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现在我们都是圣级了，这是以前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所以一切皆有可能嘛，我们说不定都能早早地成为真神。”
虽然对于他们的执念非常担忧，但是昭月却也不会再提出来了。她甚至开始附和敖镜心的话。
“不过，我有点好奇你们是成为圣级之前就找到了根源，还是成为圣级之后才来到了这里的？”
这是昭月最后的一个问题了。
“当然是成为圣级之前了，不然我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我和昭苑怕是早就变成了冥界的养料了。”
敖镜心愤愤地说道，似乎对冥界，也就是现在的明界很是不屑和憎恶。
这倒是和之前在黑狱中的那个人的说法一致。
敖镜心在说完之后顿了顿，随后看着昭月说道。
“哦，是了。那边的人只找了皓月，没有找你，所以你可能还不太清楚具体是什么事情。看你们谨慎的样子就知道他在路上应该也没敢和你明说这些事情。
不过看你的样子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对于根源，你大概知道多少？”
敖镜心是笑着询问的，但……
大概是近十万年没有见面，昭月总觉得敖镜心还是有些变了的。
即使在他们面前，敖镜心已经尽量维持在原本他们分离时的样子了，但是有些骨子里的东西，昭月还是明显地察觉到了变化。
其实这样的变化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只是昭月和东方皓月两个人一直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变化罢了。
他们只是变得更强，更坚定，也更勇敢了。
但其实，放在所有成为了圣级的修士中，他们才是异类。
“就是你猜到的那些呗。”昭月有些小心翼翼地说道。
她有些不知道该不该说。
“什么叫我猜到的那些？你就说你知道了什么就行。”
敖镜心皱起了眉头，有些不太高兴的样子。
昭月有点发慌地看向东方皓月，她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阿昭知道的不多，她知道什么也并不重要，只要我知道了，就相当于她知道了。但是，我们确实是有些犹豫，对于你。”
东方皓月接下了话。
“对我有什么犹豫？难不成你们还能怀疑我要害你们？”
敖镜心闻言冷笑一声说道，看起来是有些生气的。
“原来你们是在这里等着我啊，怪不得说话遮遮掩掩的。”
“这倒不至于，我们对咱们之间的情谊还是很放心的。”
东方皓月连忙解释道，他们真的是一点都没有怀疑敖镜心会有想要害他们的意思。
但是他们在担心敖镜心和昭苑会不会被人给骗了。
反正昭月是以己推人，觉得自己被搞得云里雾里的，实在搞不清自己有没有被根源的人欺骗，便也担心敖镜心他们会不会像自己一般。
事实上，就算是东方皓月，现在也没有办法完全判断到底谁是谁非谁真谁假。
“但是，根源的水太深了，我们根本无从判断，也担心你们被一些东西给蒙蔽了。”
鼻子底下长了张嘴就是要说话的，有误会一定要及时说开。
“所以你们是觉得我们傻乎乎地会被人欺骗？”谁知敖镜心似乎并不吃这一套，她甚至觉得他们有些可笑。
【什么情况？】
昭月和东方皓月面面相觑，实在是不清楚敖镜心为什么会这样觉得。
大概是昭月和东方皓月迷茫的样子有些有趣，敖镜心看起来似乎很快就不生气了。
但是她这样的情绪变化实在是让昭月和东方皓月忍不住重新审视曾经的挚友。
“也对，论上在星路的时间，十万年对十万年，我们的实际年龄其实都已经差不多了。”
敖镜心突然开始说起了一些八竿子打不着的话。
“但是我们之间是有着本质上的不同的。”
“什么不同？”
昭月好奇的接话。
“天地战场是个很危险的地方，但是它的危险在于战斗所带来的伤亡。即使你们再天才再聪慧，在现在的我看来，也依旧是太单纯了。”
敖镜心老气横秋地说道，说得昭月和东方皓月都有些哭笑不得了。
“姐妹，你就是再来个十万年，也是小月月比你大好不啦，我刚认识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活了好多万年了。”
昭月简直是哭笑不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这是飘了？
“他就是再活个一百万年又如何？你们除了打打杀杀根本就不用想别的，看你们现在的样子就知道星路上的这两千年中你们过的也还是很顺遂的。”
敖镜心对于昭月的话根本就不认同，但她的话语中所透露出来的东西却是让人有些担忧。
他们的猜测成真了。
有的人，在漫长的时光中，经受了太多的风霜，以至于性格和认知都会产生一定的变化。
昭月觉得，在蓝星，有个词叫做黑化，虽然听起来有些不太靠谱，但是用在现在的敖镜心身上，她觉得真的是再适合不过了。
只是幸运的是，即使漫长的时间和风霜改变了曾经的挚友，却似乎并没有改变他们之间的情谊。至少，现在的情况看起来是这样的。
“所以你们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昭月没有解释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他们这一路上也是经历了许许多多的危险这样无用的话。
相比于这些，她更想知道他们的身上发生了什么。
“你们不需要知道这些，温室中的花朵就该做好一朵花该做的事情。至于我亲爱的先祖，你也不用想着能从我们的口中试探出些什么来，你们只要乖乖的听指挥就行，我们会保护好你们，并且给我们的世界带来最终的胜利的。”
敖镜心现在根本就是将他们当小孩子在哄骗。
之前还在装作最初的样子来试图粉饰太平，现在被发现了，便不再装模作样的，直接展现出了她现在真实的，强势又霸道的性情。
【行吧，还好不是最坏的结果。】
昭月和东方皓月无奈地看向对方，对于现在的处境真的是哭笑不得。
但他们都不约而同地做出了同一个选择。
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