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间,余初漫无目的的闲逛,抬目见樱树下一男生抓小鸡似的拎着一女生的衣领,张口便骂:“再烦我揍你!”
女生不畏惧地回瞪,扳开他手,“你揍我,我就告老师。”
柔软的小手没有半点力量,摸在手上像挠痒痒。
江北恒心烦意乱地丢开她,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别跟着我。”
“不行!”关知寒迈动小短腿追上他,大呼,“你语文作业又没交!你再不写我跟你们班主任说!”
身后的人儿气喘如牛落下一大截,却还紧追不舍,江北恒冷着脸疾步快走。
妈的智障。
非揪着他学习。
害他这几天都没功夫找女票,沈言迟更不用提了,死都不答应当他女朋友。
他这么差劲?!
关知寒径直追不到他,脑瓜子一转,抄近道拦在他前面。
江北恒脚步一顿,不做犹豫迅速转身。
“你立刻马上回去写作业!”关知寒眼明手快地抓住他长款的衬衫,气不均的道,“不许跑。”
垂目下视,不懂心疼为何物地拍开她,眼中戾气大盛,“滚!”
“不会,不滚,你去写作业。”
“写写写,写你个头!”江北恒草泥马的内心,怒喝,“我就不写,怎么着!”
“你这个人怎么一点都不爱学习?!”关知寒无意识放下手,嘟哝。
“我爱不爱学习,关你屁事!”江北恒被气的很了,口不择言爆粗口。
爆粗口的后果就是,耳朵聋了。
关知寒横目,滔滔不绝地念叨着爆粗口的种种不对。
余初瞧人快原地爆炸,从拐角出来。
关知寒一眼就看到她,兴奋的招手,“言迟言迟,快过来。”
“我跟你说,他不好好学习就算了,居然还爆粗口。”
江北恒阴郁地视线看过来,全身写满了烦躁。
余初无端看出了几分委屈。
的确难为他了。
“麻烦你管住她!老子不想学习,不爱学习,别来烦我!”
关知寒仗着有人撑腰,更加不害怕,叉腰斥责:“你这是什么态度?在命令言迟吗?你以为你是天皇老子吗?”
江北恒:“我不是天皇老子,我是学渣,一心逃课的学渣,行了吗?”
他是倒了几辈子的血霉才会遇上这个女人?
比那什么暖的还讨厌。
关知寒严肃驳回他的话,“没有生来就笨的人,你就是不爱学习,你要是认真听一节课,成绩保证比现在好。”
“我不在乎成绩,没有成绩,我也能混的比你好。”江北恒咔咔掰的骨节直响,“你满意了?真的,你别再缠着我了,你以为不会打女人?!”
关知寒:“你以为我怕你!”
小女生玲珑的身子在余初和江北恒之间显得格外娇小,身高差使她不得不仰头看人,不服输的眼神儿和一本正经的话可爱极了。
如果不老想让人学习的话,就好了。
江北恒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脸色不由得更黑了。
“沈言迟,你”
余初打断他,“抱歉江同学,我管不着她。”
“其实”她婉言劝说,“你不逃课,写作业,她就会放过你。”
江北恒这个男主并不很坏。
除了换女朋友频繁,性格嚣张,不爱学习,没有其他什么缺点。
他能力有之,家世有之,颜值有之,不打女生,不闯祸,很少欺负人。
对贵族公子来说,实在难得。
上次打骁白是因为,他前前前不知几任女票和骁白走在一起,让他误会了。
事后也给了他家里一笔钱,虽然被那三个人拿去赌了。
关知寒发表看法:“对。”
江北恒直接拒绝,“凭什么。”
“就凭我学习好,你学习不好。”
江北恒眉心跳了跳。
他真拿关知寒没办法。
不可能真的揍他一顿,或者让学校开除她。
赶又赶不走,吓又吓唬不到。
都什么事儿?!
余初提意见:“你们可以打个赌。”
“什么堵?”
两人异口同声。
余初唇边晕着沁人心脾的清浅笑容,槐花儿飘扬落在她睫羽上,轻轻一颤,便飞入泥土,颇有几分眉目如画的味道。
“江同学何不学这几日,下一次的月考拿到全班前20名,关知寒绝不会再打扰你,可好?”
离下次月考还有十七天时间。
江北恒没开口,关知寒就先要拒绝。
余初一个眼神,她搞不清沈言迟打的什么主意,想了想不做声。
江北恒不反对也没同意,算是默认。
反正全班五十个人,让他们都考差一点就行了。
余初似是看穿他的想法,补充道:“不可以阻碍别人考试。”
“不”他话没说完,关知寒急急打断他,“好,我赌了。”
说着,看向江北恒半眯起眼,“你要反悔?你不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