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晴在陆宅外面徘徊了许久,她熟悉陆宅的一切布局,等到别墅里的灯差不多熄灭。
以夜色作为掩护她避开监控,摸进了别墅里。
她躲进了别墅的杂物间,她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一切动静。
刚开始她还能隐隐约约地听到别墅里传来的零碎的脚步声,最后连稀疏的脚步声也消失了。
偌大的别墅里静得只能听见花园里的虫鸣,她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
她借着微弱的月光轻手轻脚地在一个花架下面取出主卧的备用钥匙,走到主卧的门口。
她的心紧张地提到了嗓子眼了,一想到陆申对琪儿做的种种劣行,愤怒瞬间战胜了畏惧,她的双眼闪着寒光犹如午夜的幽灵。
她今晚非得弄死陆申不可,陆申不死,她琪儿的安全得不到保证。
她把钥匙小心地插进锁孔里,小心翼翼地扭动着钥匙。
床上的陆申刚刚睡着不久,就被窸窸窣窣的声音给惊醒了。
他这段时间睡得特别不安稳,他做的坏事就像一把利刃悬在他的头顶,他不知手握那把利刃的路晨曦什么时候割掉那把利刃的绳索嘎了他。
他每天生活在惶恐之中,晚上一丁点的动静都能惊醒他,他犹如一只惊弓之鸟。
只要有一丁点声响,他都以为是路晨曦派人来索他的命了。
他侧耳仔细地聆听着,那声音消失了几分钟,又响起来,他不由地咳嗽了一声。
门外的莫晴听见咳嗽声立马停下了,她闪到门口的一侧紧贴着墙,连忙呼吸声也放慢了。
陆申听不到声音,还是有些不放心。
他起身轻手轻脚地借着大落地窗透进来的光穿了拖鞋,蹑手蹑脚地往门口走去。
他走到门口,他能清晰地听到心跳声,他感觉心跳得有些厉害,他习惯性地去按开关,怎么回事?灯居然没有亮,他心里嘀咕着,难不成停电了。
他打开门,探出头刚想着朝门口看,当头就挨了一棍子。
接着一个瘦弱的身影,闪了出来。
陆申吃痛的叫了一声,捂着脑袋,大声喝斥道:“谁呀?”他一只手又去摸墙上的开关。
慕晴暗暗庆幸刚刚上楼时,特意绕到了总匣那间房,把电匣拉了下来。
慕晴操起木棒往陆申身上砸去,陆申一面后退一面伸手去抓那根木棒。
慕晴一边砸一边愤怒地说:“你这个人渣,竟然害我的琪儿。我跟你拼命!”
陆申听见了莫晴的声音,不由地吃痛,下一秒这种吃惊转化成愤怒。
他伸手就去抓慕晴的头发,“你这个贱人,我没去找你算账,你倒是找上门来了。你竟敢让我给你和野男人养儿子。看我不打死你。”
此时的陆申犹如一头发怒的野兽,他做男人的尊严怎么能被一个他养的金丝雀任意践踏。特别是在他的头上种了十来年的青草,他近段才知,他愤怒极了。
他抓住慕晴的头发使劲往房间里拽,慕晴胡乱的挥着木棒往陆申身上招呼。
慌乱的拉扯间,她手里的木棒掉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闷响。
她改用双手我道使劲拍打着陆申拽她头发的手,嘴上不停地谩骂着:“陆申,你这个没有人性的王八蛋,你活该为别人养儿养女。”
陆申吃痛的松开了抓慕晴的话再次刺激到已经愤怒的陆申,他伸手扇了慕晴两个大巴掌。
慕晴顿时感觉上火辣辣的痛,她耳朵嗡嗡作响。
她咬紧牙关,强忍着疼痛,使出吃奶的劲用腿往陆申裆部一顶,陆申吃痛的松开了抓住她头发的手,捂住裆部在房间乱跳,嘴上骂着,“死女人,看我今天不弄死你!”
陆申吃痛地闷哼了两声,不忘朝莫晴踢了两脚,慕晴被踢翻在地。
慕晴借着微弱的月光,愤怒地望向陆申,心中的这愤怒仿佛下一秒要化成火焰烧死陆申。
她嘴上不依不饶地骂道:“陆申就这个丧尽天良的畜生活该当一辈子的王八蛋。活该路遥把你当接盘侠,也活该给我养儿子。\"
黑暗中的两人犹如斗红了眼的野兽,不停地撕打着对方,嘴上谩骂着揭露着对方的不堪大有拼个你死我活之势。
在撕打中陆申掐住了慕晴的脖子,慕晴因为短暂的缺氧脸被憋得通红,她低头用力咬住陆申的手腕。
陆申吃痛的“嗯”了一声,用力踢了慕睛一脚,掐住她脖子的手用力一甩。
慕晴飞了出去,随之发出了一声闷响。楼下一个住家司机听见了声响,连忙起身去开灯。
他不见灯亮,慌忙拿上手机,打开手机上的手电,去检查别墅的总匣。
他见总匣被拉下来了,他赶忙把总匣拉了上去。跑去把一楼的灯打开,“咚咚”地往楼上跑,边跑边喊:“陆总,你有没有事?”
房间灯亮的那一刹那,陆申双眼猩红地看见躺在地上的慕晴,脑袋有一个口子,鲜红的液体正从那个伤口流出,地板上已经流了一大摊血了。
他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慕晴一时也慌了,虽说他也做过不少坏事,但亲眼看见一个鲜活的人倒在血泊中还是第一次。
他一时失了心神,有些不知所措。
“陆总,你怎么样?”陆申听到司机的声音才回过神来,这一幕千万不能让司机看见,要是司机报警那他陆申的这辈子就完了。
他连忙走到门口把房门关上,慌张地应道:“老张,我没事。刚刚房间的花瓶倒了。”
“哦!你没事,那我去睡了。”那个叫老张的司机也没多想,又“咚咚咚”地跑下楼,接着睡。
陆申见房间外再听不到任何声响,他确定司机已经回房了。
他慌慌张张地爬到慕晴的身旁,伸出颤抖的探了探慕晴的鼻息,他吓得瘫坐在原地,脸色煞白。
没有呼吸了,他杀了慕晴。原本慌乱的脑子这会更加乱了,他不能去坐牢,他得赶快逃。
于是他赶紧走到书房打开保险柜把里面的现金和金条、银行卡装进行李箱,又胡乱地收了几件衣服塞进行李箱,拿上车钥匙。匆匆地下楼离去了。
躺在床上的老张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刚刚他好像听见了下楼的脚步声了。
他透过窗户看着外面,今晚的明月高挂,没有一丝风。该不会是老板被人挟持了,房间里的花瓶在没有风的情况下,怎么可能会倒下来?
该不会是陆总的房间有人,他越想越觉得后怕,他决定还是起床再查看一番。
于是他手上拿了一个扫把,壮着胆子往二楼的主卧走去。
他看着倘开的门心中惊呼一声:不好,老板不会是已经被人挟持走了。
他快速地三步并作两步走,走到房间。他看到倒在血泊里的人,一下吓得瘫坐在地上,他用颤抖的手掏出手机,巴巴结结地拨了报警电话和急救电话。
不到一刻钟,警察和救护车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