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的儿子争气,有进士之才。
她坐了老封君多年,脾气也见长,如今被人讽刺。
她又常常缩在家中不出门和那些名门贵族的女眷打交道,自然不知宫中贵妃的尊贵了。
只当贵妃不过是一个妾室罢了,且看不上的紧。
“放肆!”
小太监扬声喝止!
江河更是被自家母亲的话吓的心头狂跳!
“母亲,断断不可如此说啊!”
即便贵妃娘娘身为妾室,可是这朝中皆知,贵妃娘娘冲冠六宫,显然可能是下一任皇后娘娘,尊重都来不及了,如何敢犯上?
刘氏被那小太监喝止,心中更是不服,却也知晓宫中贵人的厉害。
只暗暗嘟囔道:“不过去一个妾室罢了!如何这般嚣张?”
这话一出,江河和他的继妻刘氏都跪了下去,朝着那小太监扣头道:“还请娘娘饶命,家母犯了疯症糊涂了,微臣这就将她送回老宅,不敢冒犯娘娘。”
那小太监见着这般,方才看着江河厉声道:“大人且等着吧!”
然后便转身离去了去。
待那小太监离开,江河连忙便命人给自己娘收拾了东西,将她送走了去。
唯恐她再出言不逊,毁了自己的钱途!
江青花如今却是安生了下来。
继母再厉害,可是却知晓这其中道理,又没有祖母在里面撑腰,知晓江青花竟然得了贵妃娘娘的喜欢,这底气也不足了。
只尽心给江青花寻了一个新晋进士作为夫君,虽然家世微寒,可是家中人口简单,那进士考上了进士之后,便寻了外放的官职。
江青花一成亲,便随着夫君去江南做七品县令夫人去了。
如此这才落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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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晴朗,这江南城外的山脚下,正有一行人搭了简易的棚子在那里。
一穿着素锦广袖深衣的年轻妇人正端坐那棚子之内。
却见一虎头虎脑的三岁小儿上了前道:“阿娘,大哥说要给阿娘射下一个狐皮大氅,阿娘且等着吧!”
那小二说的信誓旦旦,倒是惹的江青花发笑。
“那阿娘就等着你就是了!”
方才见那小二随着长子黄园洲带上了仆人去了山中。
待两个孩子离开,身边伺候的嬷嬷柔声道:“大爷越发的懂事了,连着小少爷也是格外孝顺,夫人好福气。”
虽然不过是一七品县令夫人,可是黄县令大人格外爱重嫡妻,多年都未曾都亲自收了的妾室,即便是有好友送了,也都是扔在一偏僻院子中好吃好喝的养着,便不管了去。
江青花听见那嬷嬷的话,遂有些愣仲,她忽然想到了许多年前,自己从宫中落选归来之后,那个小太监说的话。
“姑娘是个有大福气的人,独独得了娘娘看重.......”
余下的话,她却是记不清了。
只是转眼看去,这山脚下行驶的一辆宽敞马车中,一端庄妇人的模样,和自己记忆中那位温和慈爱的贵妃娘娘的模样重合了去。
“娘娘?”
江青花有些意外,还未及穿上软鞋,便只着了里袜朝着那辆马车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