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哥,我们车后面拉着的是什么东西?挺沉的!”
一辆在高速公路上奔驰的货车上,一位叼着香烟,开着车的年轻小伙,他不时候地通过后视镜,去看车厢后面,一脸好奇地问道。
“小刀你是第一次出来干活吗?不该问的事情,记得管好你的嘴巴!知道太多,对你没有好处,开好你的车!”
旁边副驾驶位坐着的是一位年纪稍大,戴着一副墨镜青年,他手玩弄着一个火柴盒大小的金属盒子,淡淡地说道。这个时候,他将玻璃窗打开,对着外面吐了一口痰。
“哦……知道了,呵呵……我不多嘴!”
那叫小刀年轻小伙呵呵一笑,连连点头应道。
就在这个时候,好巧旁边一辆同样型号的货车并排靠过来。却不想这位飞哥非常暴躁,隔壁玻璃窗打开是一个光头佬司机,飞哥抬手将将手中的这个金属盒子往对面一扔过去,顺口大骂:“看什么看?看你爹吗?傻逼!”
“哎哟……卧草!你小子找死?信不信,下车我抽死你?玛德!小子给老子停车!下来!”
对面的光头佬被砸了一下脑袋,转头大骂过来。
“呵呵!傻逼!这里是高速,你说停车就停车啊?有本事你就追我!”飞哥冷笑,顺手就把玻璃窗关上,不理会那个咆哮的光头佬,转头对旁边开着车,人快要傻掉的小刀说道:“加速!当心,别要被旁边这辆车给撞着了。”
“啊?哦……哦……飞哥你放心,我小刀的车技,你是知道的。我保证,那人很快连我的车尾灯都看不见!”
小刀很快回神过来,急忙一脚油门,将车速提升上。
同时小刀心不禁暗暗诧异,飞哥他今天是大姨妈来吗?脾气好暴躁啊,人家就看你一眼,你竟然就拿东西砸人家?还开口骂人家?
“嗯,不错,不错!那个光头佬长得凶神恶煞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还好这是在高速上,要在普通公路上我遇到他,我还想下车用鞋底去抽他脸呢!哼,算他识趣,没敢追上来!”
飞哥他又打开玻璃窗,回头看了一眼,见那辆跟他们货车长得几乎一样的货车没有追上来,对后面竖起一个中指,冷声笑道。
“是,那人肯定被飞哥你的气势给吓唬到了,不敢追来。”
小刀暗暗擦拭一把冷汗,见后面的那辆货车果然是没有追上来,但为了安全起见,小刀他还是加快车速,继续拉开与那货车的距离。
心里面也十分诧异,他这飞哥今天的反应好奇怪啊,跟平时很不一样。
“小刀,右拐,走前面那个路口下去!”
飞哥突然指着前面的路口说道。
“啊?现在就下高速?哦,我知道了,飞哥你想彻底甩掉后面的那辆货车是吧?行,我知道怎么做了!我们这下高速,在国道走一段路,然后我们再上高速,那人个光头佬就找不到我们了是吧?好办法的,不费吹灰之力就能甩掉那车,飞哥你这办法妙啊!哈哈!”
小刀愣了一下,但还是听飞哥的话,右拐下高速。
随即,小刀就明白飞哥他的意思,一阵夸奖说道。但是在内心里面,却是鄙视不已。飞哥表面上看似牛逼哄哄,原来他是这么怕死的啊,笑死人了。不过他这是跟这位飞哥出来混的,可不敢明着嘲笑大哥。
下了高速之后,走了一段之后,飞哥突然又让小刀他停车。
“啊?飞哥,干嘛停车?哦,你是不是想去洗手间?前面有一个加油站,我们到那边再停吧?”
小刀诧异说道,飞哥他该不会这么急,直接就想在路边解决吧?
