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南凝是真的看不上君凌安的作为。
此刻的她深深地觉得以前看书时觉得君凌安和武宁悠好厉害的那个自己真够脑残的。
想想她当初刚穿过来时竟然还想着要进宫去改变命运。
这还好是没进宫,要不然非得被君凌安给恶心死。
“二叔他们如此失望,那他们还挺得住吗?”
秦香凝担心的问道。
秦梓凝轻叹了一口气,“二叔他们心里难受是肯定的,不过,他们还不至于被这么点事给打击的一撅不振。
而且,就算他们被打击的站都站不稳了,可只要他们的身后还站着家人,站着百姓,那他们的膝盖就不会弯,背不会陀。
他们会为了身后的这些人,努力的站直身体。
只是心里的不痛快终究是要发泄出来的,一直这么压着也不是个事。”
秦梓凝看得出来,二叔他们因着这些事目前还不能让祖父知道,在家中都得藏着掖着,很是憋得慌。
只是现下真不是和祖父摊牌的好时机,再憋屈都只能先憋着。
不过,秦梓凝也真的舍不得二叔他们把气憋在心里,到时憋出个内伤来,伤自己的身体。
所以,她已经打算好了,等到阿爹回京后,她会向阿爹说明一切,到时再由阿爹带叔叔们和兄长们去自家庄子上,将人清空了,好好喝上一通,发些一番。
至于为什么现在不安排,要等到阿爹回京再安排,那是因为秦梓凝知道以她阿爹那性子,知道了内情后,更加得爆。
他比二叔他们还给需要去发泄一下呢。
左右阿爹他们也快到了,干脆一起去庄子上好好的发泄一回。
“大姐姐,二叔他们这边,我自会劝他们的,你不必担心。
你的婚期眼看着就要到了,安心当你的新娘子就好,这婚前你还能享受到几日清闲日子,婚后怕是再无这般惬意的日子了。”
女子嫁人后,自是比不得在家当姑娘时自在了。
太平日子时,都过得不自在,接下来京中的朝局势必会动荡,大姐姐她们只会更难。
“大姐姐,二姐姐,你们出嫁之后,不必过于着急地想着怎么在夫家立足,而是要想着怎么和姐夫的心贴近些。
只有姐夫把你们放在心上了,秦家真要有什么变故的话,他们才会护着你们。
虽说君凌安的所作所为,让人心寒到不敢相信人心了。
可我始终觉得你以心相待,他人必也会以此报之。
只要大姐姐,二姐姐,你们以真心对待姐夫和他的家人,想来真有什么的时候,他们不会对你们不管不问。”
秦香凝闻言和秦南凝对视了一眼后,这才笑着开口道:“三妹妹。若是担心秦家万一落难了,我和二妹妹在夫家会不好过的事,那便不必担心了。
我们虽不能给你提供太多帮助,但也绝不会给你拖后腿。
不管我和二妹妹嫁没嫁人,我始终记得我是秦家的女儿。
秦家的风骨我不会让它在我这被他人折了去,所以你放心,我定能护好自己。”
秦香凝的话刚落地,秦南凝便接着说道:“大姐姐说的正是我想说的,我们虽无法像三妹妹你这般上阵杀敌,也没有你这般的智计去谋算朝局。
可自保这点小事,我还是做得到的。
再说了,我这夫家可是祖母和三妹妹你共同把关过的,我相信我所嫁之人定也不是个会落井下石,大难临头就与我各自飞的人。”
秦梓凝看到两位姐姐的底气都这般的足,心中很是满意。
“两位姐姐这般说,我便放心了。
不过,你们倒也不必担心,我说的是万一秦家遭了难,你们在夫家会难于自处。
可这前提是我与阿爹他们护不住秦家,可这种事可能吗?
我怎可能让我们秦家的人再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秦梓凝话还未说完,屋外传来了夜蓝的声音。
“六小姐,你来了,奴婢这就进去通禀一声。”
秦芳凝神色淡淡地点了点头,点完之后便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夜蓝说着就轻敲了一下房门,“小姐,六小姐过来了。”
“三妹妹我刚还想跟你说小六,没想到她就来了,小六这段时间许是察觉到了什么?往日里那么爱笑的人儿,这两回去我院里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秦梓凝心下轻叹了一口气,他们秦家教导出来的孩子就没一个蠢的。
便是她回府后不怎么来她院里的四妹妹和五妹妹,过些时日怕是也瞒不住了。
秦芳凝从屋外走了进来,在看到秦香凝她们也在时,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才跟几位姐姐见礼。
“大姐姐,二姐姐,你们怎么也在这啊?”
秦芳凝小小声的问了一句。
“怎么?只许你来找你三姐姐,我和你二姐姐就不能来找三妹妹了?”
秦香凝淡笑着问道。
秦芳凝忙摆了摆手,“大姐姐,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和二姐姐今早不是陪着祖母在这等着三姐姐睡醒嘛,我只是没想到你们这会儿又过来了。”
秦南凝笑着伸手拉她坐在身边夜蓝刚刚放下的椅子上,随后解释道:“今早三妹妹才睡醒就去了祖父那边,我们都没和她说上几句话。
大姐姐和我都不放心三妹妹的身体,故而又过来了一趟。
你呢,怎么过来了?祖母不是先前就发了话,三妹妹身体虚,让我们无事不得来打扰她。
尤其是你,祖母深知你这性子跳脱,来了必会吵得三妹妹不得安宁,还特意嘱咐了你一次,你怎得又过来了呢?”
秦芳凝闻言却是什么也没说,只顾低着头在那用手指绞手帕。
秦梓凝三人见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六妹妹,你是不是有事想问我?”
知道秦芳凝可能是顾忌着大姐姐和二姐姐她们在,有疑问也不敢问,正纠结着呢。
秦梓凝便主动开口问道。
秦芳凝听到秦梓凝的问话,猛得抬起了头,“三姐姐知道我今日是为何而来,对吗?”
秦梓凝一只手撑在矮榻上的小桌子,再将身体的重心都压在那只手上,从外面看很是懒散的一副样子。
她看向秦芳凝淡淡的道:“猜到了,你想问什么便问吧!你要问的,大姐姐她们也都知情,你不必有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