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吗?你忘了吗?林臆可是从幼儿园惦记到现在那个她亲的小帅哥,到现在,她的书活了多少年,她和你在一起,不过是因为你长得像他。”
徐廉奕尽管试图在冷冰冰中找到一丝气息,在黑漆漆中找到一丝光亮,可那股明明察觉到的飘荡和听得见的声音,那个人影他始终看不见。
他快速稳住心神,平静面对:“长得像?可笑!世上仅我此番容颜,就算像,有如何?她是喜欢我的,也是选择和我在一起的。”
那股难听的音弦顿时飞得上天,又嗖地向下,仿佛在他耳边低语般,低低地看不见人影,在一处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更是越发显得诡异。
“是吗?那刚才我和她欢爱一场,难道是把我看成了你?”
徐廉奕霎时脸色一变。
隐匿在暗处的男人顿时幡然醒悟般惊叫:“噢,难怪人家和你在一起那么久,都过了十八了,还不让你碰一下。”
一瞬间,一袋白粉泼洒他整张脸。
男人继续慢悠悠道:“原来是因为留给我啊。”
只是一句数得清清楚楚寥寥无几的数目,却令他还在坚定的立场一瞬间划出了一条鲜明的裂缝。
男人远远飞升,嗤嗤的笑意仿佛在笑他这个自以为是、自命不反、纵容过度的年少无知青春懵懂的处男。
杵在原地,眼底一片黯黑,仿佛被泼了墨汁一样,那样的恐怖。
徐廉奕紧随着心一阵阵地疼,双手不受自控地捏紧了拳头,长长的指尖刺进自己的血肉里,双眸汇聚成大海,波涛汹涌、汹涌澎湃。
一瞬间,漆黑之中,所有的黑都积聚成一团,他将所有的黑都向那处感受得到的恶劣袭去。
他要将他毁了。
这不是真的,都是梦,都是梦。
只是梦。
嗤笑的声音越来越大,“哈哈,处女啊,她还是处女,把第一次给了我,你只能吃着别人吃过的次品……”
次品。
不。
他牵她,是第一次;他亲她,是第一次;他搂她,是第一次;他吃她,是……
不知风知所向,他只知道原本攻击他的黑煞全部一团不缺地攻击了他自己。
最后,他倒了,他好像坠入了无尽的黑暗。
他看不见人影,也看不见自己,他只知道他在往下,一直在往下,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他好像快死了……
…
当他醒来,他望着头顶上的天花板,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他做梦了。
还是那种可怕的梦。
他一直相信自己,林臆是爱他的,也是只爱他的。
可是,经过那个梦,再到她向她提过的那次,再到她的书,他不太确定了。
更到昨晚那次他想要把她办了,她又是诅咒他又是诅咒自己,还是流泪。
就好像他是在欺负她一样,而且,还是那种逼迫的感觉,逼迫她做她最不愿意做的事。
明明接吻她都可以接受,为什么这个就不行?
不想想,也不愿继续想下去的他还是想问一句。
到底为什么要拼命守身如玉?
难道,真如他所说,其实,你一直放不下那个人,你是在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