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这个南枝国师未免太不识好歹。
不是说她和谈锦汐交好?
莫非认出自己不是她了?
谈婉嫣拢在袖里的手握起,眼中快速闪过一抹杀意,重重一拂袖,“锦汐下次再来。”
算了,能不弄僵就不弄僵,再忍忍。
她一天的好心情都没了,冷着脸和昕儿回到寝宫,整天都没出去。
索性她几乎都是以冷脸示人,也没有人怀疑什么。
她们却以为她和国师又来往了,心中暗恨,这贱蹄子本就得皇上宠,又有了国师的扶持,岂不是要称霸后宫?!
众后妃心思一转,通通跑去找正宫皇后娘娘,求她劝皇上雨露均沾。
皇后娘娘:要你们提醒!
皇上听我的吗?!
听我的吗?!
她们没办法,只能各种使小手段,天天和谈婉嫣斗智斗勇,好在她位分摆在那里,皇上也不是一心扑在情爱上,偶尔还是能害到她的。
谈婉嫣堂堂一个现代二十一世纪金牌杀手天天跟一群妃子斗,气的她脑壳疼。
她的雄心大志在那儿,又不想离开后宫。
明里暗里跟皇上提了几次妃位的事,皇上都不轻不重的推回去了。
因为,南枝大国师对她说过:锦汐昭仪之位甚好。
国师都说好了,那当然好!
西辞坐在余初给他弄的秋千上悠闲地荡着,“南枝姐姐,我想出宫玩儿了。”
“书都背下了?”余初反问。
他点头,“背下了。”
“剑术呢?”
“都会了。”西辞从天上荡回来,又甩上去,声音被风传的有些失真,“你教我的我也会了。”
余初坐在枝头,头也不抬的摆弄着一个试管,将自己这个位面的妖力封存进去,“明天带你出宫。”
西辞高兴了,笑声传的远远的:“好。”
袖画幽幽飘过来:“十一皇子,翰林院掌院学士嫡女花清眉给您下请柬,想邀您明日辰时赏湖游玩。”
西辞不悦她的打扰,薄唇抿成一条线,“不去。”
明天她要和南枝姐姐出宫玩儿。
袖画将实现投向捣捣鼓鼓的余初,她知道,其实所有事情都是由她家国师做主。
十一皇子什么都听她的。
余初:“听西辞的。”
西辞丢了个阴沉沉的眼神,暴戾凶狠:“以后所有请柬拜帖全部推了。”
这些无用的东西只会打扰他和南枝姐姐。
一个月下来,西辞越发黏着余初了,一会儿见不到他就要发脾气。
也不知道谁宠的。
袖画表示她只是个听命的,应声道是,去回了花清眉一贴。
余初默默提醒:“你不是说要拉拢朝臣?”
西辞眸子凝了墨一般黑,“那也不会用这种手段。”
他排斥别人的接近。
除了余初。
他在冷宫长大,懂得或许比被保护着的皇子还多,尤其是阴暗面。
他不动声色的看了眼余初,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幼小的双手。
墨色中好似有困兽挣扎着要脱离禁锢。
他从秋千上跳下来,掸了掸自己与余初同样颜色的华丽红袍,“南枝姐姐,我想起来了,月前,有两个嬷嬷抢走了我母妃留下的首饰。”
“你要去?”余初掀起眼皮子瞧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