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洞里面，向璇他们足足走了十分钟，欧阳洋因为长时间被捆绑在那椅子上，再加上他还闹过绝食，导致现在体力不支，已经开始气喘吁吁了。
“那个警察小姐，我好像有点不行了。”
向璇侧首看他，把口袋里的小瓶子拿出来。
那是霍衍舟给她的一个月量的小药丸，她走过去：“伸手。”
欧阳洋乖乖伸手，向璇给了他一颗，“含着。”
“谢谢警察小姐。”欧阳洋快速把小药丸塞进嘴里，甜甜的，他以为是小糖果。
他重新扶着墙站起来，跟上向璇的脚步，“警察小姐，我们真的能出去吗？”
“嗯。”
“那需要多久？”
“我建议你从现在开始不要再讲话。”
“哦对对对，补充体力。”欧阳洋在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手势，然后彻底不说话了。
周围不是一直都有灯光的，他们走了几百步后，灯彻底地没有了，甚至还拐弯绕了几圈。全靠着向璇的手机亮着灯。
如果不是这警察小姐一脸淡定，欧阳洋笃定他们肯定在鬼打墙，心早就慌到不行了。
偏偏现在他跟着也淡定，就走着，什么都不想。
忽然，向璇的手机震动了。
她定睛一看，是霍衍舟来的电话。
欧阳洋震惊到五官都扭曲了，“这里没信号的啊。”
“喂。”向璇淡定地接电话。
“安不安全？”霍衍舟的声音紧绷着，很急切，很担忧，更多的还有隐忍的愤怒。
“很安全。”向璇问他，“你在松门？”
“嗯。”霍衍舟坦白，“我无法锁定你手机的位置，这个老太婆也不肯说。”
“南院，第三间房，内屋的地面有一块是会有空响，我就在下面的地洞。”顿了顿，向璇告诉他，“不过你没必要从那边找我，我应该快要出去了。出口我想应该在西边的墓地。”
“好，我去那边接你。”
挂掉电话，向璇继续往前走。
欧阳洋脑子一片空白：“警察小姐，你的手机怎么会有信号？而且你怎么知道这个出口是往西边的墓地，还有......”
“现在是二十二世纪。”向璇打断他的话，“没有信号的情况之下还有很多办法，再者这里不是深山老林，周围不有信号塔吗？”
欧阳洋仔细一想，还真是。
“那出口......”
“猜的。”
“......靠！”欧阳洋忽然回神过来，“你不是说你只有一个人吗？”
向璇懒得再回应他，步伐变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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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厅堂。
遍地的男人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尤其是守在老夫人身边的小老头，被霍衍舟亲自折了双臂，没了任何攻击力。
此刻，霍衍舟眉宇间充斥着冷鸷，若非克制，他能杀人。
老夫人就被他的眼神深深给震撼住了，“所以那个女孩子真的不是警察？”
“我老婆。”霍衍舟阴沉沉道。
“她不是为什么要在村里瞎逛？”老夫人满脸不解。
“她走走不行？”霍衍舟没这耐心与她继续说，“老夫人好歹聪明一世，只可惜你不该动我的人。陈晋，通知警察。”
“别，别通知警察，我现在就把你的老婆放出来，我现在就去放。”
霍衍舟眉头一皱，神色冷厉：“晚了。”
说罢，他转身迈步出去。
“别走，我放，我放啊，别叫警察，叫警察整个松门村就完了，别叫啊！”老夫人的声音歇斯底，喊着喊着就变沙哑了。
奈何被人拦住，她更是无力追上去。
只能眼睁睁看着霍衍舟走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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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洋再次没力气了。
但这回他明显感觉到迎面吹来的风比较明显，让他重燃起了希望。“警察小姐，我们是不是快要出去了？”
“嗯。”
向璇已经闻到了潮湿冰冷的土壤的味道。
这个地洞迷宫并不是很复杂，甚至说很拙劣。当年欧阳家的祖先没有好好的挖，但掉下来的人没有心理建设，就很容易迷路，再加上没有亮光没有信号，足以把人的恐惧放大。
若把欧阳洋单独放在这里，给他七天七夜，也未必能走得出去。
终于，出口到了。
洞口没有被封死，就是一堆石头堆积着，向璇轻松推开，与欧阳洋出去的时候，外面已经灰蒙蒙了。
“向璇？”
是霍衍舟的声音。
“在这里。”向璇没把手机的灯关掉，方便霍衍舟精准找到这边。
只是眨了下眼，向璇突然被人狠狠地抱住。
霍衍舟双肩松懈，整个脸都埋进她的肩膀里。
吐出的潮湿而温热的气息搞得向璇有一丝丝痒。
“幸好这回你没事。”男人的声音里带着细微的颤抖。
向璇愣了两秒，瞳孔微微一缩。
她以为是错觉。
“诶？你们警察情侣？”欧阳洋的声音成功打破了这份美好。
霍衍舟本来就心情不好，好不容易与向璇温存一下，没想到被人破话了。
他竖起眉头，把这个男人仔细打量。
欧阳洋一下子就被他的威慑给吓住。
“我那个......”
“他是人证。”向璇把手机的灯关掉，“不要随便吓唬他。”
“嗯。”
霍衍舟周身的戾气瞬间收敛，取而代之的是温和。
欧阳洋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这男人......变戏法呢。
一群人回到了松门村，卡莫老师在村西等着，当看见他们平安回来的时候，悬着的心彻底放下了。
“向璇，你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让你担心了。”向璇摇头。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卡莫老师欣慰一笑。
欧阳洋左右环顾，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等他跑到清明楼的时候，发现这边的黑西装男人更多，然后就被地上打滚的这些村民给吓住了。
以及老泪纵横的老夫人。
后面进来的向璇淡定地扫过一圈，侧首问：“你干的？”
霍衍舟幽幽道：“我给过机会，但这个老太婆嘴太硬。”
向璇说：“报警了吗？”
“报了。”
“我累了，晚上在这里睡。”向璇瞥了老夫人一眼，去了客房的方向。
既然霍衍舟在这里，扫尾的事，她不想动手。
霍衍舟吩咐陈晋处理剩下的事情，才追上向璇。
欧阳洋站在原地，后知后觉才发现，他们似乎不是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