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幽幽的叹了口气，很怜悯的说道：“姜文，念在你好歹也跟了本宫这么久的份儿上，只要你把本宫想要知道的都说出来，别的不说，本宫好歹也能给你一个痛快你看怎么样？”
“你看你这样，活着不容易，想死也困难，何必呢？”
“再说了，不管你说不说，你的主子都不会在意你的死活，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就不想让自己活的想个人样吗？”
活的没个人样的姜文：“……”
长乐公主很淡定的开口说道：“你知道提线人偶是什么吗？就和你现在这样差不多的，就是用这种银丝穿透你的身体，一圈圈的缠在你的骨头上，拉一拉这种银丝，你的四肢就会完全不受你控制的做出任何动作。你觉得怎么样？”
姜文咬着唇，仍旧没再开口。
如果不是知道咬舌自尽根本就死不了，他这会儿根本就不会在这里受折磨。
早知道他跟着的这个公主不是个好人，他却怎么也没有料到焱国的女帝也可以这么残忍，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焱国的这个女帝刚满十六岁。
他不说话，顾清漪却不耐烦了：“给皇兄下毒是谁的意思？”
她扯了扯手中的银丝，听到姜文痛苦的喘息道：“我不……我不知道……”
顾清漪和长乐公主对视了一眼。
长乐公主问道：“让你来本宫身边是本宫父皇的意思？”
姜文没说话。
“和汐妃有关系？”
姜文抬眸看了她一眼，眼底的震惊不容错辩。
“为什么汐妃能指使得动你？”
长乐公主看着他，淡淡的道：“让本宫猜一猜，是因为汐妃和你的首领有关系，她开了口，或者是她求了你的首领，所以你才会被派过来。”
“为什么汐妃一开口你的首领就如了她的愿呢？昭国的暗部只听从皇帝的命令，其他的，便是皇后也不知晓暗部的存在，为什么汐妃会知道？”
“难不成汐妃和你的首领有什么首尾？该不会是给本宫那好父皇带了什么绿帽子吧？”
“你胡说八道……唔……”
长乐公主看了一眼顾清漪，察觉到她有一下没一下的在那里拨动着那些银丝，又很淡定的移开了视线。
难怪姜文那么激动的说一半就没说了，这么凶残的女人，秦疏到底是怎么受得住的？
“你激动什么，莫不是被本宫说中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本宫怕是真的得买些爆竹放了来庆祝一下了，毕竟……宠妾灭妻，结果却被妾给戴了绿帽子，这种事情可不多见，简直就是在他脸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把他的脸都给扇肿了的那种，你说对不对？”
“你……”
长乐公主叹了口气：“姜先生，太激动了对自己没好处，就算是本宫说对了你也要学会淡定。毕竟——”她的目光落在那些银丝上，啧啧道：“本宫只要想想被这种东西穿透四肢，还被人像是弹琴一样拨来拨去的，本宫看着都觉得疼。”
她这话说的当真是……顾清漪在一旁听着都能察觉到她的同情，偏生这些同情却又伴随着极致的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