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林峰,用镖迅速给那野猪放血,要不,血放不净不好吃!林峰拔出镖,纵马上前。小白花睁大了眼睛,问我:“你的葫芦可以发射子弹啊!快让我看看,扳机在哪里?”我把葫芦递给她,她翻过来掉过去的看,“没有枪机呀!你是怎么弄的?”
我呵呵一笑,说:“这是玄门里的东西,你不明白的!”小白花还是在后面追着问:“可这应该是无声手枪啊!消音器在哪?”
我没有理会她,而是指指前面,告诉她把马带过去,让马蹲下来,把野猪抬到马背上。之后我对着葫芦念叨着,“猪君,你前世业因,今生才转生为猪,现在我提前结束你的惩罚生涯,你已功德圆满,现在送你去投胎!”说罢,念起安魂咒,送猪灵去投胎了。林峰问我,“你怎么没拿它练药?”我笑笑说:“为咱们果腹有功,我不便再深一层下手,放他投胎去吧!只有恶灵我才会将其炼丹!”
回来的路上,小白花还是不断的追问我是怎么知道这里有野猪的,由于白天阳气盛她看不到狼灵,所以从一开始就觉得奇怪。
到了汇合地,大家就是一片欢呼,烧烤架和干柴已经备好。我把昨天拧的绳子拿出来,找一棵树杈,把绳子扔过去,几人合力把野猪吊起来,重夕在那宰猪、剥皮、去内脏。这个他内行!小白花跟那几个姐妹绘声绘色地讲狩猎过程。我则寻找挖些野葱,在前面小溪里洗干净了,跟几个姑娘要来盆子,接些泉水,准备做汤。重夕一边剥猪皮,一边赞叹林峰的镖真快(锋利),我则从小溪里拣几块河卵石,投进火堆。烧烤先从猪内脏开始,猪肝、猪肺、猪心,这种情况下,虽然佐料带不全,却总是比在小摊上吃的香,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三个都是这种感觉!
吃的差不多了,我把火堆上的石头用棍子夹出来,用嘴吹吹灰,放到装有野葱的水盆里,瞬间水就翻开,大家用缸子倒着喝,都说好喝!重夕嚷着回无终后,有时间也要挖这东西做汤喝!林峰说:“你外行吧,这东西烙馅饼才更好吃!”我说:“挖不到可以买,淘宝上有卖的!”
连续N天,都是我这个后勤部长负责狩猎,期间除了遇到一个小狼群,只有7只(莫非品牌七匹狼是有缘由的?)。我放出狼灵配合鹰灵给赶跑了,没有猎杀。其他猎到的啥猎物都有,几个姑娘也是头一次尝到这种野味,大呼过瘾!
连续数天的追击,逐渐地,感觉越来越冷,进入了雪山。
这天我们追赶到一座山前,这是一座长相有几分怪异的山,一个山包,中间风化劈开了一段,在山腰形成一段小悬崖,悬崖上面再有好长一段才是山顶,鹰灵在山顶上方盘旋,我们下马,上到悬崖边上。得尽快绕着翻过这座山,否则,鹰灵再向前飞,我们的视线就被挡住了。
这时候,听到“哒哒”地响了几枪,子弹呼啸着打到我们头上的悬崖,是朝我们来的,我招呼大家尽量靠近山崖,从枪声判断,是AK47一类的步枪,距离不会很远,但没人看到哪里开的枪。这里已经是边境地区了,看来对于放冷枪的人更要小心提防了。
这时候,我好像听到哗哗的响声,“是什么声音?”重夕一边四处张望着,一边问。我看着四周的环境,心中暗叫不好!是刚才的枪响引起了雪崩,我站的位置比重夕靠外一些。那货还愣头八脑的四处张望呢,我跳起来,把他推到死角,根本来不及多想,我就被接下来下落的雪流砸翻了,只觉得嗡的一声,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意识终于有了些许恢复。可是此时我的确完全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手脚的存在,甚至连眼皮都无法抬起。起初我觉得自己死了,于是便就着沉重的疲惫又一次睡了过去。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觉得浑身都在疼痛,头痛欲裂,鼻子里闻到一股香味,也记不起是什么味了。逐渐地,我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似乎是被冻僵了。我的身体朝下趴着,下面软软的,背上有胳膊搂着,好像小时候被妈妈搂着的感觉。恍恍惚惚,又睡着了。
第三次醒来时,只觉得十个手指、脚趾的指甲都火辣辣的疼,睁眼看看,我坐在一个人的怀里,是小白花!就听小白花说:“他醒了!”
