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他为了不进入死亡的光亮,他动用了意念。
他告诉自己:我要回来,我要回来,我要回到小月儿的身边,她需要我。
“噗——”
不知是不是异能太高级,他吐血了,鲜红的血,他看见了,但是,他无暇顾及。
现实世界里,已经快成一条直线的线条们突得猛涨猛涨,变动变动。
徐廉奕在此时睁开了眼睛,他第一时间不是去看这里是哪里,而是离开。
他快速拔掉身上那些繁琐的东西,下床跑出了病房。
尽管伤口还没愈合,又脆弱地渗出了血迹,他都无暇顾及,许是意识到今日已经不是那个他受伤的日子了,他义无反顾地动用了意念……
等秋媛打开了门,走进来时,才抬头的功夫,却发现徐廉奕不见了,她着急地上前,搜寻:“徐廉奕呢?”
这一问,处在悲痛欲绝的人们这才发现,徐廉奕不见了,顿时想到了刚才他们好像听见了什么大的声响,这才将信将疑地指向门外。
“可能出去了。”
来不及多想的人们,快速跑出病房,找起病人徐廉奕的身影。
...
来到林臆所在的地方,徐廉奕一看见林臆被赤裸裸地压在身下,他的脑子就来不及思考地将那个侵犯她的男人给拽下来,一拳又一拳狠狠地揍在他的身上。
他的心很痛、很痛。
他还是来晚了,她被欺负了。
他的眼通红地像嗜血的魔王一样,他想要把他掐死,他想要不管不顾地把他掐死。
有一瞬间,他想,如果他处在的时代不是现代,而是古代就好了。
死了一个人,谁也不会纠缠不放。
他不会因为染血而抓进监狱,不会配不上她了。
听着吃痛的习憬哥哥,来不及穿衣服的林臆快速从床上爬下来,见着那个狠揍她习憬哥哥的人一拳头又挥下来,她快速闭上眼睛挡在了习憬哥哥身上。
最艰难时刻,莫不过于此了。
最难以言说时刻,不过如此了。
自己在维护她,她却在拯救他。
徐廉奕悲裂着张脸握紧了拳头,大吼:“让开!我让你让开!”
林臆尽管怕得不行,还是理直气壮:“我不让,不许你揍我男朋友。”
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说的徐廉奕看着她身上斑斑紫紫,只知道自己的心好痛、好痛,快要撕裂开一样。
他赤红着双眼,修长的指甲刺进自己的血肉里,浑浊的脑袋清晰了片刻,才放软声音道:“他欺负你。”
林臆下意识意识到了什么,快速辩解:“他没有欺负我,是我自愿的。”
“你说什么?”
他不懂,他听不懂她的话里是什么意思。
林臆大胆地抬起头,准确无误地透露他难以接受的事实:“是我自愿把自己给他的。”
不知道为什么,他只知道自己的心被一把锋利的小刀轻轻地在心上划过,他看见了,他不敢相信。
他看见了她的……不再是小小的,它变得很大,就像被人庞大地钻入一样。
那底下还流淌着熠熠生辉的水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