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问他,那些被他们侵占的中国领土,他们是否给于其归还应有的主人?”
……
“你问问他,那些惨死在他们屠刀下的无辜百姓,他们是否给于其公平?”
……
“你问问他,那些被他们用枪炮抢走的东西,他们是否付账了?”
……
每一声发问都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听的人愤怒而燃,悲从心起,所有人都肃穆的看着两个小鬼子,眼神里充满了不屈于愤懑,有不少人已经摸向了腰间的枪。
“如此种种,他们的良心何在?公平正义何在?”
最后的咆哮,代表着对侵略者的审问。
按说,在这样的厉声喝问下,那个小鬼子应该服软,或者感到羞愧,但事实证明,这些被军国主义洗脑的小鬼子,自有自己的一套说辞。
那个小鬼子依旧愤怒的咆哮着,这次,木有春大概是受到张青山刚才喝问的感染,也挺起了胸膛,一字不改的全都翻译过来。
“团长,这个小鬼子说是来帮助我们的,说是来帮助我们抵御别的国家的侵略……在这期间,有些伤亡也是在所难免的。”
“帮助我们?”张青山冷笑道:“我们自己的事,还轮不到别人来指手画脚,不管我们国家的人民过的是好是坏,关起门来,这片大地上的人的脑门子上都刻着‘中国人’三个字……呵!呵!他们所谓的帮助我们,难道就是要亲自来侵略我们的国家,杀光我们的家人,侮辱我们的姐妹,抢占我们的土地?这***是什么狗屁逻辑?挂羊头卖狗肉也没这么无耻的。再说了,他所谓的伤亡在所难免,那么,我就问一件事,你们在中国的东北大地上,把中国人赶走,强行占领中国人的土地,然后把用枪炮抢到的徒弟分给你们自己人,这就叫共同抵御?我呸!你***这是什么狗屁逻辑?”
一指那个小鬼子,张青山大声的说:“把我的话一字不漏的翻译给他听……妈的,老子好好地为什么要跟一头畜生去争论,这不是对牛弹琴吗?气死老子了。”
说完,张青山转身就走。
“好了,好了,散了,都散了……来几个人,看紧他俩,别让他俩自杀了。”
听到赵山河的话,张青山却停了下来,想了想,转身对赵山河吩咐:“等下把他俩分开关押起来,免得他俩串供。”
这还真不是张青山较真,而是因为他突然想起,先前质问那个小鬼子时,另一个小鬼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害怕,居然浑身都在微微颤抖,显然,这家伙在装晕……从心理学的角度上说,人一旦产生害怕或恐惧,相对来说,就容易投降一些。分开关押他来,只是为了让那个怕死的小鬼子活下来,免得其在另一个小鬼子的逼迫下,真的自杀了——在军国主义和武士道精神的洗脑下,小鬼子战场上悍不畏死的战斗力,给人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要不然,俘虏也不会这么少。
此时,枪声基本平息,只是偶尔传来一两声,显然,全城的战斗基本结束了。
“传我命令:一营驻守城内,清理战场,统计伤亡,清剿负隅顽抗的残余,防止有人乘机捣乱……把守住城门,没有我的手令,不许任何人进出……同时派人去了解县城内哪些人是二鬼子汉奸,还有那些跟小鬼子勾结的奸商们,对于其中罪大恶极,经过公开审判后,予以枪决……”
“三营负责城外警戒,警戒线要扩大,防止小鬼子打我们一个反偷袭……”
“宣传队立即行动起来,发动百姓……”
“大家各司其职,哪个方面出了事,我只找主要负责人算账。”
条命令传下去,大家立即行动起来。
赵山河等了老半天也没见自己突击连有什么任务,当下就委婉的表达了不满:“团长,你可不能厚此薄彼,我们突击连这次可是立了大功的,你怎么能让别人都有事做,可我们突击连却在一旁干看着了?”
对于下面的人主动请缨,张青山还是喜闻乐见的,因为这代表着士气和斗志。
想了想,张青山笑道:“我这里有两个任务,就是不知道你们突击连敢不敢接?”
“敢!”赵山河立马挺胸答道:“只要团长您下命令,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们突击连全体指战员保证眉头都不皱一下的往前冲。”
“好!”
