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
只有眼神微微幽深。
……
张舟抬眼瞧了一下,发现,被万岁爷磋磨了一段时间的老四,似乎越发的深不可测了。
低下头,假装自己没有做出任何逾矩的事儿。
四爷视线落在非娴绯蕴身上。
好一会儿问道:“想做什么?”
似乎很好说话的样子。
苏培盛眼里闪过惊讶。
至于张舟……
张舟依旧低头,他可不觉得老四真的会好好安排两个宫女。
不然,以后的日子怕是就没有现在这般舒坦了。
非蕴跟非娴对视一眼。
一同说道:“奴才愿意伺候主子爷。”
“……既然愿意,那一个去浆洗房,那边缺人缺的厉害,一个负责去恭房打扫卫生,记得打扫的干净一些,你们从宫里来的,人也仔细,不会出错,苏培盛安置下去。”
非娴绯蕴脸上贴切因为四爷的话僵硬起来。
她们都还什么都没有做就被处置了?
浆洗?
两个人看一眼自己的手,平日里做的最辛苦的事儿就是缝制衣服刺绣,手上的肉都是柔嫩滑腻的。
去浆洗?
吃不得那样的苦头。
至于恭房?
那里面的气味,简直要人命了。
如果去那里打扫卫生,时间长了,如果被腌渍入味,岂不是就变成臭的了。
再看向四爷的眼神就多了几分哀求。
然而……
四爷甩甩袖子。
苏培盛立马就带着两个神情哀伤的人离开了花厅。
讲真的,才浆洗房跟打扫恭房都没有那么难过。
一般觉得那里辛苦的,都是一些没本事的。
这两位知书达理的,大可以教导那边的婆子的女儿或者侄女之类的认字或者刺绣,力气比较大的婆子就能把脏兮兮的活都给承担了。
说到底,这日子好不好过,能不能过,如何去过,完全就是看个人的。
如果过去就愁眉苦脸的,或者鄙视这个看不上那个。
那就是活该吃土了。
苏培盛是从最低端爬上来的,知道低端的人生活的潜规则。
但是,并没有劝解这两位的意思。
自己认不清自己的身份。
别人能够帮一时,却不能帮一世。
或许吃点苦就知道应该怎么过日子了。
至于吃不了苦,那如果抗不过去又能怪谁。
苏培盛把人送出去,回到花厅里。
花厅只剩下四爷,至于张舟已经离开了
四爷打量一下苏培盛:“福晋现在怎么样?”
“看不出生气,心里还是念着您的。”
“……”扫了一眼苏培盛,四爷往书房走去,这样的话,听听就成了,福晋那个人在这个方面小心眼的很,就算他没有碰过,也会使小脾气,以后若是想要安生过日子,就得远离其他女人,不然水深火热害人害己,四爷看的明白着呢。
所以现下除了工作,还是工作。
至于女人……
还是那句话,福晋一个就够他消瘦了。
回到书房,随手拿了一张纸。
写字的动作停了下来,招呼苏培盛走进来。
问道:“这纸怎么换了?”
“是福晋换的,福晋说了,您不用节俭的,宣纸用的舒服就用宣纸,没道理去用便宜的竹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