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儿,你身上的京巴龙哪儿纹的,真稀罕诶”张坎每次在大学公共澡堂洗澡的时候,经常会遇到这种傻缺,不过这回形容他身上的纹身为“京巴龙”,倒是第一回听过,张坎懒得解释:这身上纹身是上古神兽,龙的第七子—望吼,龙首狮身,就是蹲在华表上的那位。更不会告诉他,这个纹身并非某个纹身师傅的杰作,而是当初从沙漠中醒来之后,就毫无征兆的出现自己背后,一直延伸至右后脖颈子上,如同当初撼雷的身上的位置一样。想到这里当着吧吧等着回话傻缺的面,把毛巾搭在右肩上,正好挡住纹身,不发一言的消失在澡堂氤氲的雾气之汁…
张坎回学校之后对那段经历只字不提,人也变得沉默寡言。别的同学听,他参加的那个考古行动的角色,美其名曰外围支援,其实是呆在旅馆里待命,还听他由于呆在旅店闷,出去玩还迷了路,还被队员所救,丢大人了。想是因为这样,才表现的这么若无其事,其实怕丢人。其实别人眼里那些堂而皇之的理由,都不能概括张坎参见那次行动的万一,甚至是王博义他们那帮所谓的队友。
张坎永远也不会忘记,从罗布泊回到家踏进家门的那一刻,抬眼一看,挂在家里客厅正中的全家福里,大姑张沝的照片影像竟然神秘消失了。
“客厅里的全家福怎么换了?”张坎跑到姑张淼的屋里问道。
“你客厅里那张,没有啊,还是原来的那张啊”张淼不解的看着刚从探险回来的张坎。
“那张沝在哪?”张坎追问道
“谁是张沝?你没事儿吧”张淼不解的问。
“你的姐姐,我的大姑,爸爸的妹妹,爷爷的大女儿”张坎连珠炮似的了一系列关系界定的形容词。
“我哪里来的姐姐,你爸爸哪来的这么一个妹妹,你哪来的又一个姑姑,叫什么张沝的?”张淼摸了一下张坎的额头,院子里的大门“吱呀”一响,张淼突然惊喜和肯定对张坎:“一听就是你爷爷回来了,你刚回来他还不知道呢,快出去给他一个惊喜”张淼开心的。
张坎一愣,内心一下如坠无底深渊,曾几何时这对父女俩还水火不容,听张淼这语气,不像是作假。张坎愣神儿之际,已经被张淼推了出门去。张淼一看从院门进来正是张老坎,过去就挽住张老坎的胳膊,亲切的叫了声:“爸,您的大孙子坎回来了”
张坎一下子被姑和爷爷这父慈女孝弄得崩溃。这是和张老坎因为张沝失踪的事情,父女俩冷战将近二十年的姑吗。两人闹掰的起因全在张沝,难道张沝也像王美泽和撼雷从这个世界彻底消失了,还消失的这么彻底?
……
让张老坎感到奇怪的是,自从张坎从罗布泊回来之后,一改去之前招猫逗贫嘴张狂的性子,回来之后毫无征兆变的沉默寡言起来,问又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就作罢,以为过两就好了,没想到一晃四年过去,张坎都毕业了,还是回不到过去那个活泼劲儿。
三年的时间,王美泽,撼雷,沙娃还有自己亲姑姑张沝的消息,好像被一个看不见的橡皮擦抹的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痕迹,好像这些人从来也没在这个世界出现过一样,他渐渐的开始觉得那段记忆只不过是自己黄粱一梦,根本不曾有过,因为这个世界没有丝毫一丝证据证明他们真的存在,张坎把这件事理解为他们去了不同的平行时空,历史已经被改写,这个世界关于他们的一切也随之抹去。或许其实是张坎自己到了另一个空间,真正意外来到这个时空是他自己。他每次回想到这儿都不敢想下去,所以选择自欺欺人就此沉默下去。
张坎曾经在图书馆查阅到,那段次探险的时间段,关于罗布泊新闻只有一则简短的消息:“1999年8月30日0点37分许,东经90°18’30北纬40°25’30,罗布泊局部地区罕见发生地震,震级不明,周围村镇未受影响,罗布泊地形中间耳洞部分局部塌陷。”此外就再也没有其他的新闻。
张坎有一个要好的学长李密,毕业之后在香港成立一个私人信息调查公司,背后有着许多千丝万缕消息来源。一次交谈中,喝高聊李密拿出一张照片,递给张坎,神秘嘻嘻的:“这是几年前你去罗布泊那段时间,某一在夜晚一名野外探险队队员,无意中在夜晚抓拍的一张神秘照片。你当初明明我比你更有的资格去参加那次探险项目,你却被意外选中,结果你还是一无所获的回来了……”李密每每想到这里,心里就不痛快。
接过照片,张坎一看愣在当场,照片中显示,黑暗夜空中,有一个神秘的水滴形光晕,悬在空中,这个场景太熟悉,三年来不止一次对那段经历是否存在的自我怀疑,又被这眼前这张似是而非照片证据所动摇了。
张坎大学最后一个学期,有一次去香港自由行,拜访了李密,并在李密的公司混乱的资料室蹭了两晚,无意中在垫头一摞纸中,竟然发现了一份美国ESF财团的资料,张坎眼睛一亮困意全无,心想:这不是当初那场行动的出资公司吗,对,是王美泽所在的公司。
美国ESF财团是一家神秘私人研究机构,研究领域局限在神秘事件的研究。这个财团几个神秘富豪组成的俱乐部出资建立的。这个研究机构规模不,甚至在世界各地都有秘密分站,香港的分站是师兄这家调查公司服务的重要客户之一。张坎暗暗摇头,师兄这家公司的资料室,这么乱,这么重要的资料被自己轻易看到,这保密性真是堪忧。突然ESF大事记的一则消息引起了张坎的注意。1995年10月ESF成功收购了前苏联克格勃下属原RA秘密研究基地。张坎大惊,早在95年ESF就成功收购RA的研究基地,为何98年的行动,我们非但没有联合行动,而且还险些被伊万他们杀掉。难道ESF早以控制了自己的姑姑张沝,甚至一直在暗中窥视我们发生的一切,还赞助那次行动,让我们自相残杀。想到这里不由得毛骨悚然,心道我们所做的一切难道都在局郑第二,也没跟学长打招呼,独自离开香港……
张坎从大学考古系毕业之后,由于名校背景的关系,被分配到北京考古研究所,多亏了三年前那次探险项目经验和老师推荐,本科一去就有事业单位的编制,其他同学都羡慕的红了眼,唯独他好像并不兴奋。果然去了研究所没几,枯燥的日子接踵而至,烦恼也纷至沓来。张坎一咬牙也没跟家里人商量,来了个猪八戒摔耙子—不伺候(猴),炒了国家的鱿鱼,裸辞回家,这时正值从罗布泊回来后的第四年。
二十一世纪初,中国的改革开放之风已经吹了二十多年,一个单位待到老干到死的旧思想逐渐被市场经济之风吹的支离破碎。家里的人刚开始很气愤,张老坎一顿劝,自家古玩店生意已经做大,张坎在古玩店挣得可比国家单位拿的死工资强,还他老人家死了,这古玩店的生意还不就是孙子继承,张坎的父母一听还真就这么回事,也就作罢。张坎顺利回到古玩店当了二当家,原本觉得就此和那段经历彻底割裂,没想到最近遇到一件亲身经历的不大不的神秘事件,再次把他搅的心神不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