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吕州的母亲在医院,暂时不能询问线索,所以警方联系到了廖京的父母。
廖京的母亲身体本来就不好,患有长期慢性病,再加上儿子被人残忍的杀害,所以她已经卧床不起。不过,廖京的父亲来到了警局。
一来见到孙沉商和郝正北,廖京的父亲廖本青就抹着眼泪说:“警官,你们找我来,是不是已经抓到凶手了?”
孙沉商说:“凶手已经抓住了……”
廖本青打断道:“那就好!警官,一定要严惩凶手,一定要枪毙了他!枪毙了这个王八蛋!这个畜生!”廖本青恨恨地咬牙切齿,跺脚啐道。
郝正北说:“叔叔,您放心,凶手一定会受到法律的严惩的,我们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那就好。等我回去了,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我老伴儿,让他知道凶手已经抓住了。对了,你们什么时候枪毙凶手啊?到时候记得通知我们啊!”
孙沉商说道:“叔叔,您先别激动!我们还有几句话想要问你。”
廖本青错愕了一下:“凶手不是已经抓住了吗?你们还问啥啊?”
“我们还需要问你几个问题,这个对结案是有帮助的。”
廖本青有些不太满意地抿抿嘴,说道:“好吧。那你们问吧。”
等廖本青坐下后,孙沉商问道:“叔叔,廖京是不是在本市的第一中学上的一年级,然后第二年就转去了别的学校?”
“你们问这个干什么?”廖本青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问这些跟案子不相干的问题,就显得有些生气,“我的儿子已经死了,难道你们还不能放过他啊?你们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地对待我们啊?”
孙沉商解释道:“叔叔,您先别激动。我们就是问问,据我们调查,这个案子没准和当年的那件事有关系,所以就问问。”
廖本青铁青着脸望了望他们俩,语气不太好地说:“是吗?”
“是的。”
“那好吧。没错,他是转学了。”
“请问,廖京当年为什么转学啊?”
一听这话,廖本青倏尔站起身,愤怒地脸通红:“你们还有完没完啊?我的儿子被人杀了,不是他杀了别人。你们是不是搞错方向了?你们不去问凶手,老问我一个糟老头子干什么啊!你们是不是吃饱了撑的!”
见廖本青如此反应,孙沉商感到这其中肯定有事,所以廖本青才会如此激动的。于是孙沉商望了郝正北一眼,郝正北明白他的意思,就微笑着说道:“叔叔,您别生气。您先坐下,我们慢慢说。”
廖本青愤愤地瞪了他们一眼,根本没有坐的意思:“我不坐!你们要是再这么问下去,我可就走了!”
郝正北表情严肃,语气带有威严地说道:“好吧,叔叔,既然你想站着,就站着吧。接下来我们要跟你说的事,希望你有所心里准备。”
廖本青一听,微微一怔,虽然下意识地抓住桌子上的一角,以支撑身体,但是态度却很强硬地说:“这位警官,你别吓唬我,我也不是被吓唬大的。有什么话,你就快说。你要是不说,我可就走了。”
“好吧,叔叔,您听好了。至于您儿子被害的事,我们深表同情,也尽全力很快抓住了凶手。后来,根据我们的调查,发现这个凶手当年跟您的儿子廖京是同班同学,不过在第二年,您的儿子就转学走了,但我们却不知道其中的原因。我们怀疑,凶手之所以会杀害廖京,很可能跟当年的事情有关系,所以我们才会把您给找来的。我们觉得,您肯定是知道当年的情况的,我们希望您配合我们的工作,这样,我们才会把这个案子查出个水落石出,给死者一个交代。这个,是配合我们工作,同时也是对廖京一个交代,所以也希望你理解我们,配合我们的工作!”郝正北的语气低沉而不缺乏威严,而且说的有理有情。
听后,只见廖本青的身体有些微颤,很快就落在旁边的椅子上,脸色惨白,五官已经开始扭曲的不像样子了。廖本青的这种反应,恰恰说明郝正北的话已经打动了他,恰恰说明他肯定知道当年廖京转学的原因,恰恰说明他已经想到了当年的事和廖京被害有着某种千丝万缕的关系。
孙沉商和郝正北知道现在不是他们说话的时候,也知道廖本青现在的脑子很乱,情绪波动很大,所以他们没有打扰他,而是给了他充足的时间。
廖本青的脸色由惨白到赤红,又由赤红到铁青,最后又变的面无血色。
很快,廖本青才用一种近乎绝望的微弱声音问道:“这位警官,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当年的事真的和我儿子被害有关系?你没有骗我一个糟老头子吧?”
郝正北表情认真地点点头:“是的,所以我们才会问你当年廖京转学的情况。请您跟我们说实话。这样的话,我们才能把这个案子查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给您一个公道,让死者得到安息。”
廖本青凝视着面前的某种无形的东西,过了好久,忽然痛苦地拍着大腿,连连哀嚎:“报应,报应啊,这都是报应!我以为这件事已经过去了,谁知道它居然还没有过去。”等他哭够了,不用他们问,廖本青就用一种悲哀的语气说道:“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说吧。当年,我的儿子廖京的确发生了一件令我们难以启齿的事。这件事说出来都丢人。他就是因为这件事才离开学校的。这件事,你们要是不问的话,我是一辈子都不想说的,就算把它烂在肚子里也是不会跟人说的。不过现在看来,不说是不行了。好吧,看来这是命运已经注定了的,其实,当年的事情是这样的……”
廖京和吕州当年在学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件事与陈晨星和荆小雅有关系吗?廖京的父亲廖本青为何会做出如此很反常的反应?
对于这一切,孙沉商和郝正北都感到很好奇,也感到有些吃惊。不过,他们很快就能知道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