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璇并不信他这张嘴。
不过她暂且还不想为这件事与霍衍舟闹翻。
她现在已经知道自己的肾脏在谁那里就足够了，至于后期该怎么来，她自然要慢慢来。
放下腿，向璇挑眉，盯着他那迫切等待自己说话的神情，悠悠道：“嗯，我知道了，该照顾。”
说完，她绕身走了。
霍衍舟跟上来，她侧首盯着他的脚，发话：“不要跟着我，也不要再和我说她的事，我要去洗澡了。”
说完这话的时候，向璇已经走出健身房。
至于那番话，周巍和陈晋都听见了，他们笔挺地站在那里，恨不得刚才应该早点撤，不至于听见不该听的话。
而没有跟上去的霍衍舟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向璇上楼，他的俊脸上难得出现了犯愁的表情。
一回首，陈晋和周巍几乎同时错开脸，想着找借口逃离。
霍衍舟面色冷峻，迈步走过去，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根烟。
吐了一嘴的烟雾，他求助：“她生气了，该怎么哄？”
陈晋和周巍相视一望，九少会求助他们这件事虽然很可怕，但他们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九少和少奶奶吵架吧。
周巍略有所思后道：“九少，您没和少奶奶解释袁小姐的来历吗？”
“解释了，她没反应。”
陈晋笃定道：“九少，肯定是您没有解释清楚吧。”
霍衍舟狠狠地吸了一口，双眸泛着幽光：“我说她是故友的妹妹，只是代劳照顾，还需要怎么解释清楚？”
这话听起来没错。
周巍轻声问道：“九少，那您后来又是怎么跟少奶奶解释的？”
霍衍舟张张嘴，又不太情愿想说。但这个口又是他先开的，最终他对自己妥协，把后面的三言两语简单说出来。
两人听完后，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绞尽脑汁想后，硬是想不到任何好对策。
陈晋赶紧说：“九少，不如您问问江少他们，他们对女孩子最了解了。”
闻言，霍衍舟把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处理了。”
吩咐完，他边打电话，边走到后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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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昨天和霍衍舟在健身房说话，向璇基本都在忙自己的事，连中午霍衍舟要去学院找她，都被陈明突然的电话通知，说她和卡莫老师出去了。
实际上，下午没课的向璇一直都在四合院。
前两天她让秃鹰在荷街赌场附近监视，总算观察到了一些端倪。
向璇问思文斯拿到了荷街赌场的格局全貌。
千里双手环臂，椅子滑到她的身后，见她还在观摩这张地图，不由想到了某种念头：“向老板，你是不是要去荷街赌场？”
“嗯。”
向璇盯着地图没挪开眼过，继而道：“不需要你们跟着我去。”
闻言，千里的脸上突现吃惊的样子，“你要一个人去赌场？”
向璇没说话，鼠标挪动，已经看到五区这块地图了。
千里说：“向老板，你是不是太不道德了，这个赌场到处都是钱，你自己该不会要做什么任何去赚钱，不带我们吧。那可不行，我就是跟着你赚钱的，你得带上我啊。”
这男人叽叽喳喳的声音让向璇觉得耳朵疼，“不想被霍时谨给盯上？”
“不至于吧，他能去赌场？”
“你出现在赌场，那么他就有办法找到你。”
“你不是搞到一批面具了吗？”
“男面具没了，女的你要吗？”
“.......”
千里已经在那里沉默了。
啪嗒，向璇把电脑合上了。
起身，走出房间接电话。是思文斯来的电话。
“向小姐，你要荷街赌场的地形图做什么，是不是那边有什么重要的线索？”
“不是。”
“那你是？”
“我个人的事。”
“那我陪你。”
向璇见他那么积极，皱了下眉，“有功夫陪我，怎么不想着去怎么想着把排行弄上去。”
思文斯被她突然教育，有些不好意思：“我们已经在尽力了，这个斩月堂并不是那么好对付，如今斩月堂的势力已经稳固，很难动摇。”
“废物。”
骂完，向璇挂掉了电话。
那边的思文斯盯着黑屏的手机，一时陷入了沉默。
此刻，白露就坐在他的对面，察觉他的反应，放下茶杯，好奇询问：“向小姐说什么？”
“......她骂我们是废物。”
“......”
白露不由轻咳一声，“不亏是会长的朋友。”
思文斯放下手机，面色寻常，没有因为向璇的话而恼火，反而问：“你不觉得向小姐真的很像会长吗？”
“怎么，你的意思会长根本就没有死，易容成了向小姐？”白露早就知道他这样想了。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思文斯说。
“你疯了，就算是易容了，dNA是不会变的，我们不是已经查过dNA了吗，向小姐就是向小姐，不是会长。”白露竖起眉头否定。
思文斯坚定自己的想法，“全世界那些不为人知的研究所，他们研究的东西本来就是违背科学违背人道主义的，你觉得dNA基因的改变，他们会做不到吗？”
“那你觉得真有这样的研究所，真的能做到这种程度。会长为什么消失两年与我们不联络，再以这样的方式出现？”
“她肯定有自己的苦衷。”思文斯笃定道，“我们查了两年都没查到杀害会长的凶手是谁，我想会长必然也没查到。她看见红叶盟如今这样，必然是看不下去，所以......”
“思文斯，你别太荒唐了。”白露冷肃着脸，打断他说话，“你不要忘记了，当初我们在酒店找到的那具尸体，也证明那就是会长的尸体。”
这个事实，把思文斯的一切坚定想法都给打破了。
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不再说话。
白露见他不再挣扎，松口气，转念间，对他温声说话：“我知道你思念会长，但这是事实，没有办法挽回的。会长能秘密地把红叶盟的所有事情交代给向小姐，想必猜测到自己有一天会遭遇不测。如今，就按照向小姐说的办，如果我们真的把红叶盟糟蹋了，会长在九泉之下肯定不会安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