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雪落城时,已是晌午时分。
大批的流民待在城外。
因为有太多的流民来到了雪落城而导致了雪落城的百姓不满与抱怨,更甚者有流民当街抢劫包子铺,雪家也就借此机会将城门关闭,幸得花千树早一刻进来了。
她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以前繁盛的雪落城如今也不禁染上了几分愁色。
花千树在这里找了间客栈住下,两天一过,丰城的战斗还未打响,但也让不少仙门焦躁不安。
你说你都放话了,咋还不来打?
可人家魔宗也没放话说哪天会过来打啊!
夜晚,月凉如水。
花千树倚在窗边喝着小酒,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竟然爱上了酒的味道。
魔宗在打什么主意儿她不知道,她唯一能做的便是等。
上次她捅了那个男人一刀,不过那刀竟然轻易被她捅下去了,倒是让花千树好生意外。
看来他所寻找的那个女人对他的意义非常啊……
花千树此刻都还没有意识到她和“那个女人”的身份。在她的潜意识里,原主的过去跟她毫无干系。
花千树喝完小酒就准备上床入睡了。
神秘的夜晚向来是杀人放火的最好时机,只有在人们熟睡时,死亡的步伐便可悄然无息毫无察觉的逼近。
一团团黑影游离于街道与屋顶之间全部向一个方向聚拢。而显然他们的目标便是——城门方向!
屠杀正在夜色的遮掩下蔓延着。城门缓缓打开的那刻,有流民大声的叫唤道,“城门开了!城门开了!”
紧接着从城外瞬间涌来了大量穿着黑衣的人,不,那不是人!那只是跟人有着一样外表的“鬼”而已!
花千树今日睡得很不安稳,过往的人全部都在她的梦中翻腾着,她的额头上沁出了汗珠。
她猛地一起身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她环视了一周发现黑乎乎一片,只有月光倾洒在纸窗上的光将它的轮廓投影在了地板上。
花千树舔了舔干燥的唇部,顿觉口干舌燥,她起床倒了一杯水喝下。
就在此时,一道黑影在她的窗边一闪而过,花千树神色一利,这大半夜还在游荡的人定是有目的之人!
她赶紧穿好外衣提了剑就出门。
却看到大街上躺着夜巡的雪家弟子,那淌在地上的暗红色血迹已经昭示了主人的死亡。
她暗叫了一声不好,没想到魔宗的人竟然在此时动手了!她赶紧奔向了雪家。
刀剑触碰之声厮杀声在雪家上演着。这次魔宗打得雪家一个猝不及防,很明显的,雪家处于下风!
花千树心中不禁腾起了一股怒火,他娘的她都已经警示过了雪家,没想到这群不知死活的家伙竟然拿她的警示当做耳旁风!
而今落得如此下场简直是活该!
但花千树还是加入了战斗中。
然而雪家那些很少实战的弟子哪能有魔宗之人心狠手辣,刀刀致命?
花千树闪身来到了雪家长者的身边,厉声道,“我不是已经让你们提防魔宗的进攻了吗?你们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那封信竟然是你写的?”雪崇年望着花千树的目光中带着不敢置信。
“废话!”花千树大喝一声,一刀斩下了鬼的头。
这干脆利落的刀法看得雪崇年心肝一颤。
“那个……”雪崇年似乎在想着说辞,“你说的话我虽然半信半疑,但这,这不是还来不及防范嘛!”
花千树脸色一黑,半信半疑?来不及防范?你这鼠豆眼的老东西怕是根本就不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