这时我才注意到,这是在一个山洞里,我和小白花的对面坐着一个姑娘,鹅蛋脸,很漂亮,眼睛不是特别大,但也不小,有一点吊眼梢,略带一股暴戾之气!穿着一身貂皮,我顾不上这些,含混的着说:“葫芦,葫芦!”小白花拿过葫芦,递给我,我倒出一丸药,放在嘴里,小白花懂事的递上水袋,我喝了几口水,闭目养神。
一会药力起了作用,不再疼了。我环视四周,我的剑呢?那姑娘从身边拿起我的侍炎剑看了看,并没有递给我,而是看着我问:“你是慕容海的儿子?”我回答:“是!我叫慕容侍炎!”那姑娘眼睛立即变得犀利起来,厉声问:“说!你娘是谁?”我没有回答,伸手在身上摸烟,小白花善解人意的帮我拿出烟和我的ZIPPO打火机,把烟叼在自己嘴里点着,然后插到我嘴里。我抽了两口烟,缓缓地说:“你问我娘做啥?”
“我要看看是哪个骚货,这么大本事,可以勾动慕容海,还可以猫(躲)了这么多年,生出个孽种来!”说着话,那姑娘眼睛里闪出了泪花!我心说,靠!老爸又一笔风流糊涂帐!这时我身体好转才开灵眼,仔细看了看对面的姑娘,一股妖气!这哪是小姑娘啊!这是个老妖精!只是长相是少女的样子。我当下一副不屑的神情,梗了梗脖子,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那老妖精忽地站起来,双眉到竖,怒目而视!小白花赶忙站起来,护在我身前,指着那妖精说:“向一个伤者下手,你算什么本事,要杀先杀我!”
那妖精对着小白花阴阳怪气地挖苦道:“呦,情深意重啊?这么情深,前面让你脱了衣服暖他,你还扭扭捏捏!不早乐不得了呢!没准就此生出个小孽种来呢!要不要在这里给你们布置洞房啊!?”
我心说这老妖说话真损!不过,从他的话口上听出,我昏迷冻僵以后,是小白花脱光用自己的身体把我暖过来的!心里一股莫名的幸福和感激!我把小白花扒拉到一边,手中打出两个印结,“唰”地一声,侍炎剑从那老妖手里的剑鞘中飞出,落到我的手里!我左手持剑,右手伸向他,“我不是我娘亲生的,你满意啦?快把剑鞘给我吧!挺大岁数的妖了,吓唬二十多岁的小姑娘,你丢不丢人啊!”
小白花听到我这么说,脸上泛起了红晕。我持剑的胳膊搂了搂她,说:“别怕!有我呢!”那老妖先是一惊,脱口而出,“你学会了你爹的剑术?”
随着听到我不是我娘亲生的,那老妖精露出了欣喜一样的表情,好像一块石头落了地似的,把剑鞘扔了过来。我接住剑鞘宝剑还匣,插在后背上。看到我和小白花的表现,那老妖羡慕地说:“看看你多重情重意,你爹就是一死木头疙瘩!”
“木头疙瘩的儿子在哪呢?让我们看看!”随着声音,呼拉拉进来几个人,手里都拿着家伙,老妖精一看,忙挡在那几个人与我俩中间,“我的玩物,凭什么给你们看!给看钱了吗?”我心说你娘的,老子成了玩物,小爷我还不知道想玩谁呢!看着进来的几个人,有男有女,一个女的我认识,不是现在,是小时候就认得她了!
那个女人虽然不算丑,可下巴有点特殊,我无法形容,总之那下巴给我一种本能不喜欢的感觉!那还是我小的时候,我家还没有住在无终城里,当时住在一个小镇。
有一天吃饭之前,妈妈让我去买一瓶酱。集市就离家不远,菜市的边上就有卖的,我拿着钱,噔噔跑到市上。今天卖酱的是一个阿姨,支着自行车,后座上放着木板,一瓶一瓶的酱摆在木板上,我把钱递过去,说:“买一瓶酱!”那卖酱的“阿姨”就是今天面前这个被我认出的女人!她把酱给我,找给我5块钱,那钞票是新的,我心说:“新钱多好啊!妈妈看了以后肯定表扬!”拿着酱跑回家,妈妈接过酱,又接过找回来的钱!咦?妈妈翻过来掉过去看看那钱,说,是假的!现在的商贩真黑心,连小孩都骗!
爸妈没有去找那商贩,我却很生气!哼!敢骗我,把摊子给你翻了!我拿着假钱,跑回市场。那人已经收拾起车上的酱和木板,推着车子往前走了,我在后面追,一边大喊:“骗子!站住!赔我的钱!”说也奇怪,那女人并没有骑上车子,而是推着,可就是差几步追不上!我不断地追,她不断的走,渐渐地离开了镇子。前面到了路口,她把车子停在玉米地旁的一棵大树下,回过头来对我说:“小朋友!赔啥钱啊?到阿姨家里去拿好不好?”说着伸手来抓我!
啪!一个大嘴巴掴在那女人的脸上,当时把她打了一个趔趄,是妈妈!妈妈挡在她和我中间,用手指着,说:“哪里来的贱货!敢拐我儿子!”那个女人无赖的笑着:“我可没拐,是他非追着我呦!”妈妈当时骂道:“无耻!你推着车不快不慢,一直引诱着他,还敢巧言令色!”“不用废话!直接下手,哪来那么多零碎儿!”随着声音,旁边的玉米地哗啦哗啦响几下,钻出来了一个人,带着没沿的帽子,现在我长大了,知道那是道冠,那女人赶紧靠到他旁边,恭敬之极,妈妈则紧紧搂着我,喝到:“牛鼻子,你想干什么?!”
