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发生了什么？”
“老天爷发怒了吗？”
“灭世之灾，灭世之灾！”
玄清大陆上万千生灵遥望苍穹，无不惊悚。
虚空。
女子倒飞，神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稀薄，气息更是萎靡无比，仿佛随时都会消散。
她稳住身形，望着姬无殇，颤声道：“禁古……天骄！”
“这怎么可能？”
远方观战的萧燚脸色煞白。
师尊败了！
师尊居然败了！
一向无敌的师尊，怎么能败？
她败了，我怎么办？
等死吗？
不行，我不能死！
我天资奇绝，还有大好前程。
“师尊，你拖住那贼子，徒儿先走一步，我们老地方汇合。”
死亡的恐惧，使得萧燚毫不犹豫转身而走。
女子闻声，从恍惚中错愕回神，看着那道慌乱逃窜的背影，满脸难以置信。
打死她也没想到，自己掏心掏肺，视为希望的好徒儿会在这种时候弃她而去。
这就是人性吗？
女子心里不由生出一股悲凉。
姬无殇忍不住笑出声来。
天命之子萧四火，生死关头居然抛弃了自己赖以生存和崛起的外挂，当真是自掘坟墓，自寻死路！
女子神魂虽说同境之战中败于他手，但并不意味着再无手段。
这等来历莫测之人，必定还有更大的底牌。
若是萧燚与女子同生死，共进退，按照某些小说的套路，女子肯定会以死相护。
他未必能短时间将其灭杀。
可现在嘛……呵呵……萧燚死定了！
姬无殇脚踏混源无穷身，一步来到女子面前，并未再动手。
他静静看着女子神魂，哪壶不开提哪壶道：“这就是你不惜现身一战也要相护的徒儿吗？还真是啧啧……”
女子心情复杂，缓缓闭上眼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能死在一尊禁古天骄手中，也不冤。”
哀大莫过于心死。
在此之前，她将萧燚当成了重回巅峰，再返九天的希望。
现在看来，一切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罢了。
希望破灭，惨遭背叛，双重打击之下，她心生死意。
“禁古天骄？什么意思？”姬无殇还是第一次听闻这等新鲜之语，顿时来了兴趣。
“什么？你不知道？”女子惊诧抬头，不可思议问道，“难不成你并非九天之人？”
方才对战，姬无殇战力滔天，秘术玄妙，神兵强横。
种种迹象，无不透漏着非凡之处。
她一直以为姬无殇是来自至高之地的某个大势力。
毕竟无论战力手段，还是禁古资质，至高之地外几乎都不可能诞生。
可此时姬无殇的反应，让女子察觉到，她可能想岔了！
若真如她所想，眼前这小子来自至高九天，不可能不知道何为禁古天骄！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她先入为主了。
“九天！”姬无殇不动声色，思绪百转。
当初为了忽悠武清瞾，他杜撰了洪荒天大能弟子的身份。
那时从武清瞾的反应来看，洪荒天的确存在。
现在又在女子神魂这里听闻九天之名。
洪荒天…九天…
两者之间，必有关联！
敛思回神，姬无殇摇摇头，故作疑惑道：“九天，那又是何地？”
女子没有回答，死死盯着姬无殇。
直到确认姬无殇是真不知九天，她心里掀起滔天波澜。
至高之地外诞生了一尊禁古天骄！
这怎么可能呢？
完全不合理啊！
须知在至高九天浩瀚历史长河中，诞生的禁古天骄都屈指可数啊！
而他们最终都成了震古烁今的伟岸存在。
“那你到底是哪里人？”女子忍不住好奇，甚至连现在的处境都暂时抛之脑后。
不是至高九天，那就只有仅次于至高九天的十地八荒了。
总不可能是星空世界吧？
姬无殇看了女子一眼，淡淡道：“你不觉得应该先回答本尊的问题吗？”
女子一愣，反应过来道：“我可以告诉你何为禁古天骄，但之后你要告诉我你来自哪里。”
要死了……自然不能带着好奇死去，做个明白鬼不过分吧？
“可。”姬无殇点头，只觉得这女子很有意思。
都快死到临头了，还讨价还价，真是个奇葩。
“禁古天骄，是九天之上对年轻天骄划分的一个级别。”
“九天天骄，从低到高，可分千古天骄，万古天骄，亘古天骄，禁古天骄以及传说中的禁忌天骄！”
“半步知命极限境，能胜知命六重者，可为千古！”
“能克知命巅峰者，自当万古！”
“能战化生大修者，方是亘古级别！”
“而能匹敌化生巅峰修士者，才是那禁古天骄！”
女子一口气说完。
姬无殇顿觉新鲜：“为何非要以半步知命极限境为划分依据？”
女子解释道：“凡真二境，是超凡化真的过程，而第三尊境，则已触及道之范畴，踏入道之门！”
“知命，感命道！”
“化生，觉生道！”
“惘死，知死道！”
……
“窥道，便已窥探明确了己之道！”
“半步知命极限境，未入道之门，此时还不算真正的修道。”
“未触道而能胜触道，是检测天赋天资战力最佳之期。”
姬无殇恍然，嘴角不禁扬起。
亘古天骄吗？
呵……
他姬某人可不止于此……
咱的小宇宙要是全部爆发，以半步知命极限修为，干死惘死境还不是轻轻松松？
“你笑什么？”女子敏锐察觉到姬无殇嘴角的弧度。
姬无殇笑道：“没什么，听闻新奇，情不自禁罢了。”
“对了，不是还有禁忌天骄吗？”
女子古怪看了看姬无殇：“禁忌天骄，那可就惨了。”
“嗯？何意？”姬无殇皱眉不解。
禁忌天骄乃禁古天骄之上，不应该更厉害更牛逼吗？
这‘惨’字从何说起？
“不可说。”女子摇了摇头，不愿多说，“好了，能告诉你的已经告诉你了，现在告诉我你来自哪里，是十地，还是八荒？”
姬无殇：“十地是哪里？八荒又是什么？”
女子瞪大了眼睛：“你别告诉我，你也不是来自十地和八荒！”
姬无殇摊摊手：“很奇怪吗？”
女子：“不奇怪……才怪！”
星空世界也能诞生亘古天骄？
这确定不是在开玩笑吗？
女子只觉得脑子一片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