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于海一听,也是愣怔了一会儿,似乎没想到自家酒店会出这种事,末了,他问顾星乔:“那顾队长现在查到哪一步了?需要我配合什么?”
“我们查到,人是在中午十一点半到十二点这段时间被掉包的,这个时间段仓库管理员吃午饭去了,但门是上锁的,想必南先生也清楚,你们酒店的仓库只能从正门进,没法采取其他方式进,所以凶手一定是用钥匙打开仓库门进去的,据管理员说,仓库钥匙除了他就只有你有了。”
南于海似乎有些意外:“那依顾队长的意思,现在是我有嫌疑咯?”
“我想南先生还不至于蠢到在自家酒店做这种顺藤摸瓜就能查到的事情,我只想问问,南先生保管的另外一把钥匙在哪里?有没有什么人用过?”
南于海想了想,似乎在想钥匙放在哪里,一会儿,他起身走到一个抽屉前,拉开抽屉,里面是一串一串打好标记的钥匙。
他从里面翻出一把很大的,前面贴着标签“仓库”,“就是这把了。”
顾星乔让人把钥匙拿下来,回去检测,是否被人配制过。
这边暂且结束了,酒店撤了封锁,一行人该回警局的回警局,顾星乔和宋七梧去了医院。
陆相予他们都去查受害人身份去了,只有朗辉守着。
顾星乔见了主治医生,主治医生说:“命是保住了,他手和腿上的伤口虽然做过简单的处理和包扎,但还是有感染,而且病人出血太多,现在还是昏迷状态。”
这时候,陆相予来了,火急火燎的冲到顾星乔面前,“顾队,查到了!”
顾星乔见他身上带的寒气直往宋七梧身边蹿,不满的皱起眉头,“过来点!”
“额……”陆相予满头黑线,几丝寒气能把你的宝贝女朋友怎么地?!!
“对了,顾队,七梧,我查到这人的身份了,你们肯定会很惊讶,你们猜他是谁?”陆相予太意外,太不可思议的表情,让顾星乔和宋七梧也有些感兴趣了,不过两人都没有露出陆相予期待中的反应,只淡淡的问:“谁?”
“唉!”陆相予叹气:“我说你俩能不能配合一点?他是纳超!”
“嗯……嗯?”
“纳超?!!”
“嘿嘿,我就说你们会惊讶吧!没错,就是纳超!”
纳超?怎么会??
凶手到底想干什么???
“可是他跟纳刚和纳军一点也不像,他们兄弟两不像纳夫人,应该是像父亲多一点,可这个纳超……仔细一看,好像跟纳夫人更像一些。”顾星乔观察着。
之前没有仔细看,根本没有发现。
“可能这个纳超跟那俩兄弟不是同卵吧!”陆相予底气不足的猜测着。
倒是宋七梧,想到了纳军所说的那个秘密,忽然茅塞顿开起来,“或许,他们不是亲兄弟!”
“不是亲兄弟?你的意思是……纳夫人在外面……”陆相予惊讶道,又用手比划着他自己才懂的动作,“不像不一定就不是亲兄弟吧?”
“还记得纳军提到的那个秘密吗?或许就是跟纳超的身世有关,纳军的帖子字里行间都透露对着大哥和母亲的不可置信。”宋七梧说道:“这样,小陆,你采集一根纳超的头发,拿回去与纳军的DNA做比对。”
“行!”
“另外,把事情通知纳家夫妻,让后让他们来警局一趟。”顾星乔又吩咐。
“知道了,顾队,我这就去。”
医院这边结束了,众人又赶回警局,这时候已经是夜晚了,刚跨进警局门口呢,就听到有个男人在里面大声说话。
顾星乔看去,男人将近五十左右,已经有少许白发,一脸皱纹,身旁还跟着个西装革履,提着公文包的年轻男子。
“这人是谁?”顾星乔问一旁的刑警。
“纳百川,纳军的父亲,领着律师来了,为了他儿子的事情。”
“大儿子出事,人影都没有,小儿子出事,这就准备充分的来了?这家人可真有意思!”陆相予抿嘴。
“纳百川是吧?”
“你是谁?”
顾星乔向下一指:“这里我负责!”
纳百川一愣,显然是没见过这么横的警察,随即道:“行!说话管事儿就行,你赶紧把我儿子放了!”
顾星乔嗤笑一声:“我说纳百川,你好歹也是吃国家饭的人,怎么会说出这么土匪的话?你小儿子纳军涉嫌绑架伤害你大儿子纳超,现在距离扣押时间还早呢,你急什么?再说,你大儿子出事这么多天你人影都不见,现在小儿子出事你就律师都带来了?现在纳超在医院躺着呢,断手断脚,昏迷不醒,你不去看看?都是儿子,你说待遇怎么这么大呢?”
顾星乔一番明朝暗讽,又是试探性的问题,让纳百川一时接不上话来,他怎么能不知道小儿子这种情况现在带走是不可能的,可是那是他最疼爱的儿子啊,怎么忍心他在里面吃苦受罪!
“你说纳超是小军绑架的?”纳百川确认似的问。
“没错。”
“证据呢?”
“要是证据齐全,你儿子纳军现在不是在法庭就是在监狱,你只能每个月去探望一次了。”顾星乔毫不客气的说了一句。
“你……年轻人不要太横了!”纳百川憋了一会儿,才蹦出这么一句。
“呵呵,上一个这么说我的人是南于海,现在他还得求着我为他找女儿,找凶手。”
“哼!”纳百川听了,动动嘴,没说出什么,只不甘心的冷哼一声。
“那就请你尽快找出证据,我们走。”纳百川招呼着身旁的律师,就要离开,带不走小儿子,得想其他办法。
“等等!”
“还有什么事?”纳百川不耐烦的问。
“我们有件事,想请教一下纳先生。”
纳百川意外,“什么?”
顾星乔拿出纳军发表的那些帖子给纳百川看了一遍,“纳先生知道你儿子说的这个秘密是什么吗?”
纳百川脸色一变,又极力掩饰住:“小孩子的心事,我怎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