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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远没好气地说道:“你脑袋里除了那点破事,能不能有点高尚点的东西?”

“嘿嘿,人活在世上一辈子,不就是为了那点事嘛。”

王大柱笑了笑,接着换上了一副正经的表情,说道:“怎么了,你要告诉我什么事?”

秦远抽了一大口烟,缓缓地说道:“大柱,实话跟你说吧,我欠了很多钱……”

接着,在王大柱不可置信的目光中,秦远把姐夫谢若琳沾赌,自己为了让他跟姐姐离婚主动帮他背赌债,以及今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除了重生的事没说,秦远把该说的都说了。

听完秦远的讲述后,王大柱呆滞住了,一时之间都还没反应过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不可置信地对秦远说道:“怎,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

秦远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哪知道怎么会搞成这样。”

“我现在不仅欠了四千块钱的债,还把竹莹的簪子给弄丢了。”

“远哥,钱的事先不着急,我跟你一起想办法。”

王大柱气愤地说道:“但是他们把你打成这样,这口气我忍不了。”

“这样吧,等你的伤好了后,我俩偷偷去县里,放把火把那个当铺给点了……”

“不行。”

秦远摇了摇头,说道:“那支簪子还在他们手里,得先把簪子弄回来,报仇的事以后再说。”

王大柱惊讶地看着秦远,说道:“你真沉得住气啊,这你都能忍。”

秦远笑着说道:“忍一忍没关系,你想想当年的韩信,咱要向他老人家学习。”

“韩信的下场太惨了,咱要学就学勾践。”

王大柱说道:“要么不干,要干就干一场大的。”

“嗯,这事不着急,还是先等我把伤养好再说吧。”

秦远说道:“走吧,先回家。”

王大柱点了点头,说道:“你能走吗?要不要我背你?”

“行,你送我回家吧,待会去了我家,嘴巴别乱说啊。”

“放心吧,我知道的。”

说完后,王大柱就背着秦远,从小路回村了。

虽然从老寺乡到黄土排村有个好几里路,但是对干惯了农活地王大柱来说只是小意思。

等秦远回到家,母亲依旧站在门口翘首以盼地望着路口,父亲则是坐在门槛上抽着闷烟。

看到秦远回来了,周珍赶紧迎了上来。

她既高兴又埋怨地说道:“你这孩子,一大早跑出去,担心死我了。”

“韩支书的女儿也真是的,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早点回来报个信……”

听到母亲这么说,秦远知道韩竹莹已经跟他们说了自己‘摔伤’的事。

小胖子把秦远放下来,笑着说道:“伯母,没事,远哥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是啊,妈,我没事。”秦远点了点头。

周珍有些心疼地说道:“摔哪里了?”

秦远捂着脑袋说道:“没摔很严重,就是脑袋在地上磕了一下。”

“啊?”周珍愣了一下,而后着急地说道:“快给我看看。”

秦远拦住了周珍,说道:“妈,不用看,我真没事。”

这个时候,王大柱说道:“伯父,伯母,你们慢慢聊,我先回去了。”

说完后,王大柱就直接转头跑了。

等王大柱走了后,秦胜利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对秦远说道:“先吃饭吧。”

“是啊,饿坏了吧?”

周珍拉着秦远往院子里走去。

父母一直在等秦远回家吃饭,所以饭菜都还热在灶上。

其实秦远压根就不饿,他现在只想好好的躺着睡一觉。

简单的吃过饭后,秦胜利从烟袋里拿出纸烟,用柴火点燃吧嗒了起来。

秦远对秦胜利说道:“爸,把烟袋给我一下。”

秦胜利愣了一下,然后把烟袋递给了秦远。

这种烟袋是那种装盐的包装袋做的,里面的盐用完后,把它洗干净晾干,往里面装上烟丝和烟纸,可以很方便的放在袋子里。

只不过这是那种旱烟,并没有过滤嘴,老一辈的人都是抽这种纸烟。

秦远拿了一张烟纸,用烟丝卷了一支纸烟。

在父母惊讶的目光下,秦远点燃纸烟抽了起来。

周珍极其不可思议地说道:“你,你什么时候学会的抽烟!”

秦远手指夹着烟,吧嗒了一口说道:“以前教书的时候学会的。”

“教书的时候?”

周珍疑惑地看着秦远,说道:“你什么时候教过书?”

紧接着,周珍的脸上露出了慌张。

“完,完了,你摔傻了……”

周珍用衣袖抹起了眼泪,嗫嚅地说道:“早知道你会从石头上摔下来,我今天早上也不会让你出门。”

“你说你去跟韩支书他女儿摘什么山泡啊,这下完了,把脑袋给摔坏了……”

秦远拍了拍周珍的肩膀,安慰道:“妈,我真没事。”

这个时候,一直沉默的秦胜利看着秦远,开口说道:“儿子。”

“你跟爸说实话,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没有。”秦远摇了摇头,说道:“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们。”

秦胜利叹息道:“你书也不去读了,这几天一直在外面跑,还学会了抽烟……”

“你是怎么想的?”

秦远没有说话了,只是一个劲地抽着烟。

一旁的周珍满脸担忧地说道:“远儿,你心里藏了什么事,跟我们说说。”

“真没事。”

说完后,秦远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回到房间后,秦远把门栓拴上了,然后躺在了床上。

周珍跟了过来,在门外拍了拍门,说道:“儿子,你究竟怎么了?”

“妈,我没事,我先睡觉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吧。”

秦远说完后,便不再做声了。

门外的周珍唉声叹气,很久后才离开,接着便是跟秦胜利在堂屋商量。

两人觉得儿子像是中邪了,在想要不要找风水先生程瞎子过来给秦远看看。

但是两人有些怀疑程瞎子的本事,琢磨着去别的地方请一位大师……

秦远躺在床上,用手轻轻地摸了一下脑袋。

还好脑袋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了,不然要是还在流血,刚才会把父母吓到的。

其实秦远一直在硬撑着,他的脑袋昏昏沉沉,身体又没什么力气。

他也顾不上去洗澡了,而是躺在床上,很快便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