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后。
没一会儿,就听到东子拽着尸猴子走了过来,尸猴子还想往里面跑,可被东子牢牢拽住皮带。
“跑啊,再给老子跑一个试试,妈的,还他妈真以为自己是大小姐脾气了,说一两句都不行了,有本事你现在就挣脱这皮带。”
尸猴子也不知中了什么邪,竟然低头去咬那皮带,东子一见这种情况,立马一巴掌呼了上去:“哎呦,长能耐了是不是……”
“东子。”
我拦住东子,让他先别动手。
尸猴子有些反常,我可以理解,可它为什么偏偏将我们引到这里来,难不成这镜宫里有什么东西不成?
我蹲下身子:“这里面有什么?”
尸猴子对着我吱吱『乱』叫。
我忽然想到一种可能,从手上取下那青铜骷髅头戒指,然后看着尸猴子,再次问道:“你认识这个戒指?”
尸猴子点头。
果然,刘川给我留线索了。
我拍了拍东子的肩膀:“跟着猴子走。”
“为什么?”
“刘哥给我们留东西了。”
“刘哥?”东子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你是说刘川,他……他不是掉进那岩浆里吗,怎么可能还活着?”
我将戒指重新戴在手指上:“他还活着。”
“我去,掉进岩浆还活着?这这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哎,不对啊,你怎么知道刘哥还活着,我记得当时你不是……”
我来不及详细解释,只能简单地说:“一个月前,我在大钟寺看到玉俑了,那时我虽然不确定刘哥在哪,可我知道他还活着,只不过他躲着我们,选择不见我们。”
“怪不得,那天你一回来就不对劲,原来你早就知道他还活着,就他妈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东子忿忿不平。
我看向他,解释:“那时我也不确定,所以只能瞒着你,东子,我知道,作为兄弟,我没有做到坦诚相待,可做为局内人,我不能再牵扯一个无辜的人,你怨我怪我也好,我也不能拉你下水。”
“呵。”
东子冷笑:“到头来,我竟成了外人。”
“东子,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也不用解释,你们每个人都高尚,就我一根筋,明明你们不要我,我还***往里面凑,我也知道,你们嫌我碍事,就如同当年他们嫌我爸碍事一样,所以你们千方百计让我,让我爸置身之外,我知道,我都知道的……”
他知道个屁!
我攥紧了拳头,强忍着不去打这货。
妈的,老子辛辛苦苦让他脱离出去,现在倒好,竟然怀疑老子的用心,于晓东,你他妈眼睛被鸡屎糊了是不是?
我们跟着尸猴子来到最里面。
尸猴子拉开一个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信封,我接过那信封,拆开信封,然后将里面的纸抽了出来。
茴子。
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前往西北了,也许你会问我为什么不去见你,为什么不告诉你蛇人的事,我不说你也明白,从那出来后,我的身体彻底坏了,甚至连说话也说不了,可我还不能倒下,因为事情还没完,我要做的还很多,听到这里,你或许会埋怨我,怨我不肯留下来,好好活着。
茴子,其实我也想好好活着,也想和你,和东子留在北京,盘个铺子,喝喝酒看你和东子斗斗嘴,可我停不下来,一旦我停下来,你就会陷入危险之中,所以原谅刘哥又食言了。
要说的话很多,可我的时间不多了,所以叙旧就到这,接下来我要说的都在里面的优盘里,你要找蛇人的秘密,那就去甘肃,只要你戴了这个戒指,就会有人告诉你一切。
最后刘哥要对你说声对不起,刘哥没护佑住你,让你变成了最不想变成的人,你原谅也好,不原谅也罢,刘哥都得给你说这声对不起。
傻小子,以后的路很长,你一个人要坚守自己的心,哪怕所有人背叛你,你都得守住你的初心,谨记。
刘川。
我将信封倒了倒,果真发现一个优盘。
东子将信接过去看了一遍,可不大明白里面的话,他看向我,不解地问:“茴子,刘哥这几个意思,敢情他一个要单干了?”
“……”
我烦躁地『揉』着头发。
刘川,他为什么不见我们,难道真的是身体不行了,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大可以给我们打个电话说自己在哪,我和东子肯定奔过去,再说了,他老态龙钟的样子我们都见过,现在却闹着要散伙,早干嘛去了。
我这越想越气。
东子却担心刘川的身体:“茴子,要不,我们找找刘哥,他那副样子肯定生活不能自理,咱哥俩过去,给他洗洗裤头什么的。”
“找,上哪找?”
