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付了钱,当然要吃饱,吃不完的苏言也让人打包送给了外面要饭的乞儿。
薛彩月见苏言如此作为,便有些不舒服的对一旁的陆定江抱怨道:“她就是误会我们的关系,再生我的气,也不该如此糟蹋食物。这分明就是在说,我做的菜只配给乞丐吃。”
陆定江急忙宽慰道:“你别跟这种人一般见识,她就那点格局,每日被困在后宅,也就只知道做那点事来膈应人,井底之蛙怎么配与我们说江河日月。”
薛彩月听到陆定江如此说,心情顿时就好了起来。
其实更多的是陆定江对苏言的不喜,让她心情愉悦。
刚刚她还为苏言的容貌而担心义兄偏心,此刻倒是安心了不少。
一路上,香梨都在劝苏言不要意气用事。
“小姐,你这样对未来姑爷,只怕等你嫁过去,他会给你气受。”
“明知道嫁过去受气,你家小姐我还要嫁过去,你看我蠢吗?”
“小姐当然不蠢,可是这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们从小就订了婚约,你不嫁给他又能嫁给谁呢?”
“嫁给谁都好,反正不可能嫁给他,一只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他配吗?”
“噗嗤!”身后忽然传来一道笑声,主仆三人回头望去,只见一位身着蓝色锦衣的少年尴尬的收敛脸上的笑意。
苏言打量他一眼,同时脑海里已经在问999这人是什么身份。
999:“镇国公府的小世子,今年才十七,刚刚从白鹿书院逃学出来。”
原身十八,苏言的心理年龄更老,用一种打量小孩子的目光看了对方一眼。
对方被她看小孩的目光给看的有些恼怒,不自觉的挺起胸膛。
“原来是霍世子,怎么学别人背后偷听?”
霍文渊有些心虚的解释道:“我可没有背后偷听,只是正巧走在你们后面,谁知道你作为一个女子竟然和人大街上就讨论自己的婚事,是你自己不注意,关我什么事?”
“哦,你不是有意偷听,那就是有意嘲笑了?”
“我才没有呢,我就是觉得你这人也忒脸皮厚了,简直就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噢,那你的意思是我长得不美丽?”
“你当然…哼,反正就没见过人这么自恋的。你哥哥还跟我说你最是娴静文雅,我今天算是见识了。”
苏言有些诧异,她哥哥竟然会跟霍文缘聊起她?
不由有些好奇的问道:“我哥哥跟你啥关系,怎么会跟你提起我?”
霍文渊面露尴尬,这次比之前更心虚。
“说呀,要不然我回去问他好了。”
“别别别,你哥哥素来喜欢雕刻,手艺精湛,堪称大师。我堂姐想请他雕刻一块芙蓉玉佩,谁知他说,除了母亲和妹妹,他绝不会为别的女子雕刻。”
苏言的兄长苏长信,从小喜欢雕刻,什么材质的东西他都能雕。
如今已经名声在外,有人为了请他雕刻一件物品,愿意出价千金。
苏长信也是白鹭书院的学生,而他轻易不为人雕刻。
之前他雕刻了一座玉女像,外形容貌就是照着苏言的模样雕刻的。
在外人不知道那雕刻的女子是谁时,都叫那玉像仙女姐姐。
后来苏长信被人怀疑因为暗恋该女子才将人雕刻出来,苏长信不得不站出来解释,说这是他的亲妹妹,因为是他接触最多的女子,所以他才以妹妹的模样雕刻了一座玉雕。
后来有人欲出千金购买该玉像,他说什么都不肯卖。
他不缺钱,怎么可能把自己妹妹的玉像卖给别人,毁妹妹清誉。
就因为如此,在苏言不知道的时候,她的美貌就已经在白鹿书院广为流传。
可惜她早早与镇国将军家的大公子订了婚约,不然只怕苏家的门槛都要被人踏烂了。
说到她哥哥,原身上辈子为了帮助陆定江走关系,还请求她哥哥帮忙雕刻了几件玉雕拿给他去疏通关系。
可惜,陆定江这个白眼狼只觉得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从来没感恩过原主的付出。
求原主帮忙的时候都是一副你愿意帮就帮,不愿意帮就算了的态度。
这辈子,没有原主为他的仕途添砖添瓦,看他还能不能一帆风顺,最后官至太子太傅的一品大员。
霍文渊最后正色道:“如果你觉得对方不是良人,还是早日告知家中父母,我相信他们定会为你做主,你可别做什么出格的事。”
“多谢霍世子好心相劝,我自然会跟父母商量。”
苏言没想到,他居然会为她着想。
再看他虽然一脸正色,耳朵却通红,不由哂笑,这个少年应该对她是有好感的。
霍文渊平时在学校都是小霸王行径,很少有这么正经的时候。
就是觉得苏长信的妹妹虽然不像他说的那样文静娴雅,但也确实是个灵动可爱的女子。
再说,他也听说了陆定江和那个义妹的种种绯闻传言,觉得苏言生气完全是有理由的。
一个男子早有未婚妻就要懂的避嫌,而不是以义兄义妹的名义,行苟且厮混之事。
他虽然平时混账了些,可从不在男女之事上糊涂。
苏言回到家,苏父苏母都很关心她今天出去干嘛了,要知道她平时可是很少出门的。
苏父苏母主要是觉得女儿长得太漂亮,怕她出门有危险。
今日她出门没带护院,他们都担心大半天了。
早就派人出去寻她,只是走的路线不同,错过了而已。
“言言,今天都去了哪儿,怎么去了这么大半天?”
苏言开门见山的说:“爹、娘,我要跟陆定江退亲。”
“为什么?”两人异口同声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