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郝刚恍然醒悟。出口那里没准会有机关,真要是这样的话,他们也就不用这么痛苦和纠结了。郝刚对此抱有一丝希望说:“走,我们一起去。”
可当他们来到出口的时候,才陷入了真正的绝望与悲痛的漩涡之中。
出口的前面被一面石壁所挡住,石壁上也刻着一段话,内容如下:
对了,忘了告诉你们了,这个机关只能按下两次,要是再按的话,机关就会彻底失灵,到了那个时候,你们也就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切记!切记!切记!
这个机关真的只能按两次吗?是巴哈在故弄玄虚,还是确实如此?要真是那样的话,刚才郝刚按了一次,现在王文礼又按了一次,两次机会,他们已经用完了。
郝刚恶狠狠地啐道:“妈的,这个巴哈!”
段陆揩去额头上的冷汗,声音发颤地问:“糟了!我们该怎么办啊?”
王文礼看到他们都怔住原地,不觉心里生奇,忙对他们喊道:“怎么了?你们看到什么了?”
孙沉商的心里也是一阵颤抖,但还是竭力用平稳地声音说:“走,我们先去找王文礼吧。”
见他们怏怏的表情,步伐沉重,王文礼已经猜到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就说:“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沉默片刻,孙沉商默然点头。
“是什么事情?”
孙沉商用悲恸而空洞的眼神注视着王文礼好久,才表情凝重地说:“出口前面被一面石壁挡住,石壁上刻着字……内容是……”
王文礼显得有些心急,不禁迫切地问道:“是什么字?你快说啊,内容是什么?”
“是说……这……这个……”孙沉商最终还是无法说出口,眼神落在了王文礼按下机关的手上。
王文礼接着追问道:“快说啊,到底是什么啊?”
见孙沉商始终无法开口,郝刚只好说:“出口前面的石壁上刻着字,告诉我们这个机关只能按下两次,要是超过了两次,我们就很有可能都会被困死在这里!”
王文礼虽然心里已经有了最坏的准备,但是当他听到这个消息后,双腿还是有些颤栗。尤其是他按下机关的右手开始发抖,渗出很多冷汗,要不是他竭力控制,他的右手也许就松开了机关。
段陆见王文礼的右手在发抖,不由得担心地说:“王文礼,你也要按住机关啊。你要是松开了手,我们可就真的完了。”
这下的情况比之前更加危急。王文礼的手要是松开机关,他们也就失去了第二次机会,那么,他们也就很可能不会再有第三次机关。真要是那样的话,他们很可能就会被困死在这里。所以,现在他们四个人的命运都放在了王文礼的手上。
王文礼心跳阵阵狂跳,越发觉得右手发凉颤抖。不过,他还是露出一丝夹杂着悲苦的笑容,用决绝的语气说:“那正好。你们也不用跟我抢了。只能是我了。”他露出爽朗的笑声,随之继续说,“就这么决定了,我来按机关,你们往出口走去。”
“王文礼……”段陆很想再说点什么。可是事已至此,他还能说什么呢?就算他能说些什么,也都是没有用的。他的眼里噙着佩服和痛楚的泪水,用愧疚和痛苦的眼神定睛望着王文礼。
郝刚刚要说些什么,但王文礼此时却大声吼道:“别管我,你们快走!快走!”
“王文礼……”孙沉商哽咽着,眼里流出悲苦的泪水。
“快走!”王文礼再次吼道,“再不走,我的胳膊都快酸痛了,快走!”
段陆瞅着孙沉商,又瞅瞅郝刚,最后语调万分凄苦地说:“要不我们……”
王文礼吼道:“快走!没时间了,快走!”
此情此景,他们该如何抉择?
一直以来,他们几个都在一起,一起度过难关,一起出生入死。现在,唐诗潆死了,王文礼也很快会离开他们。他们三个心如刀割,痛苦万分。
他们到底该怎么办?
段陆抹抹眼泪,哽咽道:“要不,我们走吧。”
“快走!”王文礼再次愤怒地吼道:“牺牲我一个,能让你们活着出去,我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希望你们以后记得我就行,等你们出去后,记得给我烧点纸钱。还有,你们一定要把这一切事情搞清楚!快走!”
郝刚的眼泪如泉水流出,带着哭腔说:“王文礼说的也对。我们一定要搞清楚这一切。”
段陆也跟着劝孙沉商。
王文礼说的没错。要是他们都困死在这里,那么他们就永远搞不清楚这一切的真相了。那样的话,他们岂不是白白受了这么多的罪了?不行,他们一定要把这一切搞清楚。
经过一番痛苦的挣扎后,孙沉商最终走到王文礼面前,紧紧地抱着他,眼泪落在王文礼的肩膀上,声音凄苦而颤抖:“对不起你,我答应你,一定会把整个事情搞清楚吧。”
王文礼露出欣慰轻快的笑容:“你们快走吧!”
他们迈着沉痛的步伐往出口走去,在进门口的时候,他们都回头用痛苦的眼神望着王文礼,最后狠狠地抹把眼泪,毅然走进出口。
等他们都进去后,王文礼松开了机关,眼泪顿时如泉涌,颤声冲着他们大声喊道:“不用担心我,答应我我,你们一定要把这一切搞清楚!”
“王文礼,我们对不起你……”孙沉商再次哽咽,心如刀割,表情扭曲。他真想冲过了,把王文礼拉过来。可石门已经落到了他们的脚踝处。即刻间,石壁就把他们和王文礼分开,把生于死隔开,把希望与绝望断开。
他们处于彻底的黑暗之中,两边都是坚硬厚实冰冷的石壁。
“妈的,我们不会是被困死在这里吧!”郝刚心里咯噔一下,头冒虚汗,甚至都能感受到四周的阵阵阴森恐怖之气。
“是啊。我看,我们没准真中了巴哈的计谋了!”段陆的心里涌起无尽的悔恨。
也许,他们的担忧是对的。他们真不应该相信巴哈所说的话,他们真不应该让王文礼那么做,他们真的不应该把王文礼一个人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