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秀宫外的御花园前,一身着淡红色织锦广袖襦裙的娇艳少女,看着陈蓉乐手中还抱着一个包裹,眼中带着不屑走上了前。
“怎么?穷酸惯了?不舍得你那旧衣服?”
她只当陈蓉乐,是一个穷知府家的庶出小姐,却是不知,陈蓉乐家世财产众多,自然不会不舍得那一套简单的素净衣衫了。
“姐姐言重了,这衣衫到底是身为之物,哪里会不舍得?只是妹妹念旧,不愿扔而已。”
见着一姑娘上前挑衅,陈蓉乐微微有些意外,不过还是温声应了,毕竟自己的身份不能暴露,所以说话很是客气。
可是那少女,是京城镇国公家的孙女刘珺,镇国公战死沙场,那勋贵的爵位更是世袭,家大业大,这嫡出的女儿也养的娇气了几分。
见着陈蓉乐说话轻声轻气的,那刘珺便来气。
“这娇娇气气的模样,旁人不知道,怕还以为我是欺负了你!”
刘珺身为嫡女,自小看着母亲独守空闺,而姨娘若是挑衅,母亲一怒,便做出这般较弱模样,引得父亲叱骂母亲。
是以她最不喜欢的,便是这种娇娇弱弱的女子。
见着陈蓉乐这般,自然是生气的。
见着红衣秀女这般,陈蓉乐自然有些意外。
只微微后退两步,向着刘珺颔首道:“姐姐误会了,妹妹并未这般想。”
她不欲和旁人起争执,只得退步,免得祸及自身。
“我瞧着你便是这般!”
刘珺见着陈蓉乐这般模样,心中更是不喜,只上前两步伸手,狠狠的将陈蓉乐怀中裹着的衣衫夺了过去,一把扔进了那御花园中的小池塘中。
此番动作,引得在场观看的秀女很是微微一惊。
“这刘珺即便是勋贵之后,可刘家早已没落,如今怎敢在宫中这般放肆?”
“大约是看不惯吧?”
另一个秀女轻声回话。
只刘珺头脑一热,做了错事,方一冷静,便听见了这秀女中的声音,心中自然是烦躁不已。
陈蓉乐更是心惊不已,她入盛京城以来,一直都小心谨慎,除了在大皇子的事情上犯两次偶,旁人万万是不敢得罪的,既是怕得罪了人,自己的身份被人扒了去。
可是如今被人欺负到了眼前,陈蓉乐怎么能不气?
“姑娘性烈,心情不好也不该拿着我撒气!那衣衫,是母亲所制,心肠牵挂系与一针一线,如今却是被姑娘给扔了去.....”
陈蓉乐说着,便觉怒上心头,脑中更是有些发晕。
虽然这衣衫朴素,可却是母亲亲手所制,身为盐帮帮主的夫人,陈夫人一直都娇养着,这衣衫制了一月方才成,陈蓉乐时时穿在身上,就是因着喜欢,却不曾想今日竟然被人扔了这御花园中的荷花池中。
“扔了就扔了,你若是想要,便下去捞啊!”
见着陈蓉乐被气到,好似满足了那刘珺的恶趣味,只邪笑着看着陈蓉乐恶生生的道。
“那荷花虽然败落,可是水中淤泥甚深,这如何能打捞?”
陈蓉乐头疼。
却见那刘珺上前,伸出双手便想将陈蓉乐推入池中坏笑道:“既是你不敢下去,我帮你!”
只是动作刚起,还未落下,便听得身后传来声音道:“皇后娘娘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