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奕……”
徐廉奕眉头紧了紧,“还有后面两个字。”
林臆撇过头,噔着步子远去,只留下两个字。
“哥哥”分开的廉……奕……哥哥,入了他的耳,并未有那一时扑通扑通的感觉。
愣神的徐廉奕后来才反应,快步架着拐杖奔向她的身边,朝她道:“你可以喊我廉奕哥哥。”
厚着脸皮的人只是无意间念出了嘴而已,再让她喊一声,她告诉你,鸡皮疙瘩都要起了。
…
“呀!徐廉奕这个情况还能上学,怎么没在医院多住几天?怎么还能来学校,你怎么没把人家关在家里,不许出来啊?”
庄蓉一听到徐廉奕不仅出院了,还来学校了,真是心与口不平。
林臆知晓人家看不惯人家那一副欠揍的样子,替他好声疏通人家的恶心里,“好啦!人家天天待在医院,都要待出病了,好不容易出了医院,要是回了家又待,那岂不是筋骨没法疏通,医生说了只要不劳累过度,勉强的出行还是可以的,只需要格外小心,切勿再出差错而已。”
“还说,他恢复的快,不久之后再去复查,肯定是很快就可以正常走路了,只要不剧烈运动,其余的散步之类的不是问题。”
庄蓉瘪了瘪嘴,恢复快,我看他是坐不住了吧,不多动一动,怎么过日子?
对面的乐杉杉听着暗自窃喜,终于可以见到了。
“哼,我觉得他还是得时刻谨记自己是腿瘸之人,别耀武扬威!”庄蓉说完这句便带着气走了。
林臆能说什么,谁叫他有事没事事事多。
…
几次路过教室偷偷一望,只能看见面容淡定的人坐在座位上时不时写着什么,然后,最明显的是那一个白色比腿还长的手杖。
忍不住间还是担心,他要是要去上厕所怎么办?有没有人扶他过去?
可想而知,乐杉杉的担心是多余的,尽管她没见到人家架着个拐杖去上厕所,人家也可以从教室内架着个拐杖出教室的门,更能逗留几个时间。
而这个逗留时间,正是某人有事没事找气……
…
被喊出来的徐廉奕一想到自己一回教室就脱这脱那,有啥事也已猜出个八分。
然而,他就是穿着一件单薄的随时可以被风刮走的衣裳出教室面对微怒的女朋友。
“你可以啊?不冷啊?还开那么大的窗。”
“行啊!旁边的前面的谁不是穿的那么多,就你不一样,穿那么少?不怕被冻着。”
“行吧,你爱穿不穿,管人也管累了,我自己顾到自己就行。”
然后呢,不知来干嘛的,忽然把他叫出来一顿教训,又走了。
原地的徐廉奕愣了老半天,还是想不出来这是个啥意思?生气了?发火了还是要干啥干啥?不理他了?
一想到这一条,他的心莫名堵的慌,架着个拐杖下了楼,吹着冷风,看着摇曳的树枝,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然后,一想起她真的生气了不理他了,他就自责无比,不就多穿点吗?不就窗开小一点吗?有什么做不到的?较什么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