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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允与宣德帝据理力争,从宣德帝的私库,“抢”出了一大笔钱,还得了宣德帝的旨意,可以查抄三皇子府,抵做粮钱。

施允问,“既然此案已查清,勇信侯是否可以无罪释放?”

“嗯,放了吧。”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没有安慰,没有召见,更没有论功行赏。

施允已经问询过,勇信侯赈灾之时的举措,果断、及时、准确,若没有勇信侯,英州必乱,可陛下此时只顾着“可怜” 他那蠢儿子,没准儿,还有些怨恨勇信侯呢。

施允想到明泽的那份名单,心中不由得再次叹息,为何勇信侯不是宣德帝子嗣呢。

宣德帝看着“胜利”的施允,心中不得劲儿,“你别以为朕不知道,粮钱定是多要了,不过,多要也无妨,以后,也是要用到朕的新皇陵上,施允,朕,不希望你们再拖下去,最迟这个月,就要见到章程。”

施允只得硬着头皮应下。

出宫后,先去牢中见了亓骁眠,与他交流了几句必要信息,就放他离开了。

至于三皇子,给皇子定罪,朝中还得走个流程,施允不理他的鬼哭狼嚎,急着回家看孙儿。

臭小子除了流了些血,能吃能睡,当真是好养活。

施愿知道祖父此去宫中是为何,心中很是担忧,看到人安然无恙的回来,整个人松弛了下来,打了个哈欠,问道,“祖父,如何,那三皇子,死定了吧?”

施允与他说了相关内容。

施愿气,“这样也能活!老头,你真没用!你可知,因缺粮,英州有些官员良心发现,想救都没粮救,你可知,边境也因他,死伤了多少将士和百姓?”

“我知,所以,我为他们争得了好处。其实,只查抄那些官员府邸所得,已经能覆盖所有粮钱,还有多余,可我又问陛下要了不少。

英州灾民房屋重建、亡者丧葬、伤者治伤……的钱都有了,等秋收时,我再替他们争取免税几年,日子就有了奔头。

朝中军饷,总是年年欠两分,西部军的军饷,今年就不用欠了,后几年,也不用欠了……

阿愿,是为亡者报仇重要,还是让生者过得更好重要?”

施愿不知该如何选,“就不能两者兼得吗?”

“很抱歉,祖父也希望两者兼得,可实际情况是,我若一定要让三皇子死,就根本争取不到这些。

而且,宣德帝的身体,未必经受得住丧子之痛,他若出事,大靖朝根本就没有合格的继任者。

祖父权衡利弊,最终还是决定让一步,虽然让你失望了,可祖父已经尽力了……”

亓骁眠被宣布无罪后,又过了半个月,朝中才颁布了对三皇子的惩处,只说,他被奸人蒙蔽,动了粮库,后悔莫及,愿献出所有身家并自请为庶人……

处罚文书只在清晨人少时,张贴了一个时辰,就撤了,文中模糊了罪行,着重了认罪心态,只字不提皇室,没被多少人看见,也没在民间引起太多的讨论。

三皇子倒是在宫门外闹了一场,被皇宫侍卫提前拦下,当晚,就被侍卫们带离靖京城,听亓骁眠说,是去了南面,宣德帝似是打算死前再封他个郡王,划南面一处封地给他,保他余生富足。

******

弥刹和离簇终于回来了,西蜀密宗的女孩已经魂归地府,她们的遗骸妥善处理后,就埋在高僧尸骨旁,让她们能继续享受到信众的跪拜祈福。

这段时间,弥刹还深入了解了西蜀密宗的教义,对不合适的地方,做了调整更正。

最后一日,少女头骨幻化出“神迹”,让信众们轻而易举的相信了新教义的神力,糟粕吃人的思想,从根上得到解放,女子的献祭,在西蜀一带,终于落下了帷幕。

而此时,大靖朝另一个大事件的帷幕正在悄然拉开。

眼见着,这街面上各色学子服的学子多了起来。

食客们告诉桑晴晓,“还有一个多月,就是大靖朝三年一次的科举考试了……”

桑晴晓掰着指头算了算,参加这一届科考的熟人还不少呢。

池辰安、严珉的儿子、施愿……江湖那边也来了信,梁家人要参加武举,亓骁鹏居然也要来凑热闹,这会儿,都已经动身了。

霍启看到信中内容,还是挺开心的,“人多热闹,只是,隔壁那宅子不好再往里住人,秘密太多,得在附近寻一个。”

亓骁眠将早已准备好的房契,往他面前一拍,见上面竟还写着他的本名,霍启乐了,“我儿孝顺,还给我买房了,只是,房主写霍启二字,若有人质疑,对你不好吧。”

“无妨,京中多的是人用别名购置房产。”

霍启见亓骁眠有话与桑晴晓说,乐呵呵地抱着房契出去找人炫耀了。

亓骁眠问,“你之前说,户部有问题?”

桑晴晓反问道,“陛下为难左相了?”

“旧事重提,要迁陵,用原有的图纸,他还不愿意,嫌晦气。雷家只得重新设计,宣德帝又提了许多要求,虽皇陵面积不变,可里面的档次提升了不少,所需银钱,必定也不少。”

“呵,皇陵工程浩大,宣德帝那身子,等的起吗?”

“所以啊,只能用更多的人力来缩短建造时间,此次工程,在人工费用上的消耗不比建筑本身少。”

“劳民伤财的,当真没法子再拖不下去?”

最好拖到宣德帝去见阎王,就没那么多事了。

亓骁眠摇头,“三皇子的事,陛下心中有怨念,与朝臣交锋时,不依不饶,不肯妥协,更是数次以皇权压人,朝臣们,应该坚持不了多久了……”

“你那舅舅可真是有脸呀,左相都已经为大局让了一步,他一个徇私枉法的,有什么资格生气!”

“谁让他是陛下呢。”

“他依旧没有召见过你?”

亓骁眠无所谓的笑了笑,“这是第一次我表现出与他立场不一致,以后,也还会如此,他,总得习惯~”

桑晴晓见他神色还好,就话回正题,“户部的事吧,若是掀出来,动静也不小……”

亓骁眠笑,“你折腾出来的事情,哪一次动静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