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庄蓉的脸都白了,都不知道怎么解释了,只知道她现在要好慌,也好乱。
脑海里一直回荡着他的话,“你左胸前有一颗红痣,你左胸前有一颗红痣,你左胸前有一颗红痣……”
他怎么知道的???
此时躲在暗处的两个人里眼里满是火焰的便是夏一亨了,“这个死林诀承!黑白颠倒!我要去死拦他的嘴!”
愣了半天的薛二点赶忙拦住:“别去,现在情况不妙,要是我们去弄巧成拙怎么办?”
弄巧成拙怎么办?
夏一亨火热的视野下,伴随着一道激烈的撞击声摇曳了整棵苍天大树,他是来拯救糖哥的,不是来弄巧成拙的。
真他妈林诀承!
什么时候现身不好?偏偏得在人家还差一个“你”字成功那一刻将人家推入万丈深渊!
没有问号,没有语言。
唐糖望着那一副无话可说的身影,一步步往后退。
他只是觉得自己可笑至极,竟然还试图去相信她,可是她呢……
沉默代表承认。
她都和他彻底在一起了,为什么还要和自己在一起???
可怜自己吗?
他很可怜吗?
可怜到得兄弟帮他出头,可怜到得兄弟帮他争取,可怜到得兄弟帮他成全。
成全自己什么?
已经只存在幻想的梦吗?
是啊!
梦,幻想的梦。
它都不会成真。
意识到什么的庄蓉条件发射地望过去,望见的就是唐糖凄凉地往身后退去,好像一步步迈入深不见底的黑暗。
顾不得其他的她赶忙上前,抓住他的手,对他一次又一次地说:“我没有,我没有和他发生关系,你不要相信他,他已经疯了,我说的才是真的。”
是真是假,在此时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
唐糖悲裂的声音随之用力甩开的手,口上用力地乞求:“能不能不要再纠缠我了?”
那只被甩开的手失去了知觉般再也抬不起向他触碰而去。
死寂一般的空气顿时沉沉堕入深渊,从脚底传到头顶,全身的器官就像万箭穿心一样痛彻心髓、痛不欲生。
“我不想爱你了,求你放过我吧!”
四处的莺莺燕燕都飘过了,四处的花花草草都落下了,四处的人潮汹涌都走过了。
唯独她整个人像被冰封了一样,她感不到冷,唯有感到是四肢动摇不得。
她除了感觉,就是感觉,她能感到的只是那个身影一步步迈入黑暗,随即,便是永诀。
唐糖义无反顾地踏进他该待的地方,没有她的地方,是他唯一的归宿。
知道吗?
我爱你不重要,你爱我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是毒,我否药。
每一个你,我都不可触碰。
因为一碰,便是万劫不复。
我已经体会过两遍了,可是我还是痴……
偏偏要去碰第三遍。
够了,一切都够了,我们结束吧。
...
从不知道对于一个简简单单的竞争者,不,不是竞争者。
他根本从来没有竞争过,他仿佛只是一个过客,来了就走,走了再来,来了又走,到底什么时候是尽头谁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