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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长勋走后,狼王心里七上八下的,想到终于可以回家见到父母双亲,可以见到妹妹,还有那可爱的女儿,还有那个让自己朝思暮想的妻子,心里更是激动万分,恨不得长上翅膀马上飞到老家江北省。

第二天一早,狼王就找到医生办理出院手续。

医生还是那个长着有个迷人小酒窝的沈梦瑶。

沈梦瑶知道狼王的身体状况,目前已经可以自由走动,生活也能自理。但离真正的康复还是有一定的距离。知道狼王要出院,作为医生,她肯定不希望狼王这个时候出院,因为这样一来可能会给身体带来后遗症。口里说道“首长,我不知道你是因为什么原因,这么着急出院,但你应该也知道你自己的身体情况,离完全康复还差得远,这个时候出院可能会给身体留下后遗症。”

狼王回着“这个我知道,但部队给我们狼组放了一个月的假,回家探亲,你也是军人,应该知道对于我们狼组来说,这是个多么难得的机会,我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医院。”

沈梦瑶当然理解狼王这时候的心情,因为这就是他们所有军人的心声。口里对着狼王说“首长,我能理解你此刻的心情,我也不敢阻止你出院,也没这个权力,但我还是希望你要三思,毕竟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沈医生,我已经考虑清楚了,你还是给我办理出院吧!”狼王无可奈何的说

沈梦瑶还想说些什么,但她刚说了句“首长…”后面的话被狼王打断了。

狼王说道“沈医生,我不但是个军人,也是一个儿子,是一个父亲,还是一个丈夫,如果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我肯定得去尽尽作为儿子的孝道,作为丈夫和父亲的责任。”

沈梦瑶呆呆的看着这个比自己小几岁的男人,这就是一个真正的男人。她没有再说什么,很快给狼王办理了出院手续。

狼王出院后简单的和狼组的兄弟告了别,就踏上回家的路。

狼王的火车票是狼组的兄弟给买好的,昨天狼组的兄弟接到放假的通知就知道,他们的狼王肯定在医院待不住,提前给他买好去江北省的火车票。

狼王看着手里的火车票,心里暖暖的,虽然一张火车票不算贵重,就几百块钱,但狼组这些兄弟的确很懂他,知道自己今天会出院,提前把车票给自己买好。

“陈络天”狼王看着自己身份证上的名字,都不记得到底有多久没听到有人对着自己喊这个名字了。

陈洛天上了火车,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不一会,火车开始缓缓启动。从上京到江海市需要四个小时,四个小时的时间虽然不算长,但对于此刻陈洛天来说,他感觉这四个小时有点漫长。

他想到那个从他记事以来,就用那宽厚的肩膀扛起整个家的父亲,自己小时候母亲就一直身体不是特别好,基本上就是不工作状态,是父亲每天起早贪黑来养活他们一家四口,同时还要给母亲治病,供他和妹妹上学。

好不容易熬到陈洛天成年了,可陈洛天却选择了当兵这条路,陈洛天当兵这八年,每个月几乎都把自己的工资打回家里,但毕竟他的工资也不多,更多家里的负担还是落在了父亲的肩上。

陈洛天又想到了自己那一直体弱多病的母亲,从小母亲就很心疼他们兄妹俩,当年自己要去当兵时,母亲更是强烈反对,硬是死活不同意,最后还是父亲那一句“没有大家,哪有小家”说服了母亲。

陈洛天比妹妹陈洛雪大六岁,在他记忆里都是陈洛雪那变态的学习成绩,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学霸。

跟着又想到了他的妻子江珊珊,江珊珊是自己初中的同学,学校的校花,因为自己从小就能打,上初中那会一般成年人就不是他的对手。他曾多次帮江珊珊打跑那些所谓的“追求者”,一来二去俩人关系就特别近,再后来自己进入部队参军,江珊珊就更崇拜自己了,在他进入狼组的头一年回家探亲时,他们结婚了。

他们的婚礼有些寒酸,陈洛天甚至都没有送个结婚戒指给她,结婚后不到一个星期,陈洛天就去了部队。结婚五年以来俩人在一起的时间加起来,不会超过一个月,陈洛天内心是十分愧疚的。

