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爷笑了笑:“那姑娘确实是万俟姑娘的侍女。”
顾清漪沉吟片刻,很快就想明白了。
“如果不是那个侍女手中有万俟姑娘的信物,我也是不相信的。”
顾清漪淡淡问道:“信物呢?”
国舅爷从怀里取出一块玉佩,慢条斯理的解释道:“我原本以为是万俟姑娘,却不想醒来之后却发现居然是殷小姐。”
沈康其断然否认:“万俟姑娘一直和我们一起,国舅爷大概是误会了。”
顾清漪看着惊鸿公主,却见对方笑意盈盈的看着她,眉梢一挑,唇角弯了弯。
顾清漪眸中划过一抹冰冷的神色。
虽然她并不介意这个女人这种不痛不痒的小手段,但是这件事情却很明显触及到了她的底线。
这是在这里恶心谁呢?
太后淡淡道:“皇帝不要被人蒙蔽了,口说无凭,这种事情得讲证据。”
“这块玉佩,当日万俟姑娘陪着殷家姐妹逛银楼的时候,我曾经见万俟姑娘戴过。”
殷娴骤然抬头,眼眶微红,死死的盯着他手中的那块玉佩:“这块玉佩我也见过,不止我见过,秦家的几位妹妹应该都见过。”
她转过头看向秦家姐妹:“秦妹妹,你们说,那天万俟姑娘是不是戴过这块玉佩?”
秦疏脸色一沉,缓缓的攥紧了拳头。
秦梦欣看了一眼那块玉佩,又看了看顾清漪,良久,她才慢慢的点了点头。
那天,她的确戴过。
“是你!”殷夫人死死的瞪着她,看那模样,简直是恨不得她把她生吞了:“一定是你,是你想要勾引国舅爷不成,这才会这么陷害我们娴儿对不对?”
“之前娴儿和秦疏闹得那样满城风雨,你心里嫉妒,所以才会想出这么恶毒的计策来害我们娴儿。”
顾清漪皱了皱眉,觉得自己的耐心简直都快要耗尽了。
“殷夫人。”
她冷着脸,沉声说道:“容我提醒你一句,秦疏和令千金什么关系都没有,所以我完全犯不上嫉妒她。”
“再者,不过一块玉佩而已,这并不能够代表什么。”
她大概能够知道这块玉佩是怎么到他的手上去的,但是那样的理由并不适合用来解释这件事情。
而且,她也并不需要解释。
顾清漪说道:“如果国舅爷是想说是我派人去请国舅爷来的,我只能说一句,国舅爷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她偏过头看着沈康其,淡淡的道:“皇上觉得这件事情应当如何处置?”
沈康其看着她,想了想,又看着殷夫人,淡淡说道:“殷夫人需要朕为殷小姐和国舅爷赐婚吗?”
太后闻言,拂袖怒道:“这件事情,哀家不同意。”
“不明不白的,万俟姑娘解释不清楚,就想稀里糊涂的将此事揭过?”
顾清漪眸色微寒,随即漫不经心的开口:“太后娘娘不想揭过也可以,孤男寡女,奸夫**,横竖连脸面都不要了,跑到旁人的床上滚床单还有脸来攀咬旁人,不若如同我那些守护不力的影卫一般,杖毙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