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贤一生气,又拿考功名和前途来说,赵老太吓的脸都白了,忙去一阵安抚。
周氏瞧不惯,小声嘟囔了一句:“也没见别人拿银子,照样能考上童生……”
赵贤听见了,恶狠狠瞪着周氏,道:“二婶,你这话是啥意思?你舍不得银子?这银子是我们赵家的银子,轮得到你来做主?”
周氏缩了缩脑袋,没敢吭声。
赵贤一肚子火气没处发,逮着周氏就是一通撒气:“二婶,你把话说清楚!我花银子怎么了?我花点银子,将来考了状元,大把大把的雪花银给家里花!你咋不看看你儿子赵晖,他每天吃喝拉撒,哪一样不要钱?你说说养个赵晖有什么用?一条贱命,就知道吃喝花钱,要是把养赵晖的银子给我去疏通,我早就考上举人了!”
周氏急了,道:“你好好的,说我儿子干啥?他也是赵家的孙子!”
赵贤忽地眼珠子一转,顿了顿道:“赵家孙子也分贵贱,要我看赵晖就是个吃白饭没用的,要是能换些银子,就是他最大的用处了。”
周氏脸色瞬间惨白:“你这话啥意思?”
“没啥意思。”赵贤嘴角一笑,看了一眼周氏,又回头看了看正在院子里劈柴干活的赵晖,露出个诡异的笑,那笑容,看的周氏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赵贤低头,不知在想什么,回头对赵老太道:“奶,总之你想办法赶紧把银子弄到手,要不然,我就自己想法子弄银子去。”
那边,赵老太正在抓耳挠腮想弄银子的事。
卖粮食这事,赵老太就是再糊涂,也不会做。
要真是把粮食卖了,全家人就没活路了……
赵贤他爹赵顺,虽然在关西镇里当个小管事,但赚的银子大部分都供了赵贤上学念书用,手里没有余钱。
眼下唯一能指望的收入来源,就是租牛的租金。
可现在这财路,眼瞅着也要断的七七八八了。
要想这财路重新开,那就除非……
赵老太眼里亮光一闪,拍大腿:“对呀,这妙招,我咋早没想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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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沈健和沈笑正在王虎家,商量着养猪场的事,忽地有村民急匆匆的跑进来,对沈健道:“沈二哥,你快去顺子家田里看看,你家的牛不知咋的了,好似是生病了!”
“啥!我家牛早上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咋就……”沈健一向特别宝贝那牛,听了消息,脸色都变了,急忙跑出去。
沈笑和王虎也跟着一起去顺子家田里。
到了田里,地已经耕了一半,一群人围在田里。
沈健慌张跑回去一看,大黑牛倒在地上,大大的牛眼睛睁着,好似十分痛苦。
沈健冲到牛头那,蹲着摸了摸牛角,道:“大黑牛,你这是咋得了……”
大黑牛好像听懂了一眼,圆圆的牛眼湿漉漉的,留下两行眼泪来。
沈健看的心疼极了,也跟着抹眼泪。
旁边租牛的顺子急的团团转,道:“沈二哥,我也不知道是咋回事,本来耕地耕的好好的,咋地牛突然就身子一软倒下了,把我吓的,就赶紧让人去喊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