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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情况下,李光睿陷入了困境之中。

草原虽大,却并没有那么多的牛羊来供给他的大军,自然而然,粮草就处于断绝之中。

杨业敏锐的意识到了党项人的困境中不断地集中力量,并且派人去往中受降城,要求折御勋,尽可能地击溃党项兵马。

换句话来说,就是在有限的兵力下,尽可能的击溃同等兵力的党项骑兵。

在杨业看来,党项人甲胄不全,兵马分散,号令不一,各部落各自为政,随着时间的推移,绝对是最好的缝隙。

折御勋也不负众望,他与党进集中三千轻骑兵,一举冲溃了近五千党项人,中受降城的包围圈,突兀地就减少了一半。

也就是说,受降城与丰州城,开始联络同步了。

事实上,多年来的胜利,让杨业积累了一股傲气,若不是党项骑兵太多,从而束手束脚,不然他绝对是看不上党项人的。

杨业直言:“党项人,如野犬尔,有利可图即来,无利则遁走。”

所以,待与那些漠南部落达成初步共识后,他就再也不忍不了住,集合受降城的兵马,精锐合计约万人。

“擒贼先擒王!”

杨业对于党项,折御勋说道:“别看党项人兵马那么多,但拓跋部的兵马才是主力,只要一举歼灭李光睿,其余的党项人自然不战而降。”

两人也认同了这般筹划,然后安抚兵马,准备对李光睿,来一场突袭。

李光睿也不傻子,他自然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但他觉得自己这般虽然粮草有所短缺,但却占据兵力优势,就算是杨业想要翻盘,也得打败三万骑兵再说。

时值仲秋,草原上的已经带有些许的寒风,碧绿的草场,逐渐泛黄,牛羊不住地吃草,捉紧时间,储存最多的脂肪。

太阳渐渐西斜,散发着最后的余晖,天空一片火海,一缕缕黑烟随风而起,肉香不断地传开,渐渐弥漫到了整个草原。

这场河套之战,连绵了一个多月。

“是时候结束了!”

大军在城外汇聚,浩浩荡荡,他并不虞让党项人看见,因为在党项人看见的同时,他们已经到达了营寨外。

党项人并没有多少的反应时间。

“杀——”杨业挥舞着马鞭,说道:“朝着拓跋部的兵马使劲打,其他的部落不用管,正好党项人准备了吃食,大家莫要浪费了!”

一边指挥着,杨业一边吩咐人放火。

水火无情,再这般的秋季,野草丛生,最适合不过。

汹涌的骑兵,逐渐蔓延的火灾,不断地袭来。

李光睿没有相当,杨业竟然这般胆大妄为,竟然敢正面袭击,真是没把他这个夏王放在眼里。

“杀,我要杀了杨业!”

穿起来铠甲,李光睿目露凶光,心里止不住地气愤。

风助火涨,这场人为纵火,反而越来越大,凶猛异常。

在这样的环境下,党项骑兵,与杨业的山西轻骑,府州骑兵,进行一场别具风味的战斗。

烘烤着火,党项骑兵们看着自己的帐篷被烧,一边还艰难地应付着唐骑的袭击。

杨业骑术了得,整个队伍呈现箭型,不断地向前冲刺,他也不与党项骑兵拼杀,而是一往直前,不住地防火,不断地冲刺,将骑兵的优势放到最大。

“贼子尔敢——”

李光睿目眦俱裂,杨业如同泥鳅一般,滑不溜秋,就是抓不到,而他就在后面追赶着,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营帐被烧,这感觉,让他格外的气恼,急红了眼。

这般一个洞穿,杨业抬目一瞧,遍地都是野火,天空已经黑了,但大地却明亮如昼。

他的一个洞穿,完全已经打乱了党项人的节奏,许多部落只顾着救火,顾惜好不容易得来的财产。

有的甚至被刺激到,直接转身而逃。

而就在他的身后,李光睿正呼哧呼哧地追赶着,满目通红,气喘吁吁,他忽然反应过来,自己不是来放火的,而是来杀敌的。

“杀——”

调转马头,杨业看着李光睿那颗上好头颅,不住地呐喊道:“砍下李光睿的人头,官升三级,赏钱千贯——”

“呼哧——”骑兵们纷纷气喘吁吁,紧紧盯着李光睿,他仿佛是夜明珠一般珍贵。

当然了,在杨业的目标中,李光睿的人头,是他的囊中之物。

“杀——”

一声中气十足的呐喊,让唐骑们疯狂了,快马加鞭,向着党项人,不要命的拼杀而去。

……

而,延州的赵赞,派遣人得知,偌大的银夏四州,竟然城池空旷,党项王族,拓跋部,完全就不见了踪影。

只有零零散散的一些小部落,在辛苦的放牧,偶尔还能见一些野驴,野鹿,蹦蹦跳跳的,这让赵赞完全惊诧道:“李光睿这是搞什么鬼?”

“藩帅,已经拷问过来了!”

这时,手底下的牙兵,身上沾染了些许血液,咧开嘴,笑着说道:“听这些人说,李光睿为首的党项大部落,将家眷隐蔽起来,率领着党项精锐,去往河套了。”

“河套?”

赵赞更加惊奇了:“那地方不是有杨业吗?”

“合着,李光睿胆子这么大,以为有这几万兵,就可以袭击河套,建立他们党项王国?”

赵赞突兀地就笑了,这是把自己当什么了?把大唐朝廷当什么了?这般的胆大妄为。

可惜啊,李彝殷这老狐狸,规划一辈子,纵横西北,自己都得忌惮一二,不曾想,竟然被儿子给败坏了。

打下了那么多土地有何用呢?

“藩帅,这可是四州之地,即使党项人走了,但还有大量的小部落,以及那广阔肥沃的土地啊!”

牙将双眼冒光,不住地说道:“拿下这四州,整个西北,就在您手里了,就算是朝廷,也得忌惮一二,不敢轻举妄动。”

听到这,赵赞也心思涌动,不过,理智还是让他恢复了清醒:“李光睿之所以去往河套,无外乎河南地,已经贫瘠不堪,被包围起来,成了死地,对于他的大白高国,极为不利。”

“某不一样,这般贫瘠的土地,割据一方都难啊,还是让朝廷来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