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在其中作梗。”
“嗯?你都还知道些什么?”即墨惊水饶有趣味的问道。
邢朝不答。
“你喜欢那个女人吗?”即墨惊水问道。
邢朝落下一子,不言不语。
即墨惊水也不急,指捻黑子乘胜追击。两人你来我往,不分胜负。
他觉得无趣,索性步步紧逼,直将邢朝逼得节节败退。最后一子落下,即墨惊水道:“你输了。”
是眼前这盘棋,邢朝输了。
“怎么,心不在焉的。你现在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邢朝抬眼望了他一眼,随即垂眸,眼中无波无澜,“前尘往事,何苦作此纷扰。”他的指尖抚过棋盘,声音清冷,“分识我已召回,‘他’所行之事我皆知晓。”
即墨惊水诧异道:“你既然将分识都召了回来?”他轻笑,“怎么了?你的分识跟随花千树到每一个时空做任务,还都是她的任务目标,而你的分识对她也有那么几个意思……”
随即他话音一顿:“不过见你如此淡然,那就是不喜欢咯?”
他仔细观察着邢朝的面部表情,见他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不觉无趣。
他托着下巴,笑意不减:“也对,长明是长明,分识也是分识。而你啊——”
“是天地共主邢朝啊!”
无情无欲,无悲无喜。
邢朝轻轻一掀眼皮,淡淡的望了他一眼。
即墨惊水轻轻一叹,“看来我是白用功了……也罢也罢,我也不做棒打鸳鸯的事了,就由着不夜天去吧!”
即墨惊水自顾自的说着,邢朝却是起了身,月白色的衣摆摇曳过棋盘,一颗白子悄然移位。
即墨惊水轻拨茶盏,茶叶在水中打着转,他轻轻喃道:“那我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一口气堵在心口落不下,叫人难受!”
“到头来你是置身事外了,倒让他二人没个善终!我又何苦再去当个坏人?倒不如去成全了他们!”
“唉……真是……我也不自讨没趣了,此间事——就此作罢吧!”
他与邢朝本是好友,当初一派见不惯邢朝的淡然无波无情无欲,便跟他打了一个赌,说他定能够爱上一人。
当时本也是觉得无聊,便跟他随意打了一个赌,也没有料想到邢朝竟然也会答应。
他当时想啊,估摸着邢朝亦是觉得高处不胜寒,日子无聊得紧,便应了他的赌约。
只是当时他也没有头绪该怎么执行这个赌约,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在时空协会碰到了花千树,见她在雨中悲恸嘶吼,本想就此离开,懒得管这种闲事。
却听见她口中道出了“长明”二字,长明?不是邢朝历劫时的化身吗!?
此长明可是他想的那个长明?
于是他探了她的记忆,竟惊讶的发现,花千树口中的长明竟然真的是邢朝历劫的化身!
看完了她的记忆,他惊愕于邢朝历劫时的化身竟然如此痴情……而一个想法渐渐的在他脑中成型。
既然花千树与邢朝的化身有些渊源,何不就拿此做一做文章?
于是后来才有了花千树被滞留于时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