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脱缰而出,在华欣饰品店隔壁的服装店刹住。
关知寒来不及说谢,直奔华欣。
余初等了她二十几分钟,她才出来。
眼眶红红的,看样子哭过。
“爸爸的店被人砸掉了。”她无助的说。
虽然中午阿姨们告诉她了,她也有了心理准备,可当看到空了几乎三分之二的店,还是接受不了。
爸爸去外地运货,阿姨们还没和他说,她也开不了口。
那是妈妈留给爸爸唯一的东西了。
爸爸肯定受不了。
华欣开了将近十年,可以说是她从小看着的。
除了几个商场上的敌人,没有得罪过任何人。
那个几敌人应该不会做出砸店的事。
究竟会是谁?!
余初倾倒一壶温水推到她手边:“现在如何?”
关知寒双手捧着杯子,暖暖的杯壁驱散了一抹寒意:“有位蒙面的女生帮忙赶走了砸场子的人,还让他们赔了十七万。”
“不知道她是谁,我一定要报答她。”
余初对杯中吹口气,水面起涟漪阵阵,正如某人的内心与之相反。
不走心的宽慰她一两句,关知寒把她当做倾诉对象说了许多,最后自知多言,假装埋怨:“唉,我最近废话越来越多了,不要介意啊。”
明明今天才认识的,她却轻易的放松警惕。
是因为这个女孩子看起来太值得相信了吗。
把未动的茶水放回桌上,背上包:“走吧,去你家给你补课。”
路上,她们,或者说关知寒遇到了两波刺杀,却被余初暗戳戳的甩开了。
原剧情里,戚暖只派人刺杀过女主一次,重伤了女主,让男女主见面的机会退后了些。
因为她产生的蝴蝶效应,戚暖再次想杀害女主。
关知寒不知道这一切,沉浸在店被砸的伤痛中。
到家,余初开锁进门,引关知寒入座,上楼去给醒来好久无聊到神游九天的混混堵上嘴。
混混不动弹的在角落待了一整个下午,又饿又渴,好容易见余初回来了,张开口还没发声,就被一块抹布堵住了嘴,瞪大眼睛不断扭动身子:“唔唔唔!”
屁股下的靠椅随动作咯吱作响,捆在四肢的绳子却半分未松,反而搁的更难受了,隐隐有更紧的感觉。
余初默默看着他的动作,因用力过度而弄翻靠椅,整个人向后一仰,脑壳着地,瞳孔没了焦距晕了好一会儿。
愚蠢。
非常没有同情心的退出房间,也没有上锁,不担心混混能逃出来。
欲拿书给关知寒,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没把书包带回来,莫提书了。
移步至自己房间,翻出一支笔,走到关知寒对面坐下,“你出几个题目,我来做。”
关知寒愣了会儿,从包里抽出一本薄本,用自己的笔唰唰唰写了几页纸,才停笔,浏览一番确认无误,递给余初:“这是一些简单的题目,你先做着我看看。”
余初试着做了几题,嗯,是挺简单的。
若有又无的高贵气质萦绕少女,垂眸认真的写着作业,一丝不苟,胸有成竹,好像很有信心全对。
只是这字和答案就一言难尽了。
横不是横竖不是竖的鬼画符完全不沾边,放荡的笔画透着主人的狂傲不羁。
好嘛,字丑也就罢了,做出来的答案啊也是牛头不对马嘴,没有一题对的。
学霸的姿态,学渣的内涵?
关知寒眼角抽搐的咳了声,余初仰头莫名的看着她。
“你先别写了,这个……”想了半天用词,憋出几个字,“我教你。”
余初写着的字画了个圈,放下笔,二郎腿伸直,双手交叉搭在腹部,神情无谓,“有劳关老师了。”
关知寒“噗嗤”一下,被她逗笑,压抑的情绪好了不少。
拇指与食指夹着笔,俯身笔帽点在第一题下面,怕人听不懂而放慢语速缓缓说道:“这题,先令不等式等于零,再这样,那样,算出Δ,然后……”
说完解题过程后,顿了一下,侧头问:“听懂了吗?”
“嗯。”
见她点头,心想孺子可教也。
将本子翻到一面干净的章页,重新写下题目,轻轻点了点,“按照我刚才说的方法,你再解一遍。”
余初慢悠悠的写着,在她的监督下,字好看了不少,但也仅限于难看里的好看。
解题过程完全以她说的做,没有错处。
但是!但是,答案依旧不对,她甚至不知道她怎么算出来的。
关知寒揉了揉眉心,收回之前说的话。
这哪是孺子可教,分明是烂泥巴扶不上墙。
不甘心的问她:“你真的听懂了?不是,这题你怎么算出这个答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