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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宝琪终于在快天亮时赶到了勒拿河,让王彦散几个探马出去找找有没有桥梁可以据守。
勒拿河上面雾气缭绕,弥漫的水汽让尉迟宝琪看不清远方的东西。
“报!前方二十里有窄桥!”
尉迟宝琪直接带人前往,一定要赶在罗刹国增援之前,拿到桥梁的控制权,这是一个时间的活。
尉迟宝琪安排军士据守桥梁和附近有高低差的位置,自己则是拧开了一枚信号弹,通知李靖自己已经到达指定位置。
在防卫所中等待游骑兵归来的罗刹国士兵,此刻有些焦急。
“蒙纳列夫他们怎么还没回来,以往不都是天亮之前回来的吗?”
“咻~啪~”
“去外面看看什么声音!”
李靖、秦琼以及罗刹国的士兵都看见了,天空上有一个东西在一个伞样的东西下面发出亮光,缓缓降落。
“快起来!蒙纳列夫他们肯定出事了!快去增援!”
薛仁贵在一处废弃的木头房子里用望远镜盯着桥上的动向,很快就发现了带着刀剑的罗刹国士兵。
薛仁贵刚想下达射击命令,尉迟宝琪压住了他的手:“石宽!磐石营手榴弹准备,放他们过桥再炸,炸后面的!”
“王彦,叫你的人做好射击准备,手雷炸响后,打前面的人!”
石宽手中手雷已经拉环,时刻准备着将其投到对面的人群,造成最大程度的杀伤。
“三、二、一!扔!”
三十枚手雷投掷到罗刹国的士兵之中,破片手雷造成的面积杀伤范围巨大,一时间桥上笼罩着大量的血雾。
三十枚之后又是三十枚,整个磐石营三百余人连续分段投掷,保证了手雷杀伤的持续性。
薛仁贵和尉迟敬德父子三人带领的摩托部队则是用着手中枪械不断地点杀站着的罗刹国士兵。
仅仅五分钟过去,桥上、桥下、桥洞里,桥边上挂着的尸体多到无法点清数目。
李积这边四百人只剩下了三五十人还在追击,对方携带的定装弹药也所剩无几,李积的腹部中了一枪,可是他不能停下。
李积清楚地知道,若是自己作为此次伏击的主将停下了,身后的人也不会再有勇气继续追击了。
终于,李积用沾满自己血污的手拿起了挂在马腹一侧的弩箭,对着前方的一骑射去。
这一箭正中他的后心!那人从马上跌落,绊倒了后面和两侧的马匹,连带着十几个骑兵都从马上摔下。
这些摔落马背的骑兵都被李积的人在追击中用弩箭一击毙命。
“蒙纳列夫!我没有弹药了!”
“省省你的力气朝那些唐狗去喊吧!不如闭上你的嘴巴专心跑路!”
就在他们斗嘴的时候,突然蒙纳列夫看见了自己这辈子最后的一幅画面。
尉迟宝琪骑着摩托从他面前飞过,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按下了慢放键一般,尉迟宝琪右手抓着摩托的把手,左手手持左轮枪,在空中清空了弹夹。
随后枪声此起彼伏的响起,罗刹国的游骑兵火枪队就这么死伤殆尽。
李积控制着马慢慢行到一棵树旁,拿着马缰的手沾满血污,轻轻撑在树干上,腹部流出的血液顺着马的肚子流了下来。
正当李积不受控制地从马背上摔下的时候,尉迟敬德接住了李积,将李积的一只胳膊扛在了自己肩膀上。
“老伙计,还没到地方呢,别睡。”
尉迟宝琪给李积看了一下,万幸换装了庄子上出产的新式甲胄,外面有高强度陶瓷板帮着抵消冲击。
铅丸打穿了甲胄后动能减少,碎裂后侵入了李积的腹部,再加上天寒地冻下长时间的追击,完全是对意志力和身体的双透支。
帮李积输上血,清创包扎完成之后又往李积嘴里塞了颗普通气血丸,尉迟宝琪又去看了看别的伤员。
八十余名作为诱饵的军士只剩下十五人,有大大小小不同程度的枪伤。
而更为惨烈的是负责伏击、追击的李积,四百人的亲军,弓马娴熟上马可战的强力兵员,连同李积一起只剩下了十三人。
大部分都是正面被子弹击中致死,少量的失血过多致死。
李靖直接带着人把勒拿河以东与大唐和漠北接壤的地方全部控制了,大量的罗刹国人民被临时安置在集中营里。
同时也有大量刚刚睡醒的守卫所的罗刹国士兵睁眼就是被杀和被俘虏。
“李积如何了?”李靖直接闯进了天威军临时搭建的野战医院。
“输上血了,没问题了。勒拿河拿下了吗?记得沿途设置岗哨随时巡逻。”
李靖拉住李积的手:“多久能够醒来。”
尉迟宝琪摇摇头:“失血过多导致的休克,现在输上血了,该醒就会醒来了。”
尉迟敬德拍了拍李靖的肩膀:“懋功他不会有事的,主将擅离职守,这次我就当没看见。”
李靖死死盯着尉迟宝琪,咬牙切齿的开口:“可以杀俘吗?”
尉迟宝琪只是转过身去:“他们的战法我听追击的军士说了,是从天威军这里学的,我会把那人找出来的,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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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廖夫二世得知自己的国土在勒拿河以东已经全部沦陷已经是十多天之后的事情了,派遣过去运送补给物资的队伍也没能回来。
现在的楚廖夫二世能动用的只有鄂毕河防线上的二十万战士,依靠鄂毕河天然防线来阻击大唐军队的前进步伐。
“弗拉基米尔!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捅了多大的篓子!把那个南方来的人给带过来!”
那尔摩被全副武装的帝皇亲卫押解到楚廖夫二世的宫殿里,那尔摩似笑非笑地看着楚廖夫二世。
“该怎么称呼你呢?被耍的团团转的楚廖夫阁下?让我猜猜看,弗拉基米尔是不是没有告诉你大唐是个什么样的庞然巨物,天威军又是一支什么样的军队?”
楚廖夫二世的脸色难看至极,那尔摩却笑得灿烂。
“我可把大唐和天威军的事情都告诉他了,他却不告诉你。他可真是您忠心的狗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尔摩的笑声讽刺至极,整个人的状态也是疯魔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