“我叫你停车就停车,小刀你这么多废话干嘛?靠边熄火,我这有一点事跟你商谈的。”
飞哥不耐烦地喝道,命令小刀他立即停车。
“啊?什么事?飞哥,你该不会又想想问我借钱吧?这个月的工资刚一出,我请你们吃了一顿饭,就没了一半。最近我还谈了个女朋友,手头真的有点紧……”
小刀的笑容僵住,为难地说道,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钱包。这一次,怕是又要出血了。
“啊呸!小刀你先闭嘴,谁要问你借钱了?宋飞有这么不堪,小刀你借钱?别要紧张,我这不但不是问你借钱,还想要给你介绍一个赚钱的好机会,看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干。”
宋飞怒眼一瞪,打断小刀他的话说道。
“啊?赚钱的好机会?什么机会?”
小刀将信将疑,心里暗暗吐槽,心想你飞哥问我借钱还少吗?每次闻了,都没有还过的,现在鬼都怕了你。
“呵呵,现在就有一个大好的机会,事成之后你可以分这个数,干不干?”
宋飞竖起一根食指,对小刀他比划说道。
“一千块?飞哥,到底是什么事啊,你都没说清楚,我哪知道能不能干?我可事先声明啊,这违法的事情,我可不敢干的。”
小刀有点心动,不过宋飞都不愿意说清楚做什么,他自然不敢随便答应宋飞。如果有什么好赚钱的路数,小刀感觉他的飞哥早就自己去做了,哪可能轮到他来?
“一千?是一百万块,这事做成了,小刀你一个人最少能够分得一百万块。放心好了,这事百分之百不是方法的事,对你来说一点也不难。有一位老板,他看中了车后面的这一批货。小刀你现在只要把车开到这个地址,其他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到了那里,自然会有人来接收下车后面的那批货。然后你拿到了钱就可以走了,你看这事是不是很简单?全过程,小刀你不需要多说任何话,货到就能收钱。”
宋飞摇头冷笑,拿出手机来开一个导航,小刀他说道。
“啊?一百万?但,但是这,这批货,听说可冯爷的,我们要动了他老人家的东西,怕我们都要被砍死的!飞哥,你疯了吗?”
小刀一听宋飞说一百万,还是他一个人分一百万,惊得他要不是系着安全带,人已经滑到了椅子下面了。
但这一百万是很令人心动,可是一想到车后面这批货的主人是谁,小刀就犹豫了。
“废话,我能不知道人家冯爷在道上的关系广,我们招惹不起吗?但是这次对头的那位老板的来历也不凡,他的实力一点也不比冯爷他弱。小刀你想想看,一百万哦,你这辈子要开多久的车才能赚到一百万?现在就有一个机会在这里,我们拿了钱,直接出国骑洋马去,玩个几年再回来,冯爷他早就把我们给忘记了。你觉得,这有什么危险?这个目的地,距离我们这里只有不到一百公里,就两个小时不到路程。这就能拿到一百万了,小刀你要是不敢干,那就让我来!小刀现在给我下车!”
宋飞冷笑,准备要敢小刀他下车。
“啊?这……别啊,飞哥,我干,我干!我们将货拉到这里,真的马上就能拿到钱?”
小刀脸色快速变化了几次,最后还是一百万战胜了担忧。
“当然,要拿不到钱,我会傻乎乎的得罪人家冯爷吗?不怕跟小刀你说,出国的手续我都已经全部办好的了。小刀你没办也没关系,我们这去东南亚的一些小国家,很多都是可以落地签的。只要有钱,其他都不是问题。你干的话,那就感觉开车!”