这摆明就是不想让我们知道他在哪。
东子看着信,猛地拍了拍脑门:“他这上面说了西北,那咱就去西北,实在不行,咱把猴子带上,说不定猴子能闻出刘哥在哪落窝了呢。”
有道理。
我拍了大腿:“等出去后,咱去西北,老子还就不信了,他刘川还能躲在犄角旮旯去,实在不行,咱一块块去找,总有一天能找到人,到时候,咱整个铁链,将他绑回北京城,看他还跑不跑。”
“对,就这么整。”
东子一听顿时激动。
我们说得激动,可没发现周围的镜子正在发生变化,尸猴子对着镜子吱吱『乱』叫,我扭头去看,发现镜宫里的所有镜子都聚在一起,而且镜子上竟然渗血。
东子连忙挡在我前面:“这他妈什么玩意,咋还渗出血了,茴子,你再找两张黄符,贴我们脑门上。”
“黄符早就没了。”
“**,这下要嗝屁了。”
我也慌了神,在抽屉找黄符。
如果刘川来过这里,那应该有办法对付这些镜子,可找了所有抽屉,就是没找到半张黄符。
这时,镜子里出现一个血糊糊的人影,它们对着我们龇牙咧嘴,有些竟然从镜子里钻了出来,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妈的,这他妈是镜子人啊!
东子卸下一椅子腿,惊呼道:“这……这镜子里怎么钻出血人了,还他妈是个带把的?”
“镜子人。”
东子不解:“什么?”
“一种禁术『操』控的怨灵,是南江的一种秘术,这种东西是封在阴气极重的凶棺里,却被人摆在这里,看来这戏园子的阴气寻常阵法都镇不住。”
看到镜子人都钻了出来。
东子咽了咽唾沫,问:“那这些玩意怎么请回去,该不会让我们一个个塞回镜子里吧,这可有些难办。”
“我去试试。”
东子一把拽住我:“要不我去……”
“你是活人,过去肯定会被它们撕了,而我不一样,我是个活死人,况且身体里有镇尸镜,它们不敢动我。”
“可是……”
我挣来东子的手说了声没事,然后拿起一个椅子腿走了过去,那些镜子人见我过来,一个个张着血盆大口,因为一张嘴,脸上的*都抖了下来,我吞了唾沫,心想这殓尸匠也忒不讲职业道德了,这殓尸粉都用假冒伪劣产品,瞧瞧这一地的*。
“吼吼吼!”
我椅子腿抡了过去:“吼你妹。”
其他镜子人只能闻到我身上淡淡的活人气息,也不敢轻举妄动,一个个歪着脖子,活脱脱像中风了。
我趁着这会,连忙抡起家伙将他们敲晕,最后一个镜子人我看着眼熟,可记不起来在哪见过。
不过我被我椅子腿抡了过去,他倒地。
看到镜子人都晕了过去,我这才招呼东子赶紧过来,尸猴子冲过来,咬着我的裤子往左边走。
“猴子,这是怎么了?”
东子挠了挠头,也不知道。
尸猴子力气也挺大的,拽着我往前跑,我叮嘱东子跟紧点,别到时候我们哥俩走散了,那可就麻烦了。
跑了一会。
尸猴子在一个柜子前停下,两只手扒拉着那柜子,我和东子上前,将那柜子移开,刚移开,就看到面前蹲着镇墓兽,尸猴子使劲掰着那镇墓兽的左耳,好一会儿,面前的墙壁裂开一条窄道。
“我靠,这里还有机关?”
我率先进去探了探,除了气味有些难闻,没别的,我向东子招了招手,让他赶紧的,东子『摸』了『摸』鼻子,很快钻了进来。
我们横着身子当八脚螃蟹。
东子往上看了看,这一眼顿时让他浑身的血『液』凝聚在一块,好一会儿,他才捅了捅我,有些结巴道:“茴子,上面。”
“别声张。”
从进来开始,我就看到了头顶的东西。
尸猴子在前面引路,走得挺快,我盯紧尸猴子,怕尸猴子又莫名其妙的不见了,走了几分钟,尸猴子依旧在前面领路,我心里稍稍安定。
可就这时,后背忽然有些痒。
我想伸手去挠,可够不着,我回头去看东子,示意他帮我挠挠,可刚一转头,就对上一张惨白的脸,我吓得头皮一紧,那凉气从脚后跟直窜脑子,差点失声叫了起来。
妈妈的,吓死爷了。
而这时,我肩膀上搭了一只手,那只手白嫩,显然是个女人的手,我僵硬地移开脑袋,选择闭眼。
幻觉,都是幻觉。
心里默念了好一会儿,肩膀忽然一轻,那双手不见了,我念了好长一段阿弥陀佛,这才睁开眼。
“你小子被鬼勾魂了?”
东子晃了晃手,不悦地看着我。
看到东子,我顿时松了一口气,看来刚才我是中邪,出现幻觉了,不过也奇怪,我后背也不痒了,这痒来得快去得也快,如果不是一身的冷汗,我还以为刚才是做梦。
东子推了我一把:“还发什么愣,快跟上。”
我定了定神,看向前面,可让我惊悚的是尸猴子竟然不见了,妈的,这尸猴子也忒他妈不靠谱了吧,老子不就是打了个『迷』糊眼,这狗东西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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