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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的风在拂,烫烫的阳在射,熙熙的人在奔。
宽敞的绿道上有多少人在漫游、有多少人在奔跑、有多少人在说话、有多少人在看风景,还有多少人在睡觉,更有多少人闭着双目在刺目的阳光下如同一条死鱼在草坪上没有丝毫动静。
就连正常的呼吸它都像被堵住了一样,喷热的气体都没感受到。
如果不是他的身体不会骗人,知道正值七月在灼热的温度下知道热了流了汗了,是不是别人会以为他已经失去生命体征了?
望过的人像望陌生人一样丝毫不在意地收回了视线,而那个被望的人同样感受不到谁在看他。
他只知道,结束了,彻底地结束了,有可能最后一次见面他还在这里,他也没有去查看开始一次奢求怎么样。
他只是想,无论怎么样,都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结局不会改变。
所以去与不去没区别,看与不看没区别。
不过是再犹豫一分,再不舍一分而已。
然而,犹豫还是不舍还是不甘还是强求都没有意义。
他只需要像现在这样,知道不用再奢求什么,也不用在纠结什么,只需要静静地等待时间流淌,他与她没有任何瓜葛。
可是,为什么十分清楚不该再为她痛半分,他的心还是不受控制地说不了再见?
就好像今天一样,都说是最后一次见面,应该去做个完整的告别,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在这里独自沉痛分别。
就像一个懦夫一样,逃避现实,逃避自己。
连真正的告别都不愿去告,就不怕等你真正走了之后还在恋恋不忘还在念念不忘还在……
欺骗自己,没有结束。
他还可以去想她,他还可以去看她,他还可以去找她。
他们之间,没有结束。
虽然不知道他会不会这样欺骗自己,可是现在的他知道他很不舍离开她。
离开她,去到一个没有她的地方;
离开她,去到一个看不见她的地方;
离开她,去到一个感受不到她的地方。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你那么对我,我还是想你。
我好害怕,我怕我真的忘记不了你。
我好害怕,我怕我真的会变得不再是自己。
失去了你,也失去自己。
可是,那个地方只有我自己,如果不仅失去你,也失去自己,那我还剩下什么?
驱壳吗?随时都可以埋葬的驱壳吗?
难以言说的心里,唐糖只想乞求一次:能不能不要再纠缠我了?
我不想爱了,爱你真的好累、好累,我想回到没有你以前,无忧无虑的自己、无忧无虑的生活。
...
当两个人都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之后,夏一亨、薛二点好久都没有反应过来。
时间倒回五分钟前。
“喂,糖哥,你有奖状诶,全年级第一耶!太棒了,终于超过那个死林诀承,糖哥,要不,你现在在哪呢?要不,我把奖品都给你送过去,我们一起去庆祝怎么样?”
相比较夏一亨藏不住的狂喜,唐糖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好像不过是平常的经常考到的分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