宋飞另一只手悄悄地把一把刀收了回来,如果要小刀他拒绝,不愿意跟他一起干的话,宋飞说不定真不知会做出什么恐怖的事情来。
“哦,我这就开……飞哥,我还有一个问题。冯爷他有一个习惯,会在我们的车上安装定位跟踪器,我们这要是偏离原先的路线太远,冯爷他会发觉的。那个时候,我怕我们还没有见到那位大老板之前,我们和车子都怕都要被融化掉。冯爷他的手段,对那些背叛他的人,可是向来不手软的。我怕……”
小刀把车再次启动,想了一下之后又担忧说道。
“小刀你给我安了,你担心的这个问题,我会没事先想到吗?放心好了,短时间内冯爷他是不会发现我们已经下了高速的。那个所谓的定位跟踪器,刚我已经扔给那个光头佬的车上了。除非那光头佬他下高速,否则冯爷他那边是绝对不会知晓我们的位置的。但是我们也必须要快,尽快在被发现之前将货送到目的地。”
宋飞淡淡一笑,一切计划都在他掌握中。定位跟踪器没处理掉的话,宋飞他又怎么会冒然行动呢?当然,早有安排。
“啊?哦,原来飞哥你是故意扔那个光头佬,为的是把跟踪器扔到他车上去啊!厉害,飞哥你做事可谓是滴水不漏。既然飞哥你都安排好了,那我也不怕了,就陪飞哥一起冒险,拼一把!”
小刀顿时恍悟了,就说他飞哥今天的表现很是古怪呢,原来这一切都是有目的。
“聪明!小刀你不会后悔今天这个决定的,等我们拿到了钱,一起双宿双飞……啊呸,是一起出国哈皮去!”
宋飞对小刀比划一个大拇指,算小刀他聪明。要是他拒绝他的话,那宋飞真的是会考虑出手,让小刀永远闭嘴。毕竟,这个事情可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的。何况,这是很大的一笔买卖,宋飞都不太舍得与小刀他分。
“嗯,那我是不是要好好谢谢飞哥你的关照,我就知道跟着飞哥你混,飞哥你有肉吃的话,肯定会分给我喝一口汤的。嘿嘿!”
小刀点头笑着,用讨好的语气对宋飞说道。
“呵呵,小刀你知道我对你好就好。跟着你飞哥我,何止是有汤喝?也是一样有肉吃的好不?也是看小刀你这人不错,换做是第二个人,我会他占这样的大便宜?一百万哦,小刀你想象一下,就算华夏待不住了,在国外那会过得更潇洒。这样的大好事,很多人几辈子都碰不到的。知道不?”
宋飞淡淡地说道,看小刀他同意跟他干了,嘴角勾起一个笑意。
“谢谢飞哥你的关照,这辈子我就跟你混了。哈哈!不过话又说回来,那位老板给我们出这么丰厚的酬金,想必我们拉的这批货价值要远超千万吧?只怕上亿都有可能,冯爷他的货都不普通,早听闻冯爷他过手的都是数百万以上的古董。飞哥,既然我们都准备要干一票然后出国了,那为什么不干脆一些,我们把冯爷的这一批货带走,我们自己卖了不更好?得的钱,至少多十倍不止!”
小刀他在想通了之后,决心要干一票,把心一横,觉得还可以干再大一点。
试想一下,宋飞他联系到的那位老板愿意出几百万来收买他们,只要将货送到他们指定的地点。那么这就已经从侧面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批货的价值不菲,远远超过几百万的价值,保守估计都是上亿的。
冒着得罪雇主冯爷的巨大风险,只要一点跑腿费,怎么算都觉得自己好亏。
“哟?小刀你的心还真不小,但你知不知道,这个世上有一句话叫做人心不足蛇吞象?你以为我不知道车后面的这批货值钱吗?我不想独吞,然后自己拿去卖吗?冯爷他的货很多都是见不得光的那种东西,你以为是什么人都可以卖得掉的?蠢货,你打算怎么卖?找谁卖掉?怕东西还没卖出去,我们已经被人砍成十八段,然后丢去喂狗了!收起你的那小心思,做人最重要的是认清楚自己,没这么大的头,就别要戴这么大一顶的帽子。懂不?”
宋飞诧异地看了一眼这小弟,随即就冷笑说道。
这小子真是感想啊,真以为钱是从天上掉下来,随便就能捡到的?
“呃?呵呵,也是哦!飞哥你教训得是,我们就两个打工仔。那些来历不明的古董,的确不是这么好卖得出去的。我们还是好好当个跑腿,赚一点辛苦费,就心满意足了!”
小刀尴尬一笑,是他想得太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