那人嘿嘿狞笑着:“我就要你怀里的小宝贝!”话音刚落,空中似乎下来一道闪电一样,一把宝剑从天而降,直接从上向下插进了那人的身体,只露出一个剑把露在头顶之上。现在想来,那把剑要比我的侍炎剑窄上一些,剑身上还有这许多如同羽毛花纹般的纹路,看起来浑然天成。
这时只见老爸凭空出现,一招手,宝剑从那人头顶拔出,回到老爸手里,那人也瞬间就不见了,只留一摊血在地上。那女人吓得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大呼“上仙饶命,再也不敢了!”老爸拿着剑上前,我则噔噔跑过去,踹了一脚,“坏阿姨!赔我钱!”那女人把兜里钱掏在地上,我看了看妈妈的脸色,从里面拿起一张5块的,把那5块假币扔进钱堆。爸妈互相看了一眼,老妈抱起我:“我儿子就是懂事,讲理!”一边冲着那女人:“你还不如一个孩子!”随后对老爸说:“她一身道行来之不易,就饶他一命吧!”老爸对她教训了一番,放她走了。但那个下巴,却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所以,今天一眼就认了出来。
我向前一越,戏虐的冲着那女人说:“骗我5块钱的坏阿姨,今天又想拐带小爷啊?”那货先是一愣,随即对旁边的人说:“没错!这就是慕容海的儿子,师傅就是死在他爹手里!”另外几个立即一脸凶神恶煞的表情,看向我。
我呵呵一笑,从后背拔下长剑,口中念起口诀,那女人大呼:“不好!快跑!”说着转身就跑,同来的那几块料也蜂拥着逃了出去,我的长剑铛的一声,扎在他们原来的位置上,随即我从地上拔下宝剑,追了出去。这群货全都现了原型,钻灌木从逃了。
我回到山洞,跟小白花说:“一群骚狗,串灌木逃走了,再慢点,我把她们做成围脖送给你!哼!”
那老妖怪听到我说骚狗二字,明显露出不悦神色,问我:“你家在哪?”我回答:“无终!”她明显有些意外的说:“怎么会在无终?为什么不是内蒙?”可随即那女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自言自语的说:“对呀!我怎么这么笨啊!”旋即抬头,不自觉地问:“那你妈妈叫啥?”我见她再次问起,无心瞒她,就说:“我妈叫慕容惊鸿。”那女人念叨着,“惊鸿......”当时的我自然是不知道,这老妖怪其实根本就不知道我妈叫什么,虽然认识,但是我爸妈却从未提起过我妈的名字。直到很久之后我才知道,原来我妈以前根本就不叫慕容惊鸿,这个名字是在注册身份证的时候老爸给重新起的,而老妈以前的名字据说也是老爸起的,但是很草率也不是人名,所以在注册身份的时候就被老爸给换了。
说回现在。老妖怪失魂落魄地蹲坐在了地上,虽然面貌年轻,但是毕竟几百岁的老妖精了,痴情几百年的失落可要比干妈那几十年刻苦铭心多了!想到这,我耸耸肩走过去拍了拍老妖精的肩膀说:“其实你也别太难过,临行之前老妈告诉我,其实我父亲跟我母亲的婚姻恋情完全都是假的,他们只是为了给我营造出一个像模像样的家。”那老妖怪听我这么说,眼睛里竟然又透出了一抹希望的光彩,并且问道:“这么说,我还有机会?”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道:“算了吧,我母亲和我父亲呆了多少年月都不曾让我父亲动摇,你觉得你能行吗?”那老妖精被我这一盆冷水再次浇得蔫了下去。此时父亲对我的影响体现了出来,看着这老妖怪消极的样子,我也实在是不舒服得紧,于是又拍了拍她的肩膀说:“虽然你和我父亲不可能了,但是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就认我做义子如何?从此之后你就是我干娘。”老妖怪听我这么说,顿时抬起了头,呆愣愣地看了我一会儿以后,这才满眼泪花地一把抱住了我,失声痛哭。
我再次苦笑,心说老爹啊老爹,你这是有多少风流债等我给你擦屁股啊。先前认了个干妈这回又不得不认一个干娘,我的天啊!
干娘哭了好半天,忽然松开了我然后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和小白花的手,异常激动地说:“好孩子,既然如此,娘这就为你们二人布置洞房......”我赶忙叫她打住,因为我看到小白花的脸已经红得不行了。“娘!您先等会儿!怎么就洞房了,您这跳跃性有点大。现在可不是谈论这个的时候!还是先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是什么情况了吧!”我连忙岔开话题,心说我这干娘怎么跟个精神病似的,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
幸好干娘是动物出身,没有那么聪明的脑子,见我岔开话题,注意力也就被吸引走了。我这才挠了挠头问道:“这里只有咱们三个,我那两个兄弟和其他几个姑娘都去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