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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鬼魂,桑晴晓的符不如佛家功法好使,弥刹一出手,鬼魂们是又敬又畏,有些胆大的还特眼馋弥刹佛珠里的功德,都顾不上挡道了,舔着脸凑过来,又吸又摸的,那一脸沉醉的样子,估计是正在幻想着来世投个好胎吧。

可世间孤魂野鬼太多,地府哪里顾得上他们。

想投胎?

且不说地府里排队的鬼太多,它们再这般游荡下去,也不知还能不能等到地府想起他们。

将众鬼魂交给弥刹,“白雾”的阻碍已经不是问题了,几人穿过“白雾”走向大宅子。

还未靠近,就听到了朗朗读书声,再走近些,就能从读书声中听到未掩饰好的哭腔和怨恨。

“夫有三从之义,无专用之道。故未娶从父,既娶从妇,妇死从子……”

“妇不贤,则无以御夫;夫不贤,则无以事妇……”

“……然则修身莫若敬,避强莫若顺。故曰:敬顺之道,夫之大礼也。”

“夫有四行,一曰夫德,二曰夫言,三曰夫容,四曰夫功。妇云夫德,不必才明绝异也;夫言,不必辩口利辞也;夫容,不必颜色美丽也;夫功,不必工巧过人也……”

桑晴晓摇头笑道,“是楼里消失的那些女人吗?她们还挺会玩儿的。”

老藤回道,“读书倒是其次,你再往里瞧瞧。”

桑晴晓继续往里走,边走还边问道,“那些女人都是怎么过来的?”

“被那朵野花弄过来的呀。”

“速度够快的呀。”

老藤嫌弃道,“可不是,哪像你们几个磨磨蹭蹭的。”

桑晴晓也嫌弃道,“瞧瞧人家,再瞧瞧你,人家一朵小野花都比你资质好,不过十多年的功夫,就能带着这么多女子,在短时间内转移到这么远的地方。”

平日里互怼惯了,老藤也不生气,它还得瑟地说道,“老子主打一个活的长,这些年熬死了多少比我厉害的。桑晴晓,等熬死了你,老子的生命还看不到尽头呢!”

“啧,多孤独啊,没人陪你拌嘴了。”

“哼!当老子稀罕!”

进入宅子,桑晴晓选择先隐身在暗中窥视。

那些女子依旧是一副不修边幅、面黄肌瘦的样子,却带着满脸的笑容,管束着院中的男子。

桑晴晓将男子的容貌与暗卫所查,一一对上号,果然,都是渣男。

男子之所以无法做出反抗,是有小野花魔性的压制。

他们个个做女子打扮,衣服像是从尸体身上扒下来的,很不合身,尤其是鞋,男子多大脚,为了将他们的脚塞进鞋里,脚被紧紧的裹出合适的大小,还得如女子一般,走路时衣摆不动,身形端正,也真是难为他们了。

朗诵结束后,男子们被分批带走。

有学站坐姿的,有学纺纱织布的,有学女子装扮的,有学绣花做衣的,有学厨艺的……

稍有错漏,女子手上的鞭、尺、棍毫不留情,在他们的身上留下各种伤口,因得不到及时的医治,只能任由身上的伤口发炎溃烂。

观察的差不多了,桑晴晓独自一人露出了身形。

院子里的人并没有因为她的突然出现而乱作一团。

男子们或许是以为她与院中女子是一伙的;小野花大概是涉世未深有恃无恐,不知道什么是怕。

女子们的态度就很耐人寻味了,哪怕被人发现,她们的心情也是极好的

桑晴晓叹道,“好玩吗?”

众女子沉默了一会儿,站出来一个领头的,她笑道,“好玩呀。”

“何苦呢?”

若是被其他人发现,她们的下场不会好的。男子们的报复,官府定的重罪,都会让她们在临死前,被折磨的生不如死。

“不苦,开心着呢,这些日子估计是我们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刻。”

“你们可知这么做的下场?”

“知道,小野会在我们接受刑罚前,给我们一个痛快的。所以,快活一天是一天嘛,我们都不怕死。”

“小野?是你们身后的那朵野花吗?”

“它是我们的救赎。”

“彼此彼此吧,你们不也给了它生命吗?普通的野花,可活不了这么久,更不会入魔生灵。为何会用鲜血灌溉它?”

女子们听到这个问题,都笑了。

领头的那位笑的更厉害,桑晴晓听出了她们笑容里的心酸。

“因为,水不够用呀。”

女子们还用嗔怪的眼神看着桑晴晓,笑话她怎么问出了一个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

竟是这么简单的原因吗?

从女子们的表情语气中,桑晴晓判断出她们说的是真话。

便歉意地笑了笑,她原本还猜测,女子们是偶然得到什么妖邪之法,故意催生出这么一只魔的。

只听领头的那位继续说道,“看管我们的人,给我们的水和食物都极少,根本就不够分,有的时候,他们还故意不给或是给些脏坏的,然后透过铁门,一边喝酒一边看我们的笑话。

眉州本也不是雨水多的州县,哪怕是加上雨水,也只在夏季刚刚够我们用。

其实,浇花也用不了多少水,可楼里女子心不齐,甚至还有人觉得贞节楼好,见我们浪费一丁点水浇花,定会小题大做,私下里告黑状。

一旦被告黑状,亲人训斥,楼里行刑……”

桑晴晓插了一句,“楼里还会行刑吗?”

“是啊,看守之人送东西进来时,顺便就将刑罚给做了,出事的女子会被拖进小黑屋,至于黑屋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也不好跟你这个未嫁的小姑娘细说。

总之,是让人生不如死、痛不欲生。身体上尊严上,都被欺凌的体无完肤。

诸多的原因,所以,我们就选择用鲜血灌溉。”

“为何会灌溉一朵小野花呢?”

“它是楼里唯一的一点色彩,从墙缝里艰难的生长出来,原本只是简单的希望它能长长久久的活着,后来,竟发现,它能与我们做简单的交流,且需要吸收的血液越来越多……”

“会吸血的,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当时不害怕吗?”

“怕?能有人心可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