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完甜瓜之后,江朱收拾收拾,打算去剧组把接下来的几场戏拍完,顺带给纪雪下药,让她和钟思远更进一步。
看到江朱要走,甜瓜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一副要和她一起出门的样子。
江朱有些头疼的看了它一眼,“我要去的是片场,没有人照顾你。”
甜瓜‘呜呜’两声,咬着她的裤腿不放松,江朱没办法,只得摸摸它的头,“你真的要跟着我去?”
甜瓜用湿漉漉的眼睛望着她,好像不让它去,它就要哭出来一样。
江朱捏了一下它的耳朵,深深的看了它一眼,见它一点往后退的意思都没有,没好气的取出项圈给它戴好,牵着它就往外走。
到了片场,甜瓜从车上跳下来,回过头看着江朱,眼睛里并没有对未知世界的好奇,反而很依赖她这个主人。
江朱带着它走进剧组,因为报了警的原因,附近已经没有了极端粉丝,只有些工作人员暗自打量着江朱,神色莫名。
导演看到她过来,倒没有像之前一样冷脸,反而还叫她过去安慰了两句,“萧璟的事,我知道不是你的原因,你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好好的拍完这部电影,就当是给他和给你自己的交代。”
江朱点点头,没有说话。
导演眼睛一低,看向她脚边的甜瓜,“这是昨天那条狗?”
“嗯。”
导演弯腰想摸摸甜瓜的脑袋,结果被甜瓜快速躲开了,他摇了摇头感叹道:“这狗性格还挺冷,拍戏的时候栓好它,别让它在剧组捣乱。”
接下来的戏份是,雪公子死后,女主角半夏对世间再也没有了牵挂,一气之下化为了魔尊,和男主角凌修,还有女二号花宁展开一场场恶战。
最终女主角半夏被毁了魔族血脉,死在了第一次遇见雪公子的地方。
“我这一生,原以为自己是最幸运的,在最美好的年华,有一个知心的朋友,一个相伴的爱人,所谓天堂不过如此。”
“可笑的是,推我入地狱的人,也曾带我上过天堂。”
大雪纷然里,穿着黑裙子的少女再也回不到最初的纯白,她看着面前如胶似漆的男女,心里没有爱也没有恨,只有飘落在眉间的雪,让她觉得温暖又干净。
“如果能重来一次,我想变成一个普通人,带着只属于我的雪公子,去哪里都好,一辈子快快乐乐,永不分开......”
只可惜她明白的太晚了,雪公子再也回不来,她也不能给他最初那一抹赤诚天真的爱......
少女的身体开始崩坏,她的目光决然中带着淡淡的释怀。
恍若很久以前在冰天雪地里遇到他那一天,那一天真美啊,如果她知道他是为她而生,她一定会心动的吧......
......
“卡!这一场过了。”
导演宣布道:“今天《入魔》正式杀青了,我在醉仙楼定了包厢,大家到时候一起吃个饭。”
如果是平时,大家一定欢呼雀跃了,但是因为萧璟的死,剧组始终一片沉寂,只有几个小演员脸上露出了笑容。
江朱对吃饭不感兴趣,她走到甜瓜身边,历经大半个月,它的身体也慢慢养好了,江朱抬手在它脑袋上碰了碰,牵着它回到了车上。
“等等。”原本和钟思远说话的纪雪见状追了上来,“林珠我有话要和你说。”
江朱停下脚步,“干嘛?”
“我最近接不到通告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纪雪的语气十分不善,“林珠,你的手段未免也太不入流了,先是抢了我的女主角,后面又爆我家人的料,现在又要封杀我,林珠你除了靠你背后的金主,你还能做什么?”
“我有金主怎么了?”江朱讥讽的看着她,“你有本事就让钟思远帮你整我啊?没本事就给我闭嘴!”
听到她说钟思远,纪雪莫名的心虚,钟思远前几天跟她告白了,她当然是答应了,不过为了不影响自己的事业,她要求钟思远不要把两人的关系暴露出来,没想到江朱竟然猜到了。
“纪雪,我封杀你是为什么,你心里清楚,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做的事别人不知道,我知道的一清二楚。”
纪雪听出她是在说萧璟的死,顿时有些慌,她没想过萧璟会死,所以在肇事司机被抓之后,她一直都是胆战心惊的,生怕肇事司机会把她供出来,谁知那人抓进去还没被审问就畏罪自杀了。
好像冥冥之中,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帮助她。
纪雪觉得这是天意。
是天意让萧璟死的,怪不了她。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就算了,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江朱说完话带着甜瓜上了保姆车,纪雪捏紧拳头,看着她自得的样子,恨不得撕烂她的脸。
没关系,她安慰自己,事情还有转机,她是重生的,钟思远又在她身边帮她,江朱背后的人再厉害,也总有被扳倒的一天。
当天夜里,剧组所有有在醉仙楼吃饭,吃到中途,纪雪去上了次卫生间,再回来时,端着桌上的柠檬水喝了半杯,没多久就觉得身体发热,有种想脱衣服的冲动。
她也不是什么单纯的小女孩,立时就察觉到自己被下药了,还是那种让人失去理智的药,在药效还没有完全发挥出来,她转身就倒在了钟思远身上,不断用手在他身上触摸,周围人看向两人的目光顿时就不对了。
最终钟思远尴尬的站起身,带着纪雪到了对面的酒店,避免了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发情。
江朱坐在保姆车里抱着甜瓜,饶有兴致的看着在马路上纠缠的两人,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讥讽。
因为萧璟的死,再加上钟思远丢出来的证据,网友把目光全都放在了江朱身上,觉得她才是一切的罪魁祸首,瞬间把纪雪和钟思远洗成了好人,实际上纪雪和钟思远真的没问题吗?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这两人一个伪善,一个虚荣,不过是一丘之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