要的就是这样的士气和自信。
“在鬼子攻打我们青龙山的时候,天龙山的土匪居然敢勾结小鬼子来偷袭我们的侧翼,现在,是到了跟他们算算总账的时候了。”张青山边说边带着赵山河来到地图边,指着天龙山的位置,道:“这里就是天龙山,你好好看看它的地形,山高坡陡,林子茂密,典型的易守难攻。根据李靖的口述和我们早期对周边地形的勘察和大小武装的人员调查,青龙山是三桥县及其周边地区最大的土匪窝,有近三百人,近两百条枪,还有少量的土炮,上山的路线也和我们青龙山差不多……怎么样,有没有信心拿下它?”
“有!”
听到赵山河这么铿锵有力的回答,再看看赵山河那坚定的眼神,张青山笑着点点头,问道:“你们突击连就一百三十人,而且是攻击的一方,而天龙山可是近三百人,武器装备也算勉强,又处于防守一方……敌我优劣很明显,你就这么有把握?”
“有把握。”
“说说理由。”
“团长,我们突击连各个都是精挑细选,又长期刻苦训练,一水的老兵……对方却是乌合之众,就算武器装备再好,人员再多,地形再有优势,但乌合之众就是乌合之众,跟我们没法比。凭这一点,我们就有信心击败他!”
“有信心是好事,但是,我们要做到在战略上藐视对手,战术上重视对手,盲目的自信,只会给自己带来灾难。骄兵必败这四个字,你今后给我记牢了。”说着说着,张青山的笑脸渐渐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正色。无视赵山河有点尴尬的笑脸,转身对警卫员孙炳成说:“小孙,把你挎包里关于天龙山的资料递给我。”
接过资料,边递给赵山河边说:“因为天龙山是周边地区最大的一股土匪,所以,我对它就多关注了几分。原本是想做做他们的工作,争取把这支人马拉到抗日的队伍里来,然后,把它打造成第二个天龙山。但现在看来,只能对他们动武了,要不然,别的土匪人马还以为我们是软柿子,定会群起而效仿……这份资料是半个月前收集整理出来的,不过,我想现在有点过时了,毕竟,小鬼子要不给天龙山巨大的好处,天龙山的大、小天王是不会跟他们偷袭我们的。而最有可能的就是天龙山从小鬼子那儿得到了一定数量的武器弹药,所以,你看的时候,最好把这些武器装备翻上一倍。”
随即,赵山河认真的看起资料。
虽然跟资料上显示的张青山说的差不多,但如果把武器装备扩大一倍的话,问题就要严重得多。尤其是,这天龙山的土匪还真的不能算是乌合之众,其悠久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大清末年,当初是由几个犯事的军官逃跑到此后,联合周边几支土匪建立的。对其人员也进行了军事化管理训练。后虽历经多任首领变换,可土匪们也知道‘实力才是硬道理’,所以 ,对于军事化训练却一直没有耽搁和放下。甚至,他们还一直坚持着‘兔子不吃窝边草’的原则,在周边的村落都安排了密探。由此可见,这天龙山也不是那么好打的。要不然,先前的国民政府,也不会坐视这股土匪存活这么多年,变成周边最大的一股土匪了。
但赵山河不愧为张青山看重并大力提拔到突击连当连长的人物。看完后,沉思了一下,再次抬起头的时候,表情虽然严肃了点,但那眼神和气度依旧充满了自信——这才是张青山想看到的指挥员的作战态度。
“想到怎么打了?”
赵山河点点头,道:“想是想到了,不过只想到了一个大概,具体的作战方案,得花时间去想,正好可以边赶路边想。”
“那就说说你的大体方案。”
“团长,你来看。”赵山河指着天龙山山寨的后面,道:“这里是悬崖峭壁,敌人肯定以为没人能从这儿爬上去,所以,我打算在其正面派兵佯攻,吸引其注意力,然后派精锐从其后面爬上悬崖,然后两面夹击,定能成功。”
说完,他很有信心的看着张青山,心里也为自己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到这个办法而微微自得。
哪知,张青山却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问:“你就是这么带兵打仗的?”
赵山河有些不服气,可又不好明着反对,只得憋着气问道:“团长,还请您指点,你说怎么打我就怎么打。”
张青山直接给了他一个待遇——翻着白眼鄙视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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