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没继续深究,他不是不知道,他是害怕。
害怕他孤独是因为她,害怕只有她才能拯救她,害怕自己是在思念她,害怕自己真的做不到彻彻底底与她分离。
他们不是一条线上的人,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更不是一体的人。
他们就应该是毫无瓜葛、毫无联系、毫无牵扯的人。
他在努力,努力带着她的记忆变成没有她记忆的自己。
无论他成不成功,他依然努力着。
努力着有一天,他可以不再被她不堪一击所伤。
现在的他沉睡在梦里,并不知今夜的月圆残缺了一块,今夜的夜暗沉地吞噬了那残缺的一块,就好像此时的快乐只是暂时的,更残忍的把仅存的快乐吞噬的那一天还在快马加鞭。
而你就像现在这样,轻而易举脆弱不堪得就被摧毁至侵蚀所有黑暗,那一点点光亮瞬间消失殆尽。
就算它再明亮,照亮你却难上加难。
而你,没了丝柔的温情,也没了丝毫的感情。
...
风和日丽、日光正好。
闷闷热热席卷而来,沾染在那只触碰的指尖上,感觉到的不是轻描淡写的姓名,可是刻在心上的姓名,它能影响我,也能让我感到快乐。
从知道徐廉奕故意考砸,和她一个水平线上的林臆,那时并没有感受到内心多么的愉快,只是觉得徐廉奕真幼稚。
你成绩好,我成绩比你不好,要是你考得好了,又进了一班,我还是二班,也没什么。
反正我们隔着一堵墙还不是照样过得顺风顺水、开开心心。
她的潜在台词:没有你我不是不开心。
虽然她这般想,但是她却知道,那一堵对她无关紧要的阻碍,对幼稚的徐廉奕来说,可是有关的连做梦都想砸空的墙。
这一时的她却觉得自己幼稚起来,连同个班微不足道的小事,她也可以那么开心。
瞄完自己的班级,她就继续瞄了朋友们的班级。
当瞄到唐糖和庄蓉都是一个班时,霎时间傻眼了。
这不太可能吧。
他当时不是第一名吗?
而庄蓉前一百都排不上。
都是文科三班。
虽然庄蓉是真的有那么点点进步。
虽然她也是真的希望两个人可以近一点,但这未免也太假了吧?
假了之后的夏一亨笑嘻嘻地给自己点赞,“怎么样?我就说嘛,糖哥不会转学,也会如他所愿选的文科,你说等我们见到糖哥了,糖哥会不会很高兴?”
薛二点无语地瞧着,“这肯定是你做的手脚吧?”
夏一亨不虚心也不承认,“这有什么?简单啊,命运的齿轮在转动,肯定越转越顺。”
站在一旁听不懂的林臆:“???”
薛二点拆台拆得那叫一触即发:“新来的教导主任是你舅舅的舅舅,是你自己偷偷溜进去在电脑屏幕上修改的吧?结果被你舅舅的舅舅发现了,然后,可怜兮兮地求舅舅的舅舅不要修改回来的。”
“然后呢,你舅舅的舅舅被你缠了半个月,人家不得已才满足你小小的愿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