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铃声在众学生翘首以盼中响起。
林闻舟写完最后一笔，一抛笔，赶在老师发脾气前交了“作业”。
老师接过本子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没发现可以挑茬的，狠狠瞪他一眼，走出教室。
林闻舟松了口气，看着老师拿走他新的本子不还，也不敢要。
某同学凑近他，好兄弟地跟他勾肩搭背，“喂，你怎么和沈大校花说上话的？”
此话一出，周围都有意无意竖起了耳朵听。
说起来沈大校花在他们班，可从不与人说话，跟个哑巴似的。
全校估计也就她最高冷了。
若不是每年的校花评选，想来没人能记起她。
校园四大校花：高岭之花沈言迟，学习之花关知寒，高傲之花戚暖，热情之花顾夏。
校园两大校草：纨绔风流江北恒，霸道张狂苏宁。
余初起身，走至林闻舟不远处，眉目间萦绕着淡淡的温和，“我平时很少说话吗？”
不是很少说话，是压根不说话。
一个女生咽了咽口水：“对，对。”
没想到高岭之花居然跟他们说话了，其一男生激动的差点结巴，眼神看着余初，似乎闪着光。
“没有没有！我，我……我叫周子意，你好！”
继他之后，又有人纷纷介绍着自己，也有人大笑着起哄。
场面一度热闹。
余初微扬着唇角，“既如此，那我重新介绍。我是沈言迟，请多多关照。”
“没，没问题……”
“多多关照……”
戚暖瞧着门口的人群，咬牙，同样走了过去，笑着道，“这么热闹？什么好事呀？”
“哎呦，戚校花也来凑热闹了！”
“今天什么好日子，俩校花都金口玉开，哈哈哈。”
余初转身面对她，拇指指腹磨搓了一下第一指间关节，温和地目光仿佛看进她灵魂里头，“戚暖同学，往后的日子，有劳你了。”
有劳她……？
有劳什么？
戚暖正疑惑，余初已经从她身边走过，她极轻的嗓音落在她耳畔。
“你灵魂里的的小东西，我很感兴趣。”
“！！！”戚暖瞪大眸子，有什么东西从眼里闪过。
灵，灵魂？！
是她想象的那样吗？
什么小东西？
她说的是系统吗？
她扭头看向坐在窗边的少女，少女撑着脸颊，漫不经心地望着虚空。
接到她的视线，扬了扬书：“要上课了哦。”
戚暖深吸一口气，几步跑到她桌前，小声质问：“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余初：“字面意思喽。”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说灵魂里的东西？！”
余初从她眼中看出了惊疑，这不是直白的告诉对方她的底细吗。
真是藏不住货的小家伙。
“我是沈言迟，你可以问你的小东西呐。”
戚暖手篡紧桌角，神情变幻不停，“你，你，知道什么？”
如果她刚才还是猜测，此时大概能肯定。
这个少女，恐怕知道了她的身份。？
余初捏着书边佛开她的手，提醒：“老师已经来了，你还不回去吗？”
随着她话音落下，女教师高跟鞋的嗒嗒声传来。
戚暖深深看了她几眼，不甘心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等戚暖一走，他的后桌便压低声音喊她。
余初斜过身子，“做什么？”
林闻舟指指戚暖：“你刚刚跟她说什么呢？你们认识？”
认识，自然是不认识的。
但同为快穿者，也算是老乡吧。
或者说是朋友。
余初嘴角含笑：“朋友，聊聊天。”
林闻舟疑惑：“之前也没看你们有来往啊？”
“那是你瞎。”
“哎，你怎么说话呢！”林闻舟不服，仔细想了想，的确没有她们同框的时候啊，“你没开玩笑？”
“嗯。”余初回过身子，“老师过来了。”
女教师一手举着书，一手拿着粉笔，正往这边走。
林闻舟连忙坐好，手忙脚乱地翻出这节课的书本。
女教师却没打算放过他，拿着粉笔的手指着他，“林闻舟，起来。”
林闻舟：“老师，我在好好听课。”
女教师皱眉：“起来。黑板上的问题回答一下。”
林闻舟心不甘情不愿地起身，扫了眼黑板上的方程，诚实道：“我不会。”
“不会还不好好听课，再讲话就滚出去。”女教师让他坐下，在教室里环视一眼，“戚暖。”
戚暖听到叫她的声音，惊得猛地站起来：“什，什么事？”
女教师有些意外她的状态，关切：“你没事吧？”
戚暖笑了笑，打起精神：“没事，老师您问。”
“嗯，你上去解一下方程。”
“是。”
即便她没有听课，但快穿者穿越各个位面的经验还在，黑板上的方程不难。
她不一会儿就解出来。
这一整个上午，戚暖总是频繁地偷偷看余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