好吧肯定是好,不过也是有危险的。”
秦怀道怕到手的差事要飞,赶紧开口::“父亲常与我讲起以前在战场上的拼杀,越是凶险的战事,战果越大!我秦怀道也不是什么贪生怕死之徒,还请哥哥明说!”
尉迟宝琪见他如此,也只好就坡下驴:“我给你的差事就是让你出海,去南洋那边探探路。那边的大食国、真腊国、戒日王朝都有很多名贵香料和物产。”
“做得好了的话,去一趟可带来的财富,将近如今大唐三成税收。只不过....”
秦怀道眼神灼灼盯着尉迟宝琪等着他的后续,只要这差事真能落入自己头上,翼国公府就算日后不再领兵也能保得住荣光。
“只不过这事儿还是太危险了点,你若是想好了要回家先与你父亲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