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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赞忍着不耐烦,正想着该如何将这牛大力打发走,耳尖略动了下,听见了宫门里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这脚步声耳熟得很,是陛下身边得宠的内侍。

虽是个谄媚的,却也是个知分寸的,不像某些人,一朝得势,大逆不道。

仙士?呵!

且看他还能嚣张几日。

宫门半开,张内侍小跑出来,后头还跟着捧着旨意的小太监,瞧这圣旨的数量,还真不少呢。

“哟,萧统领安,牛仙士好,您二位都在呢,怎还碰到一起了?”

若搁在往常,牛大力早就揪着张内侍打招呼的顺序,借题发挥了。可心中的惴惴不安,已经让他顾不上这些,他甚至还收敛了跋扈的口气,略显客气道,“张内侍,我有要事想见陛下一面,你顺道带我进去吧。”

“今日不巧了,顺不了,陛下辛劳一夜,刚睡下呢,牛仙士若不方便由我传话,要不,换个时间?”

“那什么时间合适?”

“这可说不好。”

牛大力被张内侍的敷衍给侮辱到了,命令他,“那就现在进去请示!”

“牛仙士,您可别为难我了,我正忙着呢,陛下派我出来宣旨,要走好几十家,也不知天黑时,能不能走完。

您在这正好,陛下也给仙人写了一道,劳烦您给带过去,也省的我跑一趟了。”

牛大力将圣旨拿过,直接打开了,“陛下竟要去祭天?!还要请仙人一同前去!这不是胡闹嘛,仙人就在眼跟前,何需这么大费周章地办上一场!

且让我进宫与陛下一叙,仙人面前,我再说些好话,些许难处罢了,很快就能解决。”

牛大力又要进,张内侍再拦,“牛仙士,同不同意还得看仙人的意思,咱们这些打下手的,只听吩咐就好,总是越俎代庖,便是犯了忌讳……”

“你这是在教训我?”

“不敢,有感而发,提醒而已。”

想到刚刚被仙人赶出来的那一幕,不得不说,张内侍提醒到点子上了,碍于面子,牛大力口头威吓找补几句,不好再停留,只得返回道观。

等他走远几步,张内侍才热络地对萧赞说道,“也劳烦萧统领回去说一声,我就不特地走一趟了。”

萧赞与张内侍顺了一段路,小声问道,“陛下是铁了心要祭天?为什么呀?这不年不节,也没有灾情和祥瑞的消息传来,怎么就突然要祭天了?

我看圣旨上的日期,却是七日后,这般大事,准备起来,七日哪里够,还有……”

张内侍打断他的话,“陛下的决议,岂是你我能非议的,萧统领在外练兵许久,于规矩上有所疏忽,也是可以理解的,今日这话,我就只当是没听见。

萧统领日后在言论上,还是得注意些些。”

听出是好意,萧赞道了谢。

张内侍又道,“这满肚子疑问,揣着也难受,萧统领不如家里说去,想必,会有答案的。”

萧赞与张内侍道别后,直奔家中,却见自家老父亲闲适得不得了。

坐躺摇椅之上晃悠悠的,渔线点于水中,都泛起涟漪了,也不见他提竿,品一口香茶,还要配上了几句之乎者也,旁边大管家拍几下马屁,把那老头哄的乐滋滋。

萧赞气不打一处来,上前提起鱼竿,瞧见了那拳头大的饵料,怪不得自家鱼儿都这么胖呢。

“爹,咱大姜估计是没救了,外头不消停,咱也已经习惯了,这宫中,居然也想凑一出,父亲,陛下居然要祭天,还是在七日后,我耍赖要看其他人的圣旨,张内侍半推半就地给我看了几份。

旨意中,诸多调派,人力物力,让人瞠目结舌,他这是想要举全国之力,办一场荒唐的祭天?

他不会是妄想通过此法,收拢权势吧,呵,早不出面,如今,晚了!

若他安分些,大姜或许还能再撑几年,就他这么折腾,估摸着,也就在今年了。父亲,您总该做些什么吧。”

萧汉告诉他,“他就是防着别人闹,才特地让张内侍挨家挨户地宣旨,张内侍这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事儿经他这么一回旋,明日宫门口,也不至于太拥挤。”

“他既然领着这份差事,为何不来咱相府游说一番?”

“因为,他知道,为父明日不会去。”

“您为何不去,虽大姜让我们失望,可咱至少做做样子,别落人口实啊。”

“去了无用,皇室这回是铁了心……”

说话间,脚下震感又出现了,萧赞习武,感受到了第一次,而寻常人等,都感受到了震感更强的第二次。

“是因这地动吗?莫非是要地龙翻身了,皇室才起意要祭天?”

“不是地龙翻身,”萧汉停下摇椅,闲适的姿态中,终于表现出一丝担忧,“如今告诉你也无妨,祭天之行,你定是要去的,身为侍卫统领,还得靠前站,心中有些数,危机之时,才能提前应对。”

“爹,您这身份,也不会靠后站呀,我寻个由头,站在您身边,只护着您。”

“还挺孝顺,那日我病休。”

“那我也病休。”

“你不行,你得当内应!”

内应?萧赞只当他爹是老糊涂,嘴瓢了。

可萧汉接下来的话,颠覆了他的认知。

“唉,瞒了你许久,是为父的不是,其实,为父曾是大靖靖王麾下的一个小谋士,桑家出事前,靖王就谋划要拿下大姜,为父自请入局当内应,可事儿还没办成,桑家就出事了。

好在,还有血脉流传,之后的桑家主桑白诀入流放之地不过三年,就联系上了我,他命我在大姜官场上继续经营、蛰伏……”

说到这里,萧汉还掉下了一串子辛酸泪,“为父总算是不负家主所托,成了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

萧赞没忍住,吐槽了句,“排在您前头的那几位都入了教,被忽悠的不正常了,才轮到了您。”

萧汉白了他一眼,“那也是你爹我得桑家照拂,气运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