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我的身后突然传出了一阵阴冷……
我有些紧张的舔了舔嘴唇,假装不经意的挪了挪自己的身子,借机用自己的余光看了看自己的身后,才发现那里多出了一个小孩子的身影……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把我吓得不轻,难道说……
那个鬼婴找上门了?
一想到这种可能,我的头都大了,怎么这些鬼都不按套路出牌呢,再怎么你也要等我调查了在出现啊,你这样出一招奇兵,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眼见的那道身影还有那阵阴冷的气息慢慢的向我侵蚀过来,我用力的抽出了斩鬼剑,然后一脚朝身后那个身影踹去,听到一声惨叫声和一阵剧烈的碰撞声,这才攥着斩鬼剑朝着撞击声传出的方向冲去。
呵呵……
不好意思,我也不喜欢安套路出牌。
当我看见那个像一滩难泥贴在墙上那玩意儿的时候,一下子呆住了:“怎么会是你?”
那玩意儿发出了一阵呲牙咧嘴的惨叫,很是无奈的看着我:“怎么不可以是我?”
他摆出了一副很是丑陋的笑容以为我会对他修复完毕的执念感到很开心,我只是点了点头,埋头对他实施了一系列近乎于拳打脚踢的暴行
。
“讲不讲理啊,为什么打我,我还不是到这里借助那些阴气才完全恢复的……”
“呵呵……这就是你看着我从窗户上翻进来,却假装没看到,然后突然出现妄图吓我一跳的理由?”
经过一阵暴打之后,我还是很是高兴的看到鬼婴的执念完全修复了,只不过从他目前欲哭无泪的表情来看,他似乎已经失去了那股兴奋劲儿。
“那个鬼婴有些不简单啊,阿斌,在我执念回复从你的意识海里面出来的时候,他居然发现了我的存在,想要让我加入他……但据我的分析,他之所以会选择以这里为据点,就是想要利用这里浓郁的阴气来恢复自身的实力,可他虽然近乎于控制住了那二十个农民工,但从他想要拉我入伙的目的来看,他的实力可能还没有恢复太多,要对付你们,恐怕他会选择出一些下三滥的招数。”
我点了点头,对鬼婴的话,表示着赞同,同时也询问道:“那他既然发现了你的存在,那岂不是同样发现了我的存在?”
鬼婴点了点头,不过也给出了方法:“我可以帮你阻隔他的探查,只不过那样做了以后,我也不能感受到他的位置了……也就是说,你虽然有了我的帮助,但恐怕在晚上还是不得不进行必要的探查。”
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大约十点钟左右,我听见不远处的路上传来一阵咚咚咚的敲击声,看样子有状况发生了。
如果是平时我肯定会躲着,或者把燕大拖着一起行动,但是今天我却不能躲,因为我这次的目的是来调查的,也就是说,我必须出去看看是什么东西。
更何况燕长弓也给我说了注意事项,只要不犯那些失误,就不会出什么状况。
走出别墅后,只觉着外面黑的简直伸手不见五指,就如同进入了一个未知的深邃空间,就好像被……
但我知道我并没有陷入鬼迷心窍中,仅仅是因为路灯也没有开罢了。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一阵呯呯碰碰的敲击声在我的不远处,很是响亮的传播着,随着我和那声源的不断临近,这咚咚的声音听着自然更为明显,就好像有人拿着一个很重很重的东西在不断的锤击这什么东西。
这声音在其他的地方,其他的地点出现,都不会引起我的注意,但是偏偏出现在这个时间,偏偏出现在这个都已经在闹鬼的度假山庄里,就有点让我在感到诡异的时候,同样感到一阵很是正常的毛骨悚然。
不过由于已经习惯了这些事件的原因,我很快就适应了过来,很是好奇地顺着声音走去,才发现似乎是一个人在路边用一个很是厚重的铁锤对着地面不断的敲来敲去。
这人身穿满是泥垢的夜光衣,头上戴着一个满是灰尘的安全帽。
这应该就是死去的农民工之一。
我不能说话,使劲儿的推搡了一下鬼婴,鬼婴被我弄得龇牙咧嘴:“大半夜,不去睡觉,在这里敲个不停,你妈是不是死了啊
。”
顿时,农民工停下了手中的工具,抬起了头来……
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在之前给我提一下农民工鬼魂的事了,因为农民工如果意外死亡,那肯定是在工地上受到了致命的创伤。
而工地上……
一旦出一点岔子,你想要留一个全尸都有些困难。
而这农民工的脑袋看上去就是被重物给挤压成了一个不规则的形状,竟然隐隐约约有点像一块被压扁了的蛋糕。
他的脑浆从最边的地方漏了出来后,就凝固在了那里,看上去异常的凄惨,当然还有让我近乎于窒息的恶心。
这里补充一句,这并不是说他的尸体就是这个模样,而是这农民工受到了太大的创伤,以至于鬼魂都护恢复不过来,以至于就像现在这样顶着一个破烂不堪的脑袋,还在像往常一样的工作着。
他从鼻子处开始裂开,左边的眼珠受到鼻梁骨的挤压已经破裂,眼球里的蛋白体正从破损的眼球里流出来。而他的右眼珠已经整个掉出来,那粗大的血管神经还链接着这个眼珠,使得一摇一晃。
由于脸部被过分挤压,鬼魂的嘴也是被压长了,他的嘴犹如被狠狠的敲打过一样,两个门牙暴露在外,后面是残缺不堪的牙齿练成一排,因为嘴唇无法收到如此强烈的伸展,他的嘴唇已经裂开了一块一块,就好像无数碎肉挂在脸上一般……
看上去尤其的惨不忍睹……
听到鬼婴的指责,这个农民工站起了身,然后摘下自己的安全帽,比了一个很是不保准的礼,弄得一身的碎肉都在颤抖,他的脑袋也已经裂成了几块,里面的大脑清晰可见。大脑的破损处只有黏黏的血液,他每晃动一下头,那几块破损的头壳就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
因为脸部已经变形,他无法进行发声,就指了指地上,示意我们去查看。
我很是好奇的看一看,才发现是这块地面混泥土浇筑的地面不知道怎样裂开了一块很大的口子,一块钢筋窜了出来,影响通行了,所以他拿了一个大锤,想要把这个东西给敲碎,一边恢复交通。
见我们没有在搭理他之后,他再次重重的将手中的大锤狠狠的往地上一锤,地上再次传出了咚咚咚的声响,甚至连地面都被他捶地颤抖了起来,我就这样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农民工一次又一次的敲击着地面,随着这样巨大的力量不断的输出,地面依旧保持着原样,他的身子却受不了,一身的碎肉连同着手筋脚筋,洋洋洒洒的在我的面前,不断地倾泄而下……
猛烈的血腥味,飘荡在我身边,满满都是鲜血的味道,笼络住了我的鼻腔。
这一幕一发生,我急忙拍了一下鬼婴,就沿着之前的路急急忙忙的往回走,因为我终于明白农民工鬼魂的最可怕的地方了……
因为他们会熟练到近乎于本能的使用各种重型的工具,就好比大锤,榔头,扳手……
只要和他们短兵相接,一个不小心,就可能被敲爆脑袋!
这远远要比他们的外表恐怖一万倍!