陈洛天和江珊珊那快五岁的的女儿陈楠楠,现在可能都记不住自己的父亲长什么样子,更是从来没有感受过一丝丝父爱。

陈洛天心里五味杂陈,作为一个军人,他相信自己肯定是合格的,但作为一个儿子,一个丈夫,一个父亲他肯定都不合格。

随着火车发出一阵阵“呜,呜,呜,呜”的轰鸣声,火车已经慢慢靠站。

陈洛天也从思绪中回过了神,看到那“江海站”三个大字时,他内心非常激动,终于又可以见到自己的亲人了。

陈洛天走出火车站,打了个出租车往旧城区的新辉小区赶去。

二十分钟左右,出租车停在了新辉小区门口,陈洛天拖着他那简单的行李箱,往天辉小区三栋走。

看着新辉小区周边的人来人往,和多少年几乎没什么变化的复古式小高层建筑。

陈洛天感觉自己又回到了自己的童年。

他从记事以来,直到参军之前都一直住在新辉小区,这里就是他童年的所有回忆。

陈洛天满怀激动的走到三栋二单元三零六房间门口,抬手敲了敲门。

里面没有传来任何陈洛天期待的声音。

陈洛天有点紧张的又一次敲了门。

这一次,过了十秒左右,终于听到房间内传来的脚步声。

“嘎吱”一声门开了,陈洛天看到一个满头白发,面黄肌瘦,一脸憔悴的女人。

陈洛天仔细一看,这不就是自己的母亲王茹萍吗?

母亲才五十出头,正常这个年龄头发不可能白成这样,虽说母亲身体一直不好,但也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的憔悴过。

陈洛天有点哽咽的叫了声“妈,你这是怎么了?”

王茹萍看到陈洛天,脸上少有的露出些许笑容,激动的说“是洛天,我的儿,你可终于回来了!快进屋来。”

陈洛天和王茹萍一起进了屋,把母亲扶到沙发上坐下。

陈洛天握住王茹萍的手关心的问“妈,你是不是生病了?”

王茹萍一脸茫然的看着儿子,这个时候刚才那难得的笑容也消失了,口里说“洛天,妈没事。”

现在是六点左右,陈洛天看着家里这个时候,除了自己母亲外没有其他人,感觉有些奇怪,这个时候不是应该父亲,妹妹和妻子女儿都在家里等着吃晚饭吗?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家里肯定是出了事。

陈洛天又开口问道“妈,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怎么没看到我爸他们呢!”

王茹萍听陈洛天这么一问,泪水哗哗的忍不住流下来,嘴里说“洛天,你爸他死了,你老婆也和别人跑了,洛雪可能还在上班,对了,楠楠呢?她怎么这个时候还不回家,你快出去找找她。”

陈洛天听到母亲王茹萍这话,简直就是晴天霹雳,这几个消息,就其中任何一个都能让他崩溃,更何况现在一起从母亲口中说出来。

他的父亲陈光明今年才五十二岁,况且父亲的身体一直很好,从没听说过有什么病,怎么一下子说走就走了。

妻子王珊珊在自己心目中,一直都是标准的贤妻良母,怎么会丢下四岁的女儿和年迈体弱的母亲跟别人跑了呢?

四岁的女儿,在这么大的都市,她自己一个人出去了,还能找得到回家吗?谁又敢保证不会遇到人贩子呢?

陈洛天的心在滴血,整个人呆若木鸡。

这就是他作为儿子和父亲的失败,没尽到作为儿子和父亲的责任。

在看着泪流满面,满脸憔悴的母亲,陈洛天的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这个在战场上无往不利,经历过多少腥风血雨的男人哭了。

王茹萍这个时候一头扎进陈洛天的怀里,抱着陈洛天嚎啕大哭,她把自己所有的委屈,不甘,失望,痛苦和无奈都用眼泪宣泄出来。

母子俩抱头痛哭一会后,陈洛天渐渐开始冷静下来,安慰着母亲王茹萍说“妈,都过去了,以后儿子一定不会再让你受任何委屈。你先冷静下来告诉我,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又过了好一会,王茹萍慢慢停止哭泣对着陈洛天说“洛天,你知道我们家这几年过来,主要的经济收入都是靠新辉小区一期二十栋商铺的租金,可是半年前地产公司突然说要搞旧城改造,要拆除新辉小区,但是赔偿却只按照购房时的合同价格赔偿,你爸他们这些全靠商铺来养家糊口的老业主肯定都不干了,于是就组织新辉小区的所有业主去区委会说理。”

说到这,王茹萍有点喘不过气来,陈洛天给她倒了一杯热水,用手轻轻给她拍了拍背,心疼的说“妈,你先喝口水,别着急,慢慢说。”

王茹萍喝了口水,又稍微缓了下说“可区委办那边就只告诉他们一句,这是国家的政策,让他们无条件服从。业主们当然不愿意了,试想一下,他们之中好多人都是用了一辈子的积蓄,才买了这个房子,一下子说拆就拆,而且赔偿款按十多年前购房合同的金额来,这让他们以后还怎么活,十多年前的房价也就是几千一平,可现在都翻了几乎十倍。这个换谁也不干,后来等拆迁的施工队过来后,所有业主就去拦着不让拆,地产公司一看,立马召集了几千个人过来,对这些业主又打又骂的。”

王茹萍这时候又停下来,喝了点水,稍微缓了一会又继续说“后来业主方和地产方大打出手,虽然双方人数相差不大,但地产方过来的都是身强体壮的年轻人,而业主方大都是些老弱妇孺,结果业主方多数人受了伤。经过这么一闹,之后拆迁队过来就没多少人敢去阻止,他们之中大多数人都妥协了,拿着那少得可怜的拆迁款搬出了新辉小区。但你知道你爸那性格,只要是他认准的理,他又怎么可能放弃呢?又和其它一百多个业主去阻挡了几次,这么一来,地产方急眼了直接动用了关系,不但把你爸他们天天去阻拦拆迁的三十多个人,从钢铁厂开除了,还用聚众闹事的罪名把他们全部抓进拘留所。过了一段时间后法院开始审理此案,结果就是你爸他们二十几人全部以聚众闹事罪被判三到五年不等的有期徒刑。你爸为了表达他对法庭的不满,开庭当天直接从法院的六楼上跳了下来,当场死亡。”

陈洛天听着母亲的话,越听越惊,到后来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如果不是自己母亲说的,他都可能怀疑人家是在骗他。

这还是华夏国的天吗?还是自己和战友用生命来保卫的国家吗?

正当陈洛天悲愤交加的时候,母亲王茹萍又说“你老婆江珊珊,在你爸离开不到一个月,就和地产公司的一个经理勾搭上了,起初两个月还时不时回家看下楠楠,但最近这三个月就再也没回来了。我这身体这么多年一直都不好,上次去阻止拆迁时,又被打得不轻,最近更是一日不如一日,恐怕没多少时日可以活了,不过你回来就好,楠楠以后再也不会天天被人欺负了。”说着,说着王茹萍又开始流眼泪。

陈洛天从小到大,还没这么愤怒过,就是看到战场上那些杀人如麻,肆意屠杀自己兄弟的敌人,都没这么恨,因为那毕竟是战场,本来就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战场。但这些害死自己父亲的人,比那些敌人更可恨。

但愤怒归愤怒,恨归恨,逝者已逝,活着的人生活还要继续,母亲需要自己安慰,女儿还等着自己去找她。陈洛天开口对母亲说“妈,你放心,儿子一定会想办法医好你的病,也发誓一定会为我爸讨回公道!至于楠楠我一定会好好把她抚养长大。”

说完话,还不忘伸手去帮母亲擦眼泪。

陈洛天这时候想到给妹妹陈洛雪打电话,让她回来先照顾一下母亲,自己才好出去找女儿。但当他拿出手机时,才想起自己今天忘了去买手机和卡。自己现在用的是加密电话,只能联系上所有狼组成员和魏长勋,以及个别几个其它部队的首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