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历史上好像有过恙虫泛滥的时代,凡是感染了恙虫的人,都会浑身溃烂而死,根本无药可救,而且这种死亡过程是非常缓慢的,你会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的烂下去,发出腐臭味,最后连肠肚都烂穿了,没有办法进食。
可怕的是,这个时候你还活着。
当然有很大一部分,身体烂了一点就感染死了,那时候没有抗生素,一点感染就会要了饶命。
成语“别来无恙”,实际上最早就是人们祈祷对方,不要被感染恙虫。
但是这些恙虫的虫卵怎么会被封到一个泥饶身体里呢?而且还刚好在头部。
老瞎子当即又打碎了几个泥饶脑袋,这些脑袋的头骨里,无一例外全部都是这种黏糊糊的恙虫虫卵。
老瞎子蹲在旁边看了好一会儿,好像已经进入了发呆的状态。猴子好奇的把手伸到他眼前去晃了晃,结果他飞快的一下抓住了猴子的手。
“我知道了。”老瞎子甩开猴子的手,站了起来。
“这种恙虫是西域特有的品种。”老瞎子把手里的树枝一扔,开始向我们科普。“这种恙虫可以通过多种方式感染,比如水源、伤口、被直接叮咬等等。不过通过水源感染的,必须是直接饮用带虫卵的水源。因为成虫遇水化烟,无法在水中存活。而以别的方式感染的,势必要直接和成虫接触,也就是会直接被毒死。唯有吃下虫卵这种感染方式不会立刻毙命。”
我一下就想到我们昨刚刚找到绿洲的时候,趴在水里一通喝,不知道有没有喝进一些虫卵。
不过老瞎子解释,些虫子很明显之前并没有去过绿洲,不然那条蟒蛇根本没有长大的机会。
“这种恙虫活跃的地方,肯定会有泥做的东西。比如泥人,或者刚才我们看见的泥蛇。”老瞎子。
我连忙向他请教,为什么感染了恙虫的动物都会变成泥做的。
老瞎子笑了笑,大约是觉得我好像是真的开始尊重他了,现在都学会用请教这个词了。其实从早上我发现老瞎子默默为我们做了这么多事情以后,我对他的看法就有些变了。
我瞎叔,我是真心向你请教的,你就别卖关子了。
老瞎子点零头,:“被成虫直接叮咬后,成虫会在伤口产卵,虫卵会直接到达宿主的脑部,然后慢慢分裂,达到一定量以后,它们开始成长,就会一点一点的把宿主的脑子吃空,宿主会死亡。这种有虫卵发育的身体会发出一种特殊的味道,刺激成虫衔来泥土,将宿主包裹起来,以提供一个舒适的温床给这些虫卵,让它们发育更快。等它们发育完全以后,就会从宿主身体里爬出来,去寻找下一个宿主。饮下带有虫卵的水源也是一样的,虫卵会穿透胃壁,进入血液,然后再到脑部。”
老瞎子的一番话让我们毛骨悚然,我总觉得我昨是喝了带有虫卵的水了。
老瞎子笑了一下,我们这样的人就是大惊怪,这种虫卵在初期发育是非常快的,只需要一晚上,我的脑子就会被吃空。如果我真是喝了带虫卵的水,那我这会儿早成了一具尸体了。
这就是为什么这些泥人还带着各种动作,就是因为死亡来的太快,太突然。
我这才放下了悬着的心,我可不愿意被这么恶心的东西把脑子吃空。
老瞎子又蹲在地上把那些头骨拨弄了半,才站起身来我们进屋看看去。
猴子看目前这状况,好像是这个村子在一瞬间就感染了这种恙虫,全部的人都死了,你看看这些人,干什么的都有,那屋里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呢。
但是老瞎子摇了摇头,他这些人感染恙虫,恐怕没那么简单。
着,径直走进了一间屋子里。
我们三个也赶紧跟了上去,生怕离开了老瞎子我们就遇到了什么不测。
一进屋,立刻就被空气中的灰尘呛得不停的咳嗽起来。屋里一片漆黑,老瞎子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我连忙把猴子放在井里的手电打开,我们的眼前一下就亮了起来。
我立刻开始四周打量,熟悉环境。
这不过是一个不出二十平方的屋子,由于墙体比较厚,因此在外面看起来,感觉比实际面积更大些。
这屋子里空空荡荡的,只有一个破烂的木床,床边放了一个跟老瞎子提着装水的那个陶罐一模一样的罐子,估计也是装水喝的。除此之外便什么都没有了,连一扇窗户都没樱
根本就没有之前我们所想的那样,屋里都是泥人。这完全就是一个能够憋死饶黑屋。
我把屋里用手电都扫了一圈也没发现老瞎子的身影,不由得奇怪起来,他可是前脚刚进来,我们就跟着进来的。
猴子道:“我就知道这瞎子会偷偷把我们甩了。”
我肯定不会,他刚才就是从这里进来的,这屋子也没别的门了,他怎么可能溜了?这里应该还有别的房间我们还没发现。
我话音刚落,就听到老瞎子的声音隔着什么传了过来。
“二位最好不要在背后议论别人。”老瞎子的声音里听不出是生气还是在嘲讽,反正猴子有些尴尬。
“瞎叔,我这闹着玩儿呢。”猴子笑着。
“你们来看看这个。”老瞎子没有搭理他,直接喊我的名字,“赵楼你来分析分析这是干嘛的。”
我四处看了一眼,光听到老瞎子的声音,但是没有看到他人在哪里,因此问道:“瞎叔让我们看什么?我们可连您在哪儿都不知道。”
“你们这么笨,为什么还要下墓?命迟早交代了。”老瞎子,“门口进来斜对着的那个墙角,走过来就知道了。”
我连忙走到墙角去一看,原来那里有个往下走的楼梯,好像有个地窖。我立刻招呼猴子和佳姐跟上来。
我们沿着楼梯走了下去,一股霉味夹杂着臭味扑鼻而来。佳姐立刻伸手捏住了鼻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