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说的是实话,不是没有别人向他讨教养猪的学问,可这手艺是吃饭的家伙,岂能轻易示人?
在封建社会,就算是正经拜师,也得尽心伺候师父几年,做做苦力,师父心情好了,才会教徒弟些本事。
当然,这教本事,也会所有保留,要不然咋会有“教会徒弟饿死师父”的说法。
可王虎对沈健,那是掏心窝子的,毫无保留,打算把他所有养猪的本事都教给沈健。
哥俩挑好猪仔,一抹肚子,饿的咕咕叫。
和商贩们约好,大伙各自吃了午饭,然后商贩们会帮着把猪仔运送到吉祥村的养猪场去。
王虎和沈健出了后院,瞧见沈笑正坐着,怀里抱着那装荷包的包袱。
“笑笑,饿了把,走,吃饭去!”沈健笑呵呵的过去。
“好,爹,我来的时候,看街角有家义父的铺子,咱们顺路把周婶的荷包给卖了。”沈笑道。
“行,正好顺路。”沈健说着,拦着女儿肩膀往外头走。
王虎跟在后头,眼睛巴巴的盯着沈笑怀里的包袱,脑子里想的全是那竹叶荷包,犹豫了好几番,都没好意思开口。
“虎子叔,你咋了?”沈笑发现王虎表情怪怪的,问道。
王虎的脸立马通红通红,急忙摆手:“没事没事,我就是想养猪场的事呢!”
“哦……”沈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三人走到刘家的铺子,进了门,俩大男人在柜台外等着,沈笑上去说话。
“这位姑娘,是想买什么吗?咱们店里衣裳、荷包、香囊,应有尽有!”店小二热情的招呼。
沈笑道:“我不是来买东西的,我是来卖东西的。喏,你们收不收荷包?”
店小二一听不是买主,态度没变,依旧和善的很,道:“那劳烦姑娘让我瞧瞧你的荷包。”
沈笑将怀里的包袱放在柜台上,店小二扒拉开,挑了几个荷包拿在手里仔细一瞧,夸赞道:“这荷包绣工不错,料子用的也好。”
“那劳烦小哥开个价吧。”沈笑道。
店小二想了想,道:“姑娘你这荷包的料子都是云锦或者扬州锦,全是上好的料子,绣工精美别致,这样吧,我开二十文钱一个荷包,将你这所有荷包都收了,你看如何?”
二十文钱一个,沈笑在心里默默计算了一下。
来的时候,周氏就跟沈笑说了一下价格范围,当时周氏开的价格是十五文钱。
这么说,二十文钱一个荷包,是很公道的,比周氏的预想还要高五文钱。
既然对方开价合理,沈笑就应下了,数好了荷包,一共是三十个荷包,每个二十文钱,加起来总共六百文钱。
店小二给沈笑付了钱,还叮嘱了一句:“姑娘的绣活好,以后若是还有荷包卖,尽管拿过来。”
沈笑道:“这不是我绣的,是我一个婶子绣的,待我回头跟她说一声。”
“那就劳烦姑娘你了。”店小二笑呵呵的将东西收下。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沈笑揣着钱回头,叫上便宜老爹和虎子叔,去对面的面馆吃饭。
和谁知,刚坐下,椅子都没暖热呢,王虎就说要去上茅房。
瞧着王虎的背影,沈笑啧啧两声,对沈健说:“爹,茅房明明在面馆后院,你说虎子叔